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躺在床上,思考着认识卫郯以来的点点滴滴,其实自己早就怀疑姐姐跟卫郯有一腿,只是不愿往这方面多想。姐姐一提到卫郯就脸红,晚上睡觉还经常叫他名字,这本来就有问题。
难道自己以后要两姐妹共侍一夫吗?还是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回仙霞山修行算了。可离开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上回自己要离开,他不允许,难道又旧事重提吗?
不管怎么说,见面再说吧,看看他怎么说?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几日之后,新的一年开始了,宁婧来到卫郯书房。
“婧儿,你来了,新年好啊!坐坐!”
宁婧脸有些红,道:“你还这么忙啊,过年了也不离开书房。”
“唉!我命苦呗,新年了朝廷一堆?事,这不,有些官员任免调动,吏部只给个名单,却要我批准,这不我正在审核。”
“来,婧儿,坐我这来。”
卫郯拉着宁婧坐到龙椅上,自己则挨着她的边上。
“婧儿,你找我有事?”
“我等你忙完了再说。”
卫郯笑道:“我已经忙完了,没事,你说吧?”
“你是不是想要个名分?”
宁婧:“才不是呢?我才不稀罕这些。”
“那你想是我了,来看我的?”
“我才不想你,自以为是。”
“你跟我姐到底怎么回事?”
“啊!你问这个啊?没……没什么事。”
宁婧:“那如今陛下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废立?”
听话听音,卫郯觉得不对劲了,这丫头这是话中有话啊,平时压根一点都不关心政治,今天怎么妄议废立?这要是平常人,可是杀头的罪。
“婧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这可不是随便该问的事。”
宁婧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不想当皇帝的话,能不能把皇位传给瑜儿?”
“啊!婧儿,你……”
“是不是你姐让你来的?这种事不像你平时风格。”
宁婧道:“你直说,行不行嘛?”
“婧儿,废立可是大事,本不想跟你谈这些,但你既然追问,我也只好跟你谈一谈。”
“陛下目前确实是傻了,但是并无过错,若要废立,恐会惹来天下非议,况且这事还要跟朝中大臣商议,岂能盲目决定。坦白讲,目前我没打算废帝的想法。”
“瑜儿还小,话都还说不利索,何必让他淌这趟浑水??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我再考虑。”
宁婧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我不想来的。我本不善言辞,算了,在男人的眼中,女人永远是附属品。”
“姐姐挺可怜的,这些年你欠他们母子太多,我希望你考虑考虑。”
卫郯明白,这丫头肯定是知道瑜儿是自己孩子的事了。
“婧儿,我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宁婧抹了抹眼泪:“你记得就好,瑜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就像我的孩子,我从不跟人争什么,也从不要求你什么。但瑜儿我希望你别再负他。若你还念我们两姐妹的感情,就正式承认瑜儿吧!”
卫郯一时木讷了,这丫头是希望自己放弃皇位,做摄政王。若立瑜儿为帝,自己以后永远都当不了皇帝了,自己总不能再去抢儿子的皇位吧?
野猪皮多尔衮,老子终于知道你的难处了,真是艰难的选择题。
“唉……!”
“婧儿,我答应你,若真有那一日,瑜儿定是首选!”
宁婧见卫郯松口了,起身说道:“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说完宁婧慢慢离开了房间,留下卫郯像是打了败仗。
老子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儿子?
突然卫郯一声吼叫!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总不能忘……”
听到卫郯在房间吼唱,林平之跟沁儿立马冲了进来。
只见卫郯正在开“演唱会。”
“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