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田内成熟的一排排作物,猎团后勤成员们的嘴角逐渐开始上扬。罗特看着这些人上扬的嘴角,自己的嘴角也开始逐渐上扬了起来。
这些后勤成员们是高兴得嘴角上扬,罗特则是幸灾乐祸。
“太神了!这种手段真是闻所未闻!”
“不愧是龙族啊!轻易就做到了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简直就是奇迹!这样子就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这些后勤成员们还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个劲的夸赞着何托兹。罗特很是满意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后勤成员们,然后不声不响地移步到了戈巫身后,确保自己没有位于何托兹的视线内。
“嗯?!”
“怎么回事!”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后勤成员们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道道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他们的脚踝。虽然不能完全束缚住这些大汉,但小小的让他们行动不便还是做得到的。
然后他们就看着何托兹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一时间有些慌神的他们更没办法快速挣脱这些突然出现的藤蔓了。
“罗特队长!救!”
情急之下,他们扭头朝着自己最信任的队长呼救。却发现罗特站在戈巫的身后,一脸神秘微笑地看着他们。
“咕!”
何托兹已经冲刺到了他们的身前。虽然没有前爪,但何托兹用自己的龙翼将面前的后勤成员们一把抱起,同时用自己的头用力蹭着怀里的几人。
“救救我们!戈巫大人!”
几人一边费力抵挡着,一边朝着戈巫发出求救信号。但随后他们就绝望地发现,戈巫也保持着神秘微笑看着他们。
戈巫和罗特一人一龙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足十米远的地方,眼神里面充满了一种叫“乐”的情绪,毫无怜悯之心地看着正在受苦受难的几位后勤成员。
等到何托兹蹭够之后,罗特才上前去将倒地不起的几位后勤成员一个个拉起,同时还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现在知道为啥我是被叼着过来的了吧?”
几人只能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可是龙族的感激之情,你们就受着吧。哈哈。”罗特将戈巫射向自己的子弹又射向了面前几人,心情大好的他笑了几声后就慢步离开了。只留下站在原地不停捂着身上各处淤青的几人。
被龙抱住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啊。几人苦笑着看了身边的同伴一眼,相互搀扶着也慢慢离开了。他们得回去喊来其他人,将剩下的种子一并撒下的同时也让其余人也都来见证一下奇迹。
至于什么我淋了雨也要撕烂别人的伞这种想法,他们是绝对没有的,对,绝对没有!大家都是一个猎团的好兄弟,怎么可能挖坑让对方跳呢?
“走吧,等下还有一些田需要你帮忙。”戈巫也走了过来对着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何托兹说着。何托兹则是表示完全没问题,只要能帮到忙,就是让她累死在田里面她都要投胎过来继续干。
阿基莫多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自言自语道:“看样子那些精灵还真不是在打胡乱说,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一个人发觉这个事实。”
说完,阿基莫多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安德烈正巧从旁边经过,他看着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是笑又是摇头的阿基莫多,又是怜悯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阿基莫多。“真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看样子永生的代价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安德烈嘀咕了一句,叹了一口气后快步离开了。
“唉,得干活咯。”阿基莫多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捡起放在一旁的法杖,慢慢走到风莱据点里传送门所在的那个大平房。
“阿基莫多先生,有什么事情么?”给传送法阵做完日常检测的乌叶刚好从门里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阿基莫多。对于阿基莫多,乌叶还是很是尊敬的,这种尊敬单纯出自于法师之间对于能力更高一方的赞赏和佩服。
“借用一下传送门。”阿基莫多回答着,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他问道,“对了,你们神教的人怎么少了这么多?”
“这个你得问明十三,不过我前些天听他说是什么各地难民突然增多,这时候是吸收新成员的最好时机,很多人被临时派去收纳难民了。”乌叶稍微回想了一下,回答着。这种有外来人口大量迁入的情况在这个世界上属于是可遇不可求的,神教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壮大自己的机会。
那些难民人都要饿死了,一个个眼冒绿光的,不会在意面前的面包究竟是用维稳会的面粉做的还是用神教的面粉做的。
“这样么。”阿基莫多点了点头,看样子布洛克那边一只龙干得很是起劲啊。
“去哪?我们掌握的传送法阵并不多。”乌叶转身推开门,和阿基莫多一起走了进去。显示着远方某地的景象的传送门静静地散发着光芒。神教的人该走的都走了,现在的传送门暂时闲置了下来,乌叶这几天也因此清闲了不少。
“不论看过多少次,都会觉得这是魔力应用上的奇迹。”阿基莫多走到传送门前,看着门内虚幻又真实的景象,感叹了一句。
“所以对魔力的研究必须得深入,不能浮于表面。”乌叶补充了一句,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内心所坚持的,感叹完毕后,乌叶扭头看着阿基莫多,询问道,“不知道阿基莫多先生是要去哪?”
