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笑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沁儿可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虽然年纪是大了点,却还是处子之身,你就知足吧。”
卫郯:“你他妈真混蛋,我对沁儿是在乎这些吗?得了,我跟你说不清。”
卫郯起床,暗骂,昨晚上喝了什么酒?怎么老是昏昏沉沉的,还糟蹋了沁儿。上回柳倪倪说过沁儿的事,说是跟她好上了,会给自己带来厄运。妈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
“平之,柳香君呢?”
“哦,王太守好像安排她在客房吧,他知道柳香君是大哥的女人,哪里还敢打什么主意?”
卫郯说道:“你让人去把那个陆师爷叫到客厅来,我有事安排他,咱们明天就启程回京都。”
“诺!”
卫郯穿戴好后在客厅等候。
没一会陆由到了。
“微臣拜见陛下!”
卫郯:“平身吧!”
“谢陛下。”
“陆爱卿,你在金陵为吏几十年了,朕想要你一句实话,你老实回答,不得隐瞒。”
“诺!”
“王世贤在金陵任太守六年,你身为他的师爷,他贪了多少银子你可清楚?”
“啊……陛下……”
“怎么?不敢说了,你想欺君?”
“微臣不敢!”
“说吧,是多少就多少,朕心里有数,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不追究你,也会替你隐瞒。”
陆由咽了咽口水,额头冒汗。
道:“二十多万两。”
卫郯:“多多少?”
“回陛下,大概二十七八万两吧!”
卫郯笑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果然都是好官啊。说吧,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钱是怎么来的?他分了多少给你?你又贪了多少?”
陆由有些彻底崩溃了,他没想到陛下这么问。
立马双膝跪下,:“王太守所贪的银子来源主要有三处。第一,各下级官员送的礼,包括金陵下辖各县。”
“第二,城中各大商户送的,这些大商户有些想巴结太守,还有一些商户是想低价买地皮,建房子卖,这些商人往往送的钱也比较多。”
“第三,就是金陵各地头蛇,包括监狱,矿山,码头,集市,都孝敬一些。”
卫郯笑道:“你怎么会记的这么清楚?”
“陛下,王太守收了哪些人的银子,有时候怕不记住,所以有帐本记录,微臣前不久无意中看过帐本。”
卫郯:“他有没有截留朝廷税款?有没有乱增税赋?巧立名目乱收费?或者私卖下属官职。”
“没有,绝对没有,王太守虽然谈不上清官,但绝对不会压榨穷苦百姓,更不敢截留朝廷的税银,也没有卖官。他所收的钱,都是有人主动送过来的。只要是牵涉到朝廷的财产他是一分都不敢动。就是有人贩卖私盐想给他送钱他都不收。所以金陵的盐税一直很不错。”
“金陵富足,六年来,每年收个四五万两银子,也不算太多。”
卫郯冷笑:“这么说来,他在你眼中倒是个清官哟?每年收5万两还不够多?你还没回答朕,你贪了多少?”
“陛下,微臣只是小吏,没什么人给微臣送钱,就是有送的也是数目很少,臣每年收两三千两吧。”
“哼!你们可都是清官,你可知道《大陈律》,贪污一千两是什么罪?”
“陛下,微臣不敢欺瞒君上,臣罪该万死。”
“行了,朕说过,今天不罪你,并且替你保密。”
“朕只想问你,你还敢贪吗?”
“臣不敢,臣若再敢贪一两银子,愿请陛下赐死。”
“好,朕就暂且信你一回,你不是想当官吗?朕现在就赐你进士出身,你也不用去京都皇家政治学院了,朕现在任命你为从五品通判。”
“陆由大喜,一介师爷,直接升从五品,这可比状元升的还快,臣谢陛下恩典。”
卫郯:“你别忙着感谢,朕虽然升你的官,但朕丑话说在前面,你要再敢贪污一两银子,朕便诛你九族,希望你记住朕的话,君无戏言。”
“臣绝不敢贪,若贪,甘愿受罚。”
“你记住就好!”
“另外,你现在升为通判,金陵的大小事物你都要处理,要杀住这股歪风邪气,为官要为百姓办实事。”
“诺!”
“陛下,王太守他?”
“王世贤朕自会处置,朕希望你恪守为官清廉之底线,协助并且监督新任太守治理好金陵。若你做得好,朕不吝赐官。朝廷有养廉银,足够你全家开消,何必再去贪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银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