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脱臼的那几位当属陆语、陆小玲、薄泽和楚蔓。
陆语和陆小玲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姐妹俩才默契的相互对视。
还是陆语见多识广,心情平复得要快一些,她带着一丝得意又庆幸的语气对陆小玲道。
“怎么样,还是你姐姐我有眼光吧?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姐有脑子,都跟你说了这个楚茵肯定不简单。
你上次听了姐的话后,没有再得罪楚茵吧?”
陆语拉了一下陆小玲的胳膊,陆小玲这才彻底缓过神来,猛摇头道,“没有,没有,我都按你说的做的。”
陆小玲的语气里,还有后怕的情绪。
听见这个答案,陆语还算满意,人多眼杂,没再和陆小玲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在心里暗自庆幸。
如果她如往常一般,在被人指责自己穿的衣服是假的或者指指点点的时候,高高在上,一点也听不进去。
恐怕上次楚茵指出她那件tres是假的时候,她就已经和楚茵翻脸了。
如果发生那种情况,今天看到楚茵是薄宴的女伴,那不就妥妥打脸。
万幸万幸,万幸自己留了个心眼子,多思考了一会。
不然,得罪薄宴的女伴,她在演艺圈打拼这么多年的成绩,很有可能在瞬间化为泡影。
正在陆语暗自在心中感慨时,冷静下来的陆小玲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问道。
“姐,那楚茵和楚蔓,我更不能得罪谁?”
陆小玲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思考。
之前她以为楚茵可能是自身有实力,或者傍上了有钱人见过些世面,才看得出她礼服的真假。
现在陆语基本可以判断,楚茵就是靠男人上位的。
楚蔓也是靠男人,这姐妹俩还都靠的薄家的男人。
“小玲,你听着,这俩,你暂时都不能得罪,万事给我小心。
你听姐分析。
这个薄宴之前江湖传闻很糟糕,可是你看,这和传闻中的不是一回事吧?”
陆小玲猛点头。
“那就是了。
你再想,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露面,偏偏挑在今天,薄泽带女伴,她也带女伴?
我感觉,薄家内部可能真如坊间传说一样,有内斗。
目前,薄宴和薄泽,谁会笑到最后,还说不好,所以这姐妹俩,你先都不得罪为佳。”
陆小玲觉得陆语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姐,那你说,这兄弟俩争到最后,到底谁会接管薄氏一整个家族集团?”
“不好说。
薄泽现在确实是外界传的最有希望继承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传说薄宴是个痴呆残废。
可现在薄宴明显不是。
那么最后,反而可能是薄宴。
毕竟薄家那种大家族很是传统,最注重长幼顺序。
只要这个薄宴各方面没有那么拉胯,哪怕不如薄泽顶尖,也是妥妥的继承人。
不过豪门这方面说不好,所以你先都不得罪。
等姐姐多打听到一些消息,再跟你细说。
到时候,你再站队!”
另一边,薄泽和楚蔓则没有陆家两姐妹聊的这么愉快了。
薄泽在嘉宾席上卷头紧握。
但他又怕被媒体捕风捉影到一些薄家内部不合的蛛丝马迹,于是便握着楚蔓的手。
在看到薄宴如君临天下般走完红毯,来到主持人身边时,薄泽又对手上增加了力度。
“嘶,薄泽,痛。”
楚蔓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嗔怪了起来。
“要么忍,要么滚。”
薄泽将脾气全部都发泄给了身旁的楚蔓。
感觉到薄泽的怒气,楚蔓心里虽埋怨,也不敢多言。
只是将这股气撒到了楚茵身上。
觉得这一切都是楚茵造成的。
为什么楚茵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薄宴女伴的身份!
她不是要退婚的么!
那天在亚丁酒店,说的跟真的一样。
莫非?
他俩真处上了?
楚蔓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危机感。
之前她以为薄宴只是人好看,其实是个瘫痪的瘸子。
可现如今,他不光不瘸,反而走路带风,看向楚茵的表情自然又温和,看向别处的时候,目光又迅速冷却。
对内温和,对外霸气。
又是长子。
若是以薄宴现在这身体情况,怕是可以继承薄家集团。
那她身边的薄泽算什么!
对外温和,对她凶巴巴。
她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巴结薄泽!
早知道一开始就目标顶上薄宴的!
楚蔓紧咬嘴唇,忿恨的看着台上登对的两位。
“薄宴先生,您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公开亮相,对吗?”红毯主席台上,主持人问道。
“您为什么想要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公开露面呢?
而且我的手卡上提示语,要求特意不标注您的女伴,请问您是准备自己亲自介绍吗?
不好意思,因为您是第一次出现在公开场合,所以我的采访问题也比较多,我相信广大观众、媒体,心里肯定也是很多疑问。
所以请允许我代表大家,采访您这些问题,可以吗?”
其实除了第一句外,其他的问题,都是女主持人临场发挥的。
按手卡上,只有第一句,就应该将二位送下台。
可机会太难得了。
她很有可能会是全国采访到薄家长孙的第一人。
她料到薄宴不会在这么多镜头下让她难堪,所以壮着胆子发问。
可是楚茵心里门儿清,因为女主持人的手卡,冷霜亲自过目审核的。
冷霜必不会让手卡上出现这些问题。
楚茵暗示性的捏了捏薄宴胳膊肘内侧示意他忽略。
女主持人看着薄宴那张如雕塑般艺术品的脸,有点呼吸不上来,而且她问完后,薄宴一丝一毫的面部微表情都没有。
她很怕真的会得罪薄宴。
感觉下一秒,这个冷峻冷冰冰的脸,就会火山爆发,对她发一通脾气一样。
可薄宴只是嘴角微勾,用他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对着话筒道,“留个悬念,颁奖结束后揭晓,可以吗?”
薄宴说这句话时,眼睛是直接盯着帮他举话筒的女主持人。
与薄泽对女主持人那种有暗示的眼神不同,薄宴的眼神只有简单的问询。
仿佛真的是在征求女主持人的同意一样。
绅士、谦和。
一张帅到没人性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声音还那么好听,那么磁性。
女主持人一时间有点呆滞。
几秒钟后,她才如梦初醒,“可……可以。您二位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