“去兰多的首都。”阿基莫多回答着,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了传送门旁边的控制石台旁边。
“嗯?那种地方我们可没有传送许可。”乌叶笑着摇了摇头,并未阻止阿基莫多的操作。阿基莫多的魔法能力乌叶早就在私下见证过了,最让乌叶感到震惊的不是阿基莫多的魔法造诣有多高,而是这样一个可以说是站在法师界顶端的能力拥有者居然是如此的默默无闻。
要不是阿基莫多主动展示,乌叶打死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人能将魔法玩到这种程度。
“那现在你们有了。”阿基莫多把手摁在操作石板上,回应了乌叶一句。同时,传送门内部的景象突然一变,显示着一个由青石搭建而成的室内,墙壁上还镶嵌着一些魔能灯提供着照明。
(由于传送法阵存在人为变动目的地和单向出入门的存在,在一个传送门被使用之前,法阵会提前向目的地发送一个传送请求魔力波动,该波动会在两个传送法阵之间往返。如果往返成功,则站在门内的人员\/物体被源法阵转移至目标法阵。若是该波动被阻挡\/丢失\/提前返回则说明有人正在使用此传送魔力通道或者目的法阵的传送许可被终止,源法阵将会停止传送,直到随机时长过去后再次发送传送请求魔力波动,若是成功往返则启用传送,否则重复上述步骤。整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上述文字摘自 法师协会·空间法阵的基础应用原理第三章第二节 多点发起\/检测机制)
“这我们可不敢用。”乌叶摆了摆手,兰多首都的传送法阵可是双向的,这就意味着这道门现在也能让兰多那边的人来风莱这里。
“没事,反正也快不存在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阿基莫多站在传送门前,淡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躯体上,让他兜帽下的面庞更难以被看清了。
“算了,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乌叶摆了摆手,阿基莫多一走,这里可就只有他一个大术士懂得如何维护和修复传送法阵了。在这种情况下乌叶怎么可能放心跟着也走了,万一前脚一走,后脚这个法阵就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毛病,那乐子就大了。
阿基莫多扭头踏入传送门,出现在兰多首都的某个地下建筑内。
由于全部守备力量都被调到地面上阻击布洛克了,阿基莫多从传送门踏出的时候,整个室内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法阵响应的轻微嗡嗡声。
“轮到我表演了。”阿基莫多摘下了常年戴在头上的黑色兜帽,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散落出来,搭落在他的肩膀上。手里的法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阿基莫多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兰多首都的上空。
“嗯?!”维稳会九人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纷纷愣住。兵试探性地上前了两步,询问着,“阁下是来帮忙的么?”
也不怪兵说出这句话,因为他脑海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哪个神教的大术士和面前的男子一样是一头灰发的。
“确实是。”阿基莫多对着兵露出微笑来。阿基莫多确实没说谎,他就是来帮忙的。
“呼,感谢阁下的协助。”兵和其余八人纷纷都露出了微笑,这种心怀天下的奇人异士维稳会是很欢迎的。
“不用谢。”阿基莫多点了点头,法杖用力往下一杵。木制的法杖末端接触到空气中紫色的法阵纹路,像是撞到了什么坚固平面一样,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下一刻,原本还散发着光芒的法阵逐渐开始暗淡下来,最终崩碎开来。维持法阵的者,列,阵三人纷纷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原地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掉下去。
“阁下这是在干什么?!”兵又惊又怒地瞪着面前的阿基莫多,大声质问着。
阿基莫多慢慢朝着布洛克的方向走去,仿佛脚下踩着台阶一样,身影一点点提高,“帮忙啊,不过我又没说是来帮你们的忙。”
阿基莫多凭空而立,站在布洛克的头颅旁边,对着下方的九人露出笑容来。
九人的瞳孔都不约而同地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基莫多。
“现在,迎接毁灭和新生吧。”阿基莫多朝下方俯瞰了一眼,略有些激动地说着。
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传到了维稳会九人组每个人的耳中。九人的表情纷纷从震惊转变为愠怒。
行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残影。
“死!异想天开的蠢货!”行出现在阿基莫多的上空,高举着单手剑的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正要朝着阿基莫多的头颅狠狠砍下。
阿基莫多抬头看了一眼行,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满满的自信和悠闲。和阿基莫多对视的行感觉自己正在注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仍然保持着活力的古树。
略微一愣神的他被布洛克一爪子拍了上去,匆忙之中反应过来的行连忙举起右手的盾牌抵挡。虽然抵挡住了这一爪击,但无处借力也没法卸力的行硬生生被拍得旋转了起来,狠狠朝着下方的维稳会成员飞去。
“噗!”
被列施法接住的行喷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右手也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软趴趴地垂落着。但原本应该被拍得内脏俱碎的行没吐几口鲜血就逐渐好转了起来,原本骨骼粉碎的右手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怪不得要我帮忙,这治疗速度,怕不是头砍下来都能接回去。”阿基莫多看着下方重新恢复战斗力的行,轻轻点了点头。这确实需要他的帮助了,不然布洛克估计得和这九个人打上几天才能结束战斗。
虽然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但阿基莫多和精灵们都不想等这短短几天。俗话说好事多磨,但阿基莫多都磨了两千年了,精灵那边(不包括莫·森)更是磨到大道磨灭了,属于是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原本不需要你的,但那个什么利突然冒了出来和我打了一架。虽然最后他死了,但我身体上的一些东西也让他给打坏了。”布洛克淡淡地说了一句,表示不是自己菜,是装备耐久不够的问题。
“利?正常,他本来就心存死志。”阿基莫多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前些日子看见老侯在有利的助阵下还是身亡了的时候,阿基莫多就知道利有些坐不住了。
没想到居然这么坐不住,而且死得颇有些莫名其妙。阿基莫多还以为利会作为维稳会的压底牌之一,在最后阶段打出来。但维稳会这边居然第一张牌就是单走一个小王,就算是活了两千年的阿基莫多也都没见过这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