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犀利双眼盯着萧逸,似乎要打量他说的每一句话是否真假。
“逸儿,那你觉得会是谁?”
“父皇,儿臣不知,也不敢乱言,或许有一种人知道,刺杀大哥,杀不了的大哥,却能伤害别人。”
卫郯知道这小子话中有话。
“朕问你,百官劝朕立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父皇青春正茂,何须早立太子?那些劝立之人,只怕都是怀有私心,父皇不可信。”
卫郯笑道:“朕老了,也确实想立太子了,你们几兄弟,你说朕应该立谁?”
“父皇言过了,汉高祖刘邦48岁才起兵反秦,刘备48岁还只是个新野县令。父皇何言老了?曹孟德有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父皇可不要妄自菲薄。”
卫郯笑道:“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呢?你们几兄弟你举荐谁,或者你也可以自己自荐。”
“父皇,儿臣实不敢言,如若非要举荐的话,儿臣举荐大哥。”
卫郯:“为什么是他?”
萧逸:“大哥贤德,深受百官爱戴,况且大哥是长子,理应由他任太子。”
卫郯:“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儿臣心里话。”
卫郯:“这次在淮河救灾,听说你抓了不少官员?你就不怕得罪他们吗?”
“父皇,吏治清明则百姓才能拥护朝廷,淮河大水这是天灾,但仔细清查却发现夹杂有人祸,官府救灾,克扣钱粮,府库空虚,怕朝廷追责就做假账。施粥救民,可碗中的粥水比米汤还浠。在哪能填饱肚子,一泡尿就撒完了。”
“大哥亲临前线救灾,带领官员熬粥,儿臣没事可干,就只好拿贪官开刀。这贤名让给大哥,恶名让儿臣来背好了。”
卫郯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行了,回去吧,多陪陪你母亲,过两个月就搬出宫。”
“诺!”
萧逸走后,:“平之,你觉得会是他吗?”
“大哥,这小子滴水不漏,问怕是问什么不出来,他明知道凯儿伤了不能做太子,他偏偏举荐凯儿做太子,真够精明的,小小年纪脑瓜子像只老狐狸。”
卫郯不出声,过了一会,:“平之,太子之位,可能还得推迟一下,这小子眼睛浑浊。我怀疑老大就是他伤的。即便不是他,只怕跟他也脱不了关系,我得再好好考虑一下。”
“将来他要是当了皇帝,会不会对他几个兄弟下手?”
“大哥,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他挺正常的呀?”
“行了,咱不说了,让我考虑考虑。”
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堆的绿头牌子。
“请陛下选娘娘侍寝。”
卫郯看了一眼,道,你下去吧:“让皇后侍寝就可以了。”
“诺!”
“平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哦!”
夜幕降临后,:“凤儿别看了,早点休息吧!”
薛凤:“怎么,没翻牌子吗?”
卫郯笑道:“翻什么牌子嘛,我不有你吗?”
薛凤笑道:“翻牌子的规矩不是你定的吗?怎么又不翻了?”
“凤儿,朕老了,没那么大兴趣,想跟你说说话,我刚见了逸儿,他说凯儿不是他伤的。我现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薛凤:“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证据,所谓的证据,那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我要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卫郯搂着薛凤:“我们两口子有什么不信的?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里都清楚。说吧,你是不是怀疑是逸儿?难道北儿就没这想法吗?”
薛凤坐到卫郯怀中,:“小郯子,那我就实说了,北儿想杀凯儿,可能会有这个想法,毕竟他也想当太子,可他还没下手,凯儿就伤了。”
“北儿是什么性子,你心里很清楚,如果凯儿被杀死了,或许是北儿干的,可凯儿只是让人割了子孙根,你觉得这主意北儿想得出来吗?”
“我不是想包庇北儿,事出之后我亲自逼问北儿,他哭着对我说,御马监小熊子曾建议他杀掉凯儿。可他没同意,可奇怪的是,自从那以后小熊子便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