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这几年也是享受惯了,这躺在椅子上睡哪能习惯,腰都疼。
“师兄,你怎么了?”
卫郯笑道:“女人肚皮上睡习惯了,这搁在这椅子上,腰痛。”
沁儿嘟着嘴,:“下流!”
随后又道:“你坐起来,我给你揉一下。”
“行了,我没事,你去睡吧,我还得安排事呢,你一个姑娘家给我揉背这算什么事?以后还怎么嫁人?”
沁儿咬牙,心想,我就没打算嫁人,要嫁也得嫁师兄。
“沁儿,你要睡不着帮我把卫伍叫来。”
“哦!你等着。”
“嗯!”
没多久小伍来了,:“大哥,您找我?”
卫郯笑道:“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有,兄弟们都有些亢奋,睡不着呢。”
“小伍,这些小纸条你找人把它裹在箭矢上,再带一队亲兵,用强弩把他射到叛军营中去。”
“切记,别射一个地方,十几万叛军,得分散射,得让叛军知道朝廷招降的诚意。”
小伍拿起纸条,看了一眼,:“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我忙去了。”
“嗯,小心点,别让叛军伤到了。”
“诺!”
半夜时分,边军各营寨突然有人喊道:“有箭矢,敌袭!”
众人连忙起来,有些军官连忙披甲,可往外一看,人影都没有。有些士兵低头一看,箭头上裹有一张纸。
“将军,有字条!”
有些士兵不识字,但中高级军官一般都还是认识的,有些识字的人念道:
“边军的兄弟们,你们曾是朝廷的骄傲……你们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你们回家……”
士兵听完,多少有些感触,谁吃饱了没事愿意跟着造反呢?可大伙虽然不想反叛,但是又不敢出声,生怕闯祸了。
边军中军大帐,姜敬在守孝,根本没睡,这时一名小将走过来。:“少将军,不好了,您看,这是禁军射进来的,每个营都有。”
姜敬接过纸条一看,大怒,他当然知道这纸条的威力,一句既往不咎就能让将士们心态动摇。若是有人带头闹事,那他也控制不住。
姜敬说道:“你马上带人去,把这纸条全部收上来,不许大家议论,谁敢带头闹事,杀无赦!”
“诺!”
虽然去收纸条了,纸条可以收回来,但是这颗种子已经在将士们心中发芽了。只是还差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很多中层军官,内心早已动摇,侯爷都死了,这仗没法打了,本来就是造反,早晚会死路一条。如今朝廷既往不咎,还是投降的好。
有人问道:“将军,侯爷都死了,我们现在还准备干嘛呢?”
“闭嘴,不得乱讲,小心祸从口出!”
高压之下,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不敢带头闹事,大家都在观望观望。
天亮了,卫郯一夜未睡着,顶着个黑眼圈。
“师兄,你眼睛都黑了,要不再睡一会吧?”
卫郯笑道:“谁的眼睛不是黑的是白的不成?你个女孩子多睡一会才行,陪我这么熬夜,早晚会变成黄脸婆。”
“哼,要你管!”
“得了,当我没说,我去见俞先生。”
进入俞先生的营帐,:“先生,纸条已射入叛军营中,就看边军的将士们会不会主动投降了。”
俞半仙说道:“公子放心,即便现在不敢主动投降,一旦陷入绝境也会投降的,朝廷既往不咎,他们投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没有谁想着去死。”
“即便今天不投降,只要小三烧掉了浮桥,断了他们的后路,过两天也会投降,现在就差一根火苗了。”
“公子,玄甲军到了,这倒是个麻烦,如果姜敬继续攻打营寨,这倒不怕,就怕姜敬放弃攻营而去攻城,而玄甲军与萧梁的蜀军,替他们阻挡我军援助城内。”
卫郯说道:“不怕,京都外围有护城河,城墙这么高大,他要攻城也只能从南城攻入,但南城长度总共也就几里地长,已经有将近4万守城官兵了,就是一人守一尺,4万人都得排两层。郭靖的五千御林军,光神臂弩就有三千张。每人守一步宽,就能守3千步宽,叛军绝对是攻不进去的。”
“况且,城墙缺口早已让沙袋堵上,战马根本跳不过去,何况还有栅栏,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