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点头:“先生此计倒是可行,只要北梁士兵不入我大陈地界,倒算不得出卖国家利益。”
俞半仙说道:“公子,等吞并了姜贺,到时再来研究是称王还是称帝也不迟。”
卫郯点头,:“也好,先生所言稳妥可行,那我就尽快动手准备。”
“哦,先生,薛勇的事您知道吗?他天天买醉。”
“老朽听说了,前几天还骂了他几句,只是他不说什么原因,老朽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老朽惭愧,愧对公子,难道当年真看走眼了?一个小混混当了大将军便开始腐败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公子,老朽建议换人吧,禁军统领这个位置薛勇已不合适了,他心不在军队里。这样下去将来怎么指挥打仗?只会耽误公子大事。”
卫郯想了一会,:“先生,有件事我想跟您说,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今天话赶话,赶到这里了,我就跟你实说吧。对于您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薛勇的事说来我有责任。”
“薛勇的夫人小名叫香香,大名我也不知道。大婚前,她夫人曾到过宫里一趟。”
俞半仙惊道:“什么?这怎么回事?他夫人进宫干什么?”
“哎,国子监祭酒王伯翰八十大寿,我去给王伯翰祝寿,王伯翰介绍香香给我认识,说香香是他孙女。当时酒席上官员众多,我也没怀疑什么。”
“我回宫时,香香不知怎么就钻进了我的马车,死缠烂打的要进宫看看。一个女孩子嘛,调皮可爱,我看在王伯翰的面子上,就带她进宫了。”
“后来在寝宫,她勾引我,我本就喝多了酒,精虫上脑,一时没控制住,便稀里糊涂……事后我才知道她还是个“处”。
第二天清早我派平之送她回府,谁知她根本就没回王伯翰的家。在城里拐几个弯把平之都给甩掉了。从此销声匿迹。我当时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可又觉得,人家一个姑娘让你“破了瓜”,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薛勇大婚那天,平之突然帖耳跟我说新娘子就是香香。当时我大吃一惊。先生,当时您也在场,虽然明白这一定是有人设美人计,离间我跟薛勇。可为了照顾薛勇的面子,我也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俞半仙惊道:“原来如此,那天老朽就觉得公子的脸色突然一下不对劲,可万万也没想到出这事。”
“公子,此人好歹毒,薛勇曾跟老朽说过他曾救过香香,喜欢上这女孩了。想跟她成亲,老朽觉得薛勇年纪也大了,是该成亲了,便支持他。”
“现在看来全是计,薛勇只怕还蒙在鼓里。香香这女子可能也就是一枚棋子,幕后之人想学王允,用吕布杀董卓之计,离间你们。”
“先生,这事说来也怪我,一时没管住裤裆里这玩意儿。否则也不会这样。”
俞半仙摇头:“公子不必自责,身为上位者,多睡几个女人不是坏事,怕就怕帝王专情,什么都听妇人的。对方既然设此毒计,公子即便不睡香香,她也会想办法栽赃公子。哪怕就是找个嫖客“破瓜”,她也会跟薛勇说是公子干的。”
“公子,王伯翰怕也大有问题,你查过没?”
卫郯:“查过,香香根本就不是他孙女,王伯翰其实是个老书虫,一向不过问政事,他把一生都奉献在了国子监教书育人,他不敢跟我作对的。我猜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说香香是她孙女,可能他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再查下去也没有必要,幕后之人不可能去见王伯翰,肯定又是个中间人代理,再查下去线索也会断了,只会打草惊蛇。再说,对于王伯翰,哪怕他真的是陷害我,我也不能杀他。先不说他是个八十老人。王伯翰虽然只是个祭酒,可桃李满天下,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极高,要是杀了他,还不得背个永世骂名?”
俞半仙点头:“公子所言极是,王伯翰应该不是谋主,他也不敢得罪公子。可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卫郯冷嘲:“老二,老六,老五,甚至是当今太妃、太后,都有可能,鬼知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