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梁摇头:“不对,宁伯良应该是假传遗诏才被关,那份遗诏本王看过了,肯定出自宁伯良之手。”
“王爷,宁伯良既然敢假传遗诏,难道他就不敢弑君吗?”
“嗯,也有理,不过现在木已成舟,老十继位已成事实,卫郯即便是回来了,我估计他一时也不会动他。毕竟老十还小,还威胁不了他。这对本王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不管怎么说,老十也是本王同父异母的兄弟。”
“哎,说来说去还是要除掉卫郯,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先生,接下来咱们的目标,就是杀掉卫郯,这两年本王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患得患失。”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本王哪怕做不了皇帝,也得杀掉卫郯,不能让皇位落到卫郯手中。我倒是真希望老十能快速长大成年亲政,把阉货这一门卫贼诛杀干净。”
“哎!罢了,先生在家休息吧,本王去银行了。不管怎么说,尽量弥补吧!”
“诺!”
“吱咯,吱咯,”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出现在京都城外不远处。
“师兄,你看,京都城头!”
卫郯笑道:“沁儿,你不是不喜欢京都吗?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我才没激动呢?师兄,你这次去北梁,什么都没捞到,还把快到手的皇位给弄丢了,你亏不亏啊!”
卫郯:“你说我能不亏吗?亏大发了我。最让我伤心的是李英秀这娘们,居然说从来没有认识我,让我滚蛋。”
“师兄,这李太后是心里有你,她这是在保护你呢,她要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咱们还不得跟刘冀打起来?”
卫郯笑道:“沁儿,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是你,你会为了喜欢的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吗?”
“有啊!我为了师兄什么事都敢做,自杀我都敢。”
“去,傻丫头,我说的是别人,师兄不是你的菜,你也看到了,师兄不是好人,尤其是对待女人,我是负心汉。”
“沁儿,我跟你说,男人啊,和枕边人说谎,和陌生人上床,和最爱的人老死不相来往。”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师兄,我就是喜欢你,我才不和你老死不相来往。”
卫郯:“你可拉倒吧,你这不是爱,你这是执念。喜欢是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你别信。”
“沁儿,我告诉你,天下什么都可信,就是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哼!难怪你这么会骗女人?你是不是以后跟李太后也老死不相来往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岂不证明你最爱她?”
这丫头,现学现卖倒挺快的。
卫郯:“谁知呢?或许有一天我会带兵杀入北梁,让她变成我的俘虏。”
沁儿摇头,:“师兄,你不懂女人,她不会变成你的俘虏。李太后绝不会因为你俘虏了她就会跟你好,说不定你杀入北梁的时候,她会自杀殉国!”
卫郯惊道:“不会吧?你别危言耸听!”
“兄师,李太后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跟灭国仇人在一起?若是这样,她的臣民怎么看待她?她心里虽然有你,她可以为你死,却不能为你生。你若不信就算了,反正以后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沁儿这话,似乎包含某种哲学。
听沁儿这么说,卫郯突然内心一阵心痛,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沁儿,我突然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其实你远比我想的要聪明,马上就要科举了,天下才子共聚京都,要不要兄师给你来个榜下捉婿?”
“师兄,你怎么老把我往外推?你若娶我,我就嫁给你,你若不愿娶我,我就给你当嬷嬷。一辈子在你身边伺候。”
晕,这年头,女人怎么都一根筋?
马车不一会便进入京都城。
看着熟悉的街道,卫郯有种回家的感觉。
到达御街,卫郯掀开窗帘看一下,只见银行方向好多人在排队。卫郯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银行出现挤兑吧?
“沁儿,过去看看,看看银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
“驾!”
“不一会,马车到达银行门口街道,只见队伍排了好长,银行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卫郯脸色不好看,不用问都知道是出现挤兑了,但还是忍住没下车,毕竟自己的身份不同。
掀开车帘看一下,却发现智王萧韩,带着两个仆人抬了两个木箱子,箱盖已经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好像是来存银子。
卫郯心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有人来挤兑,他故意来存银子,替银行平息挤兑风波?他有这么好心?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