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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芳与小陈将军这次进宫,既是来拜见谭扶摇叙叙旧,也是来辞行的。因为明天,他们就要接走新娘回卫梁国成亲了。

“你们两个一进来,这大殿里就变亮了。你们两个走出去,这大殿里就变暗了。”

说到这儿,谭扶摇的神情变得落寞凄凉。他不再说话,默默送两人走出大殿。

当两人走出皇宫的宫门时,却见郎尔顿正端直地站在宫门一侧。

很显然,他是在这里专门等他们。

三个人寒暄一番后,郎尔顿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叶姑娘借一步说话。”

叶庭芳说:“有什么话,请郎大将军尽管说,我没有什么要避讳小陈将军的。”

“是私人的话题,我想单独和叶姑娘谈谈。”郎尔顿微笑着又说道。

小陈将军尴尬地看着叶庭芳,想走又不敢走。

叶庭芳并不让步,她说:“小陈将军不是外人,是我家兄长。有什么话,请郎大将军直说吧。”

郎尔顿轻抿了一下棱角分明的双唇,有些犹豫。

但很快他就开口了。

“听我母亲说,姑娘和梁仲达将军定了亲。”

“没错。”叶庭芳肯定地回答。

郎尔顿一笑,说道:“我不相信。”

叶庭芳心想,这人还真是不好糊弄。

“郎大将军相不相信,结果都是这样。”

郎尔顿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你们两个不可能。”

叶庭芳看了郎尔顿一眼,“怎么不可能?”

郎尔顿说:“叶姑娘是一位医者,而且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者。我想,你肯定知道近亲结合的可怕。所以,你们绝无可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小辈,必须服从。”叶庭芳搬出了大道理。

“恕我直言,叶姑娘说的是假话。”郎尔顿依然微笑着。

叶庭芳心想,看来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

“郎大将军,你的判断终归是你的,跟我没关系,跟事实也没关系。”

郎尔顿说:“我们打个赌吧。”

“我从来不打赌,因为我是医者。”

郎尔顿马上转换了说法,“好,咱们不打赌。我说说我的预测吧,你不会和梁仲达将军成亲。”

“我跟谁成亲,好像跟郎大将军没什么关系吧?”叶庭芳有点生气了,挑衅地看着郎尔顿。

“有关系,因为我是叶姑娘的仰慕者。我得通过分析判断,看出谁是真正的竞争对手。”郎尔顿还真是个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叶庭芳不想再跟郎尔顿继续纠缠,便说道:“郎大将军,您说完了吗?我要走了,还有事情要办。”

郎尔顿也很识趣,他说:“打扰叶姑娘了,容我再说两句话。”

“第一句,叶姑娘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未曾许人,要么许给了不能公开身份的人。”

“第二句,只要叶姑娘不成亲,我就有权力做一个追求者。”

说完,郎尔顿微微一笑,向叶庭芳和小陈将军深施一礼,然后迈开两条大长腿转身离去。

望着郎尔顿远去的背影,小陈将军有些咬牙切齿,“这家伙这是想干什么呀?”

叶庭芳说:“小陈将军,你发现没有,他说对了我的真实情况。”

小陈将军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呀,这个人很可怕。”

两个人被郎尔顿搞得有些垂头丧气。

正在这时,走过来了一个大太监向他们二人施礼。

“叶姑娘,谭柘国谭皇后请您到宫中一叙。”

叶庭芳和小陈将军迅速对望了一眼。

当然,不去是不行的。

小陈将军对那个大太监说:“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大太监说:“可以,不过陈将军需要在皇后的宫外等候。”

“行,那走吧!”

此时,叶庭芳和小陈将军都已经横下一条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谭皇后住在新皇宫的东北面,离谭扶摇居住的元安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叶庭芳进到宫中,见一位面庞清秀娟丽却略带忧郁神色的女人,正端坐在正中的凤椅上。

不用问,这位就是兄长谭扶摇的妻子谭皇后了。

叶庭芳跪地叩头,“参见皇后娘娘。”

“叶姑娘平身,快请坐。”谭皇后声音非常细柔,一听就知道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有何吩咐。”叶庭芳不想磨叽。

她心想,有事就直说吧,大不了一死。

谭皇后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边上侍候的人说道:“把小皇子带来后,你们就退下吧。”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将一个男孩领过来,交给谭皇后。

谭皇后将男孩揽入怀中,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重重在孩子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叶庭芳一看,这个小孩大概六岁左右,身材匀称,面庞白净清俊,长得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谭扶摇。

真是可爱呀,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

“叶姑娘,这是本宫唯一的孩子。”谭皇后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叶庭芳不知道谭皇后想要表达什么,便不插话,只静静地听。

“本宫知道你一直在为皇上调养身体,有很高的医术。”

“因为讳疾忌医,本不想麻烦你,可是我想了又想,你下次来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所以本宫也就顾不了其他了,便唐突地将叶姑娘请了过来。”

叶庭芳听明白了,是谭皇后病了,让自己给她治。从谭灵泽那里论起,这位便是嫂嫂,而且这个女人天然温柔可亲,很是让人喜欢。

“皇后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只管跟我说。我行医也十余年了,一直恪守医德,从未泄露过任何人的病情。”叶庭芳话说得非常到位。

听到这儿,谭皇后哭了起来。

叶庭芳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而谭皇后怀里的男孩,这时却懂事地掏出自己袖中的手帕子,为自己的母亲擦眼泪。

“这位姑娘,是我让我母亲这么难过的。”这个六岁男孩有着令人惊异的清楚表达,而说话的干脆劲像极了他的叔叔谭灵泽。

男孩说完,挣脱母亲的怀抱,站在地上,三下两下,俐落地脱掉脚上的小朝靴。

叶庭芳一看男孩的脚立刻就明白了。

原来,他的右脚居然长了六个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