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问道:“姜贺父子死了,北地边军重归朝廷,这算不算出事?”
文珪摇头:“或许是吧,但或许是更北呢?”
“更北?您是说北梁?”
文珪说道:“或许吧!太傅好像对北梁很关心啊?”
卫郯心想,那里有我的老情人,我能不关心吗?
“先生,我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这些。”
“先生,今天就要入城了,但是目前城中房子少,还得先委屈先生住在驿馆。等扩城完成,新房建好后,再给先生安排府邸。”
“太傅不必替老夫操心这个,老夫随便住哪都行。”
卫郯:“这样,先生,您还是先进入朝堂吧!暂时任户部员外郎,领二品户部侍郎衔。等您熟悉业务了,再升。”
文珪嘴抽动两下,内心一时不知所想,一个落榜秀才,突然直升二品,这只怕天下也只独一份。
“太傅,请恕老夫无礼,老夫想问您一句实话,您到底是想做霍光,还是想做王莽?”
卫郯笑道:“先生想多了,我既不做霍光,也不做王葬。我只做我自己!”
文先生一时搞不明白了。
上午,中军大帐,所有北地新降的将领都到了。
这时薛勇也来了。
邓羽打开诏书,念道:“诏曰:御侮折冲,朝寄尤切,任惟勋德,实伫亲贤,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授薛勇征北大将军,赐爵北地侯,统帅北军戍边卫国。钦此!”
薛勇没想到卫郯还给他封侯了,多少有些意外。双膝跪地接过诏书,:“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开始恭喜薛勇,当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诏书,都是出自太傅之手。
随后薛勇要去北地上任,卫郯又对众位将领,每人鼓励几句,以示恩宠。尤其对马新更是相谈甚欢。
随后薛勇带着边军往北而去,香香带着孩子跟几位仆人坐着马车一路向北。薛勇还带走了几千亲卫骑兵。
随着薛勇的离开,禁军统领之位自然落在卫壹手中。
卫郯召集众将开了个会,便返回城中。
一进宫便直奔游泳池,先洗个澡再说。
卫郯躺在水中,几名身穿薄纱的宫女正水中帮他洗澡。
“太傅,朱垣求见!”张德子说道。
妈的,这老家伙真会选时间,自己才刚回宫,这澡都没洗完你求见个毛啊。
“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诺!”
“你们继续搓澡,不要停!”
不一会朱垣进来了,见卫郯正在泳池洗澡。还有四名穿着薄纱的宫女在给他擦身。朱垣脸往外看,不敢直视宫女。
“见过太傅!”
卫郯笑道:“朱大人,您老就不能让我歇一下吗?到底有什么事啊?”
“不好意思,老夫倒是打搅了太傅的雅兴。”
“说吧,什么事?”
“太傅,听说卫壹将军调任禁军统领,不知京都城门校尉可有人选?”
卫郯内心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头,难怪这家伙做官越做越小,这情商有问题啊?有你这么问的吗?你不知道军队是我的逆鳞吗?岂容他人插手?
卫郯道:“朱大人,听你这口气,莫非你想兼任城门校尉?”
朱垣说道:“举贤不避亲,若太傅还没有人选,老夫想把我儿元文,举荐给太傅。”
“什么?你举荐你儿子?”
朱垣说道,:“是的,知子莫若父,我儿才学远胜于我,足以胜任。”
这老家伙真是老太太钻被窝,^0^给爷整笑了。卫郯差点没笑喷了。
“朱大人,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哪有这样推荐自己儿子的,你就不能婉转一点吗?哪怕找别人替你举荐也好啊!”
朱垣说道:“老夫深受太傅器重无以为报,唯有满门子嗣为太傅尽忠,我儿自幼熟读兵书,颇有韬略,有李牧之风。老夫若不举荐给太傅,岂非不忠?”
卫郯心想,你这牛也吹得够爆的,有李牧之风?李牧可是与白起、王翦、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天下有这么夸儿子的吗?这老小子太可爱了,也不脸红。
“朱大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令郎想必有乃父之风。这样,你让他进宫一趟,我先见见他,到时再作安排。”
“诺!”
“老夫告退!”
“嗯,切记,扩城不能耽搁了。”
“诺!”
朱垣走后,卫郯喊道:“继续……手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