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君见卫郯答应了,内心窃喜,暗想,早晚得让你这狗贼死在我手中。
两日后,西城外,一辆马车正在往西行驶,突然一名女子跳上马车。
“叔父,我等您好久了。”
“唉,叔父怕有眼线,所以只好兜了两个圈子,没人跟踪你吧?”
“没有,叔父放心!”
晌午时分,马车到达怀南坡,不一会便找到了白流的位处,这个家伙学起了诸葛亮。住在半坡上,还建了个草庐。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萧员外求见。”
“请稍等!”一名仆人立马前去。
不一会门开了,一名30来岁的青年人站在门口。
萧阳上前只见白流长得一表人才,一身青白衣,倒有几分诸葛亮之风,拱手拜道,:“久闻先生大名,今特来拜访,打扰之处,请先生海涵。”
白流先是打量二人,一只眼睛盯着柳香君,可能又感觉到不好意思,弯腰拜道,:“先生客气,早晨喜鹊啼鸣,料想定有贵人来访,不料先生驾临,有失远迎,里面请。”
待进屋,双方落坐,柳香君却站在萧阳后面。
白流问道:“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在下真实身份?”
萧阳说道:“实在相瞒,老夫平王萧阳。”
白流暗骂,他原本以为萧先生还以为是卫郯来了。还真以为是皇帝陛下来找他。没想到只是个闲王萧阳。
白流:“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不曾远迎,实在有愧,还请见谅。”
“先生不必客气,得知先生大名,本王特来拜访,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为?”
萧阳沉默了片刻,道:“当今朝廷,奸臣当道,阉货篡权,本王欲为国除贼,夺回祖宗基业,怎奈智术短浅,力量单薄,得知先生有孔明之谋略,故而特来拜访,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白流内心暗骂,你家江山早已经是昨日的黄花了,这时候再来夺权不做梦吗?
“王爷,在下一介白身,不懂朝廷之事,怎敢言教?王爷只怕是太高看在下了,在下实不敢言国事。”
“先生不必自谦,来之前,本王已打听清楚,先生若非大才,本王也不会亲临。”
“先生也不要有任何顾虑,有话直说便是。本王一片诚意,以机密相告,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白流余光又对身后柳香君瞄了一眼。
也沉默了半刻,:“王爷,恕在下直言,您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要想夺权谈何容易呀?”
“历朝历代要想夺得皇权,无非就两点,要么天下大乱,拥兵争雄,顺势而为,如项羽,刘邦,甚至是刘备,曹操。”
“要么,如王莽,司马懿,行篡权之事。可王爷无一兵一卒,就算想重复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也不可能啊?”
“如今朝廷安稳,陛下灭北梁,收西凉,削藩镇,一统天下,威望之高,已超大陈历代先帝。而轻徭薄赋,发放养廉银,已深得官心民意。这时候想夺权,实在难如登天也。”
这家伙这么一说,萧阳便知,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起码看得比较客观。萧阳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卫郯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慢慢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
“先生,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像,实际上朝廷早已腐败不堪。卫郯几个儿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早已自相残杀。”
白流摇头,道:“历朝历代哪有不腐败的朝廷?若当官的人人清廉如水,谁还当官?谁还愿意寒窗苦读?所谓瑕不掩瑜,不能因为朝廷某些官员腐败,就觉得朝廷一事无成。”
“水至清则无鱼,清廉的官场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只要大方向没错,那就是太平盛世。”
“朝廷官员贪腐不是一个国家的最大弊端,一个国家最大的弊端是皇权旁落,地方强而朝廷弱,这才是祸国的开始,可显然现在大陈不是这种情况。即便换成任何人当皇帝?官员该贪的还是会贪,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至于您说的骨肉相残,兄弟想挣那把椅子,这都是正常的事,这些目前还难不倒卫郯,也不会对朝廷现在造成多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