一天都没到吧?笙哥动作这么快?
那瓦满肚子的疑问,不过能回答他的两人注定都回答不了了。
感受到景宴笙的粗暴,安玉挣扎的更厉害了,扭动间领口的浴袍敞开了大半,上半身几近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操。
原本只想亲亲了事的景宴笙此时双目黑如点漆,低笑沙哑道:“放心,我会温柔点的。”
随后就直接覆上了她的柔软。
舌尖勾绘她的形状,感受她的体温。
奇怪又陌生的感觉自身上传来,安玉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身子颤栗的更加厉害。
“啊……”
蓦的,胸前一痛,极致的陌生感充斥满大脑。
“呜…不…呜呜……呜……”
安玉还是没忍住尖叫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的嗓音颇为不齿,羞怯的低声啜泣起来。
“我有男朋友的,呜呜……景先生……”
“我不能对不起他,呜呜呜……求求你………”
“清醒一点,呜……呜呜……我不是你的情妇………”
闻言,景宴笙浑身充斥着的欲望被她两句话倏地散尽,起身,眯着眼凝视她。
此时,他手心还尚且覆着她的柔软。
逐渐用力。
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也随着他的心情不断变化,空气中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顿时,安玉的呜咽啜泣声也渐渐停止,他的动作让她疼的微微蹙起了眉心。
可是她大气也不敢喘,只贝齿用力的咬着下唇,止住一切自己可能发出的声音。
眼尾泛红,雾气凝聚成的水滴不停地滑落,泫然欲泣的神色带着祈求看向景宴笙。
这副娇嫩媚惑的可怜模样——实在勾人。
景宴笙颇为无可奈何的俯身,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既然不想要就别勾引我了。”闷闷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
安玉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我………”可刚发出一个音,脖颈间的呼吸声顿时又粗重起来,吓得她立马咬紧了唇瓣。
虽说他认错了人,可在他停下动作后,意外的是,竟让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安玉不由的庆幸,幸好是他,幸好他停下。
其实安玉一直觉得酒气并不怎么好闻,现在想来应该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至少——在景家出现的酒,不管是白的还是洋的,亦或是小孩,女人喝的甜酒,果酒,喝过以后都不会产生什么令人难闻的气息。
相反,喝完后反而总是会带着隐隐约约的酒香气。
哪怕是一窍不通的人,也总能探寻出一两处这酒是用什么酿造的。
她想,约莫是因为这是景家自家酿酒厂酿造而成的原因吧。从开垦到种植,到长成,再到入了酒厂成为成品。
景家似乎不管是什么,都有着一套完整的产业链,彻彻底底涵盖了衣食住行四个字。
说来简单,却来之不易。
这样想着,安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间竟然就这么伴着隐隐约约的酒香气睡着了。
今天他喝的酒,里面的成份好似有薰衣草——
半晌,景宴笙抬起头,视线紧盯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一刻未曾离开。
蓦的,发出了一声冷笑,对着已经熟睡的安玉说了个字,
“蠢。”
景宴笙真的有点不太理解,自己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吧?
这么心大?就因为自己说不碰她了,上一秒还在……下一秒就真的放心睡觉了?
漆黑如墨的瞳孔映照着熟睡的人儿,双眸里不满的冷意渐渐褪去,只余下意味不明的深沉。
收回目光,抱起她挪正位置,动作轻柔的把她的头放在了枕头上,脸上的碎发都拢到耳后,盖好被子才离开。
其中除了安玉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外,并未发出什么别的动静。
“duang………”
“啊…嘶……”
这已经是安玉今天第三次撞到餐厅的玻璃门了,素拉叹了口气连忙上前扶着安玉坐到了椅子上。
随后一脸的担忧,“哦,安小姐,你没事吧?”
安玉吃痛,双眸含着雾气,捂着额头小声道:“没事,素拉,谢谢你。”
素拉松开她,“安小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个冰袋。”说着,就径直去了厨房。
不一会,安玉接过素拉手里的冰袋,“你先去忙吧,素拉,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真的吗?”素拉有点犹豫,刚刚安小姐敷冰袋的时候她看到了,红通通的,好大一块的。
“真的没事。”
等素拉在安玉无事的目光中依依不舍离开后,她终于没忍住疼的眼泪簌簌掉落。
今天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景宴笙已经离开了,想来应该也是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吧………
那再见面会不会很尴尬………自己还要打招呼吗?要不直接躲着点?可是澄澄的一些事要直接跟他汇报的啊………
怎么办啊!想想都头疼。
等额头终于不那么疼了的时候,安玉又开始散发思维胡思乱想了起来。
“你怎么了安小姐?”
熟悉的声音带着疑惑传来,安玉的身子倏地打了个激灵。
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声源的方向,说曹操曹操就到。
“景,景先生………好巧啊……哈哈……”说完安玉眼中就闪过一丝懊恼,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景宴笙向前一步,面色沉静道:“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不过,安小姐你额头怎么了?”说着就伸手想从她手里拿下冰袋看看是怎么回事。
安玉倏地起身后退一步,连着身下的椅子都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的动静太大,景宴笙见此停下动作。
盯着她看了两秒才开口,“不好意思安小姐,我只是单纯的担心想看一看,仅此而已。”模样十分斯文坦然。
他这么客气坦然,安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两片红晕不好意思的浮上脸颊。
“对不起,景先生,是我……”
“安小姐。”景宴笙直接打断她的道歉,“方便跟我去一下书房吗?我想我们可能需要谈一谈。”
“谈一谈?谈什么?”
在安玉疑惑的眼神中,景宴笙的嘴角弧度几不可见的加深。
幽幽开口,“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