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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官穿了一身便衣,不过今天没有戴帽子。

他本来就长得差强人意,再加上一脸虚假的笑意就显得更加难以入眼了。

“荣少,我这次来,是奉了彭司令的命令来送礼的。”

送礼?

林舒扬看了一眼何副官身后的大箱子,心说昨天你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带。

这箱子莫不是才刚买的吧!

荣显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箱子,淡声道:“我跟彭司令的交易已经结束,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彭司令为什么要给我送礼?”

何副官笑了笑,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真挚,“荣少,您也知道我们彭司令就那么一个儿子,上次要不是你们及时救了少爷,那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这不,彭司令越想越觉得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们,所以特意备了点薄礼送过来。”

“哦?”林舒扬走过去,拍了拍那半人高的大箱子,“不知道彭司令让你送的是什么礼?这么大的箱子,里面装的可别是个人吧!”

“林老弟你这就说笑了,这美女不对荣少的胃口,美男嘛,嘿嘿,有你在彭司令又怎么可能故意挑拨离间呢?”何副官边笑,边打开了箱子,“这里面啊都是江西的一些土特产,在上海可是很难买到的!”

很难买到不代表买不到,看来这些东西,何副官应该找了很久。

林舒扬伸头看了一眼,那箱子里放着一大包酸枣,还有一盒**精致的茶饼,以及一些冻米糖和金丝黄菊之类的东西。

这一箱东西看起来不少,但实际上也花不了多少钱,唯一难的大概就是能把这么多东西凑齐,跑了不少腿,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何副官暗自晃了晃酸痛的小腿,将箱子里的东西介绍了个遍。

荣显屹听完之后,倒是欣赏似的点了点头,“正好,我母亲最近正在研究这些花茶,这份金丝黄菊想必她会很喜欢,这礼我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彭司令,改日我一定抽空去司令府拜访。”

最后这句话,虽然客气,但已经有赶人的意思了。

何副官脸上的笑意一顿,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荣少,我上次来上海还没好好欣赏欣赏着上海的风土人情,这次彭司令特意批了我几天假,我想在这里多待上几天,还望荣少能看在彭司令的面子上,容我在府中住上几日。”

要住在荣府?

林舒扬抬头跟荣显屹的视线一经交汇,便立刻想到了何副官来上海的意图。

荣显屹还没说话,林舒扬便伸手拍了拍何副官肩膀,“何副官,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实话告诉我,你留在上海其实就是想去歌舞厅看看沈老板吧!”

“这......”何副官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分盘会台上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当时他确实是忍不住多看了沈曼舞几眼。

虽然他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沈曼舞,但林舒扬这么一说他正好可以借驴下坡,有了一个“不正经”却又“正当”的理由留下来。

他嘿嘿笑了几声,“林老弟,还是你懂我!”

“好说好说,”林舒扬走到荣显屹身边,拽着荣显屹手臂状似亲昵地说道,“何副官难得来一趟,人家都喊我林老弟了,不如就让我这老哥哥住下来?”

老哥哥?

这话一说出口,林舒扬自己差点没笑场。

何副官听了,心里也有些膈应,哥哥就算了,这前面加个老算是怎么回事?

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不过这点不悦,他也不敢在面上露出来。

荣显屹垂眸望了望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微微颔首,“嗯,你说让他住,那就住便是。”

听见这话,何副官立马客气地弯了弯腰,笑容满面:“那真是多谢荣少,这几天就叨扰了。”

客房在二楼,何副官跟着佣人去了房间。

荣显屹和林舒扬也回到房间里。

“说吧,你调查这个何副官调查出什么来了?”

荣显屹觑他一眼,眸中带笑:“他不是你的老哥哥么?怎么一转头就成何副官了?”

林舒扬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那不是气氛就烘托到那个份上了吗?”

荣显屹笑了笑没再打趣他,之后便正色道:“上次你说看见何副官进了远洋商行之后,我就让人去查了查这个人,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他跟严仲奇私下往来极为密切。

上次去江西取货时,我就觉得那个接头人有些熟悉,只不过当时那人包裹地太严实,现在想来那人应该就是他了。”

“你是说,何副官其实也跟‘利通商行’有关?那分盘会上他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你弄错了,帮我们的是彭德平,他只是个听命行事之人,虽然他跟严仲奇私下有来往,但却不敢不服从彭德平的命令,这次他突然出现在上海,想必跟严仲奇脱不了关系。”

林舒扬摸着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分析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主动提出要住在这里的目的,应该不是想要杀你,毕竟我看他身手也不怎么样,靠他自己未免有点以卵击石的意味。

所以,不是为人,那应该就是为物,荣府里有......”他眉梢一挑望向荣显屹,语气笃定,“印章!”

荣显屹点头,“除了印章,不做他想。”

林舒扬啧啧了两声,“我当初就是被你骗去陈府偷印章的,现在又有人来你这里偷印章,我看啊,这枚印章不吉利,不如你干脆把它交出去得了,省得闹出这么多事情。”

“嗯,有道理。”

林舒扬不淡定了,“你真打算把它交出去?”

荣显屹煞有其事地反问:“有何不可?”

林舒扬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荣显屹的意思。

这时,杜叔敲响了房门,“少爷,林先生,陈先生来了,现在在会议室里等着呢!”

“陈子骞?”林舒扬想起那天他对空玄说的那番话,心下一紧,“他不会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