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的凑近,安玉被他的美色震的心头一颤面颊腾的滚烫,心虚的往旁边移了移。
恼羞成怒,“你下次能不能穿好衣服?”
宗坤垂睫,一脸委屈,语气促狭,“乖乖,是你让我脱的,我以为你喜欢。”
“谁喜欢了,暴露狂!”安玉更恼羞成怒了,因为自己确实喜欢。
越想越气,“啪……”摔了手上的刀子在餐盘里。
宗坤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笑的开怀,凑近,拉过她的手放在腹肌上,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
扬唇懒懒道,“嗯,你不喜欢,是我非要给你看,给你摸。”
安玉感受着手下灼热的体温,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努力止住嘴角的笑意,点头,“对,你真坏!”
“嗯,我坏。”
宗坤顺着她的话说完就把刀子塞进她手里,在她的额间落下轻柔一吻。安玉顿时抬眸看向他。
目光交织,沉默三秒。
忽的喊她,直白的开口,“给我一个机会做你的蔷薇,好吗?”
顿了顿,拖着尾音开口,
“安玉,爱我,好吗?”
“求你。”
神色认真。
静谧的卧室内,安玉仿若能感受到他的爱意有如实质的围绕着自己。
缠绕着,似要钻入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彻底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心头一颤,咽下心头的慌乱,低头切着牛排,“宗坤,你该离开了。”
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忽视内心的苦涩,喉结缓慢的滑动了一下,也没有做别的,只是安抚似得揉了揉她的发顶。
嗓音微哑带着一丝不可察的轻颤,低声开口,“好,吃完乖乖睡觉,我忙完就来陪你。”
“好。”
宗坤敛下眼眸,又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浴袍穿上。
出门前,他的脚步顿了一秒,随即立马抬脚出门。
安玉看着面前的美食,她刚刚明明很饿的。
为什么现在却一口也吃不下了?
撂下餐具,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上了床,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烟雾缭绕,指尖烟尾的火光在他的嘴边忽明忽暗。
透过烟雾看着她的照片,是她除夕夜放仙女棒的背影,只能隐约看到她的侧脸,但那一抹绝色就已经足够惊艳。
鬼使神差拍下的照片,却萦绕在他心头许久,总能在自己难受时抚慰他的身心。
因为当时的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是真的快乐。
抬手,指尖触摸那张照片轻抚着,无尽的柔情,“小玉……”
“我会等你,等你的身心一点一点的被我占据,直到彻底离不开我。”
“对你,我总是有足够多的耐心的。”
“你只能是我的。”
昏暗的书房里,男人的嗓音轻轻的,却又带着势在必得的释然,仿若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是囊中之物。
南美洲——亚马逊盆地——
玻利维亚——
看不到尽头的密林,林立的巨大树木一片郁郁葱葱,耸入云端。
树叶随风摆动,白雾隐在密叶中。
各种各样的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男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其中,手中的长刀不断挥舞,为其劈开一条容纳一人的狭窄小径。
许久,终于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
恶魔之树——
收起手中的长刀,从腰间取出定制手套戴好,拔出放置在腿部的短刃对着眼前的这棵树就刺了过去。
细碎大片的树皮簌簌掉落在枯叶与绿叶交织的泥泞土地上。
不一会男人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下挂在腰带上的定制袋子把地上的树皮都归拢了进去。
重新挂在腰上以后就准备撤离,目光不过随意一扫,直接与一双阴冷的竖瞳对上了视线。
下一瞬寒意侵袭脊背,睁大双眼,紧绷住身体。
一条长约六米的粗壮眼镜蛇侵入他的视线。不过此时它的肚子鼓鼓的,应该是吃饱了,看了一眼后面它行动时拖出的痕迹,刚到。
被那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盯住,男人感到一阵恶寒,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捏紧了手中的短刃。
屏住呼吸,做出防御的姿势悄悄后退,等到离它远了一些才轻喘了口气。
立时,那条蛇‘嗖’的一下张大了血盆大口,如利箭般向男人径直冲了过来。
直面那条蛇,蛇的腥气与刚入腹的猎物血腥气息扑鼻而来,男人恶心的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泛着寒光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烂了眼镜蛇的嘴部右侧,瞬间撕裂出一条长达三十厘米的口子,人也随之在地上翻滚一圈到了一边。
蛇似乎被男人这样的举动激怒了,狠狠地甩了一下尾巴,加速了动作直接缠上了他的那双腿。
男人直接拿着短刃在缠住腿的蛇身上用力砍下去,但是短刃太短,只砍断了蛇身的三分之二。
而蛇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整个蛇身瞬间缠绕上他的身体。
越收越紧,男人此时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
捏着短刃的手青筋凸起,奋力割下一块蛇肉才有了一点空隙,随后在那片空隙处不停地割着,划着。
此时他已经被蛇身紧固住胸膛,只能保持微弱的呼吸,脸色涨得通红。
渐渐地,蛇身越来越紧。
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苦,但还是咬紧了牙关,死死咬着脸颊两边的嫩肉保持清醒。
鲜血从口中溢出,腥气越加刺激了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竖瞳紧盯着缠住的猎物。
他的身体现在无法动弹丝毫,只有拿着短刃的那只手还能移动。
死死捏紧了短刃,身体因为被蛇缠住不能移动分毫,他涨红的皮肤表面已经出现了青紫。
特别是那只拿着短刃的手。
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短刃也成功割开了缠绕在最上面一圈的蛇肉。
他的那只手彻底恢复了自由,直接把短刃对准了蛇头,刺入它的眼里,狠狠搅动了一下才倏地拔出。
此举动也成功更加激怒了蛇,把剩下的蛇身也全都缠绕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已经受伤的部位。
男人瞬间两眼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呼吸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