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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叶小虎说有个少年要见自己,叶庭芳问:“他有什么事儿?”

“问了,他说见到姑娘再说。”叶小虎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让他进来吧!”梁仲达是个急性子。

小虎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领进来一个身材细瘦浑身是土的少年。

少年一见叶庭芳立刻跪倒在地,“咚”的一下磕了个响头。

叶庭芳被吓了一跳,赶忙拽起那少年,“有事只管说,你这是干什么呀?”

“求姑娘救救我爹!”少年这时哭了起来。

叶庭芳并不认得这少年。

但这个少年却确实与叶家有一定关联,因为他是叶宅车夫老费的儿子小费。

这小费从小就经常生病,所以身体长得很细瘦。

由于身体不强壮,他便成了学馆里那些顽皮学童欺负的对象。

他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回家,每次都哭着求爹不要让自己去读书了。

老费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知道怎么帮儿子,只好劝他,“你身体不好,干不了体力活,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这些日子,叶宅请谭灵泽训练家丁,老费自然也在其中。

经过训练,老费就学会一些对抗的招式。

这天,他家小费又在学馆挨了欺负,哭着回来了。

老费就将自己在训练中学来的对抗招式,挑了两招教给小费,让他用来对付那些欺负自己的学童。

这小费虽然生得瘦小,却是爱琢磨的孩子,他很快就掌握了招式的精髓。

事有凑巧,这天在学馆里,相府二小姐贴身侍从老丁的儿子丁小霸犯坏,把墨水泼了小费一身。

这事要是搁在平时,小费肯定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打不过身体壮实的丁小霸。

可是今天,他却还手了。

只见小费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丁小霸的喉咙。

被锁住喉咙的丁小霸,初时还想挣脱小费,可是很快就因为大脑缺氧瘫软在地。

学馆里一旁看热闹的学童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小费也太厉害了,竟然制服了平时称王称霸的丁小霸。

这时,已经缓过气来的丁小霸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他指着小费说道:“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回,轮到丁小霸哭着回家找爹去了。

相府里连看门的都被人戏称为“七品官”,因为没有他们通报,谁都别想进门。

所以,为相府做事的人都自带优越感。

老丁作为相府二小姐丁玉儿的贴身侍从,自然比其他仆役更高出一等,出门走路向来都是横着的。

如今听说自己的儿子让一个车夫的儿子欺负了,气得眉毛都要着火了。

他拉着丁小霸,到老费家找这对父子算账。

那老丁仗着自己胳膊粗、力气大,进门就一拳打向老费的脸,老费却一闪身躲开了。

用了大力气打人的老丁扑了个空,重重摔向了屋中桌子,被桌角戳破了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老费赶忙上前查看老丁的伤口,被老丁一把推开。

老丁捂着头,拉上丁小霸就奔了县衙。

不一会儿,老费就看到来了一群捕快,他赶紧让妻子和儿子藏到床底下。

捕快也不听老费辩解,将他用铁链锁上,拉着去了县衙。

衙门的人走了之后,老费的妻子和儿子小费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老费的妻子定了定神,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她一把抓住儿子小费的手,告诉他赶紧去找叶宅的主人叶姑娘求救。

就这样,从床底下爬出来带着浑身土的小费,跑来求叶庭芳救救自己的父亲。

“得,又是我招来的事儿。”谭灵泽万般无奈地说道。

“谭大哥,以后快别这么说了,再说恐怕真要变成谶语了。”小陈将军笑了起来。

“挺简单的一件事儿,你爹跟县衙说清楚了就会回来的。”梁仲达说完,拍了拍小费的肩膀。

“回去告诉你娘,你爹没做错什么,顶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叶庭芳低头安慰着已经被吓坏的小费。

她又转头对叶小虎说:“小虎,天晚了,找个妥当人把这孩子送回家,再给他包上一包吃食带上。”

小虎应了一声,带着少年走了。

“谭大哥,这些天你都教了这些家丁什么招式呀,连车夫都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连他的孩子都学会了保护自己。”梁仲达好奇地看着谭灵泽。

“这些日子,就只教了他们近身搏击的两三个招术,并没教他们太多。其实一个人能把两三个招术用得娴熟,比学会一百个招术都管用。”凡事谭灵泽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谭大哥,你说得太对了。一个士兵如果使熟了烧火棍,可能比给他一把钢刀更有战斗力。”小陈将军有亲自带兵的经验,所以更能理解谭灵泽所说的这些话。

“我就是那个使烧火棍的兵。”叶庭芳这时接了话,“我那把做手术用的小刀,已经又破又旧,扔了好多次,最后又找回来。因为我用它什么手术都能做,换了新的就做不好。”

“这就是长期重复使用同一工具练就的肌肉良性反应,这件工具只要一到手上,这个人就能分毫不差地使用。”梁仲达给出了理论依据。

“没错,我在训练家丁时也没什么高深的手段,就是一个招式让他们重复、重复、再重复,一直重复到想都不用想,直接抬手就来。也许,这就是仲达所说的肌肉良性反应。”

谭灵泽边说,边向梁仲达投去敬佩的目光。

“仲达书读得多,是个大牌理论家。”小陈将军对梁仲达一直很服气。

“谭大哥非常善于分析,做什么事都能很快找到正确的方法。所以做什么事,都能事半而功倍。这些家丁要是让谭大哥这么训练下去,小陈将军的兵恐怕都不是对手。”

梁仲达说完,笑着看向小陈将军。

“那我就把这些家丁招录到军中,然后把我的兵送来当家丁。”小陈将军话一出口,把屋内的几个人都逗乐了。

“正规军永远是正规军,家丁是不能比的。之所以训练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叶姑娘出入平安。”谭灵泽话说得极其到位,他不想让梁仲达和小陈将军有任何误解。

而叶庭芳听了谭灵泽的这些话,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小女人的幸福感。

梁仲达对她一直细心照护,虽然也很幸福,但那是单纯的兄妹情。

而来自己谭灵泽的细心照护,则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情感,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夜深了,四个人虽然意犹未尽,却必须得散了,明天还要早起,忙各自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