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儿说道:“哎,你别这么说,哀家两次想杀你,你不记仇,如今还能住在这永安宫我已经很知足了。”
“太傅,哀家老了,想见见后人,云儿离开京都许多年了,现在黎阳也不知怎么样,玥儿在洛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太傅,你能否派人去黎阳把云儿接来一躺?哀家想见见他,或许这也是见最后一面了。”
卫郯心内有些暗骂,老娘们你这是唱哪出啊?萧云在黎阳当侯爷,你何必再提起他呢?难道你还想让萧云来作妖不成?
见卫郯没出声。
杨玉儿说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悲,太傅,老身求你了,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娘娘,您别这么说,享受天伦之乐乃人之常情,我一会便派人去黎阳,让黎阳侯父子进宫。”
“谢谢!”
“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
卫郯点头:“娘娘,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您安心养病,我有空再来看您。”
“谢谢,荷嬷嬷替哀家送送太傅。”
“诺!”
卫郯离开永安宫后,叹息一声,还是心不够硬啊,老娘们想见萧云,准没什么好事。去年还玩男宠,现在就说要死了,谁信啊?
沁儿走近,说道:“师兄,听说太后毒害过你,我去替你杀了这老娘们,什么命不久矣,我看她没病,全是装的。”
“沁儿,休得乱来,太后病没病都不能不敬。母亲想见儿子,这不很正常吗?虽然太后有过害我之心,但我不还好好的吗?若没有太后哪有我今天。做人不能忘本,对他人不能只记得人家的坏,也要记得他的好。”
“你往后,胸心要开阔一点。师兄有撑天的气量,怎么能容不下一个老妇人?你若学贝儿,怎么能小肚鸡肠呢?”
沁儿不出声。
回到寝殿,卫郯便拟旨,派人去黎阳宣萧云进宫。不管老娘们想整什么事,但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
智王府,吴先生来找萧韩,“王爷,太后娘娘不信任我,她说话充满搪塞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是有忠于她的部下的,只是她不愿告诉我。其实说来也不怪她,卫郯肯定在她身边安排有眼线。”
“咱们连个信物都没有,这很难取信于她。若是有萧梁的随身物件,或者是亲笔书信,她才有可能会信。”
萧韩点了点头,:“太后本就不一般,是本王太过自大了。”
“王爷,属下觉得您不如亲自去找她谈谈,或许她会支持您的,对于她来说,您是自家人,卫郯才是外人,江山落您手上,总好过卫郯吧?”
“她还是您名义上的嫡母呢,没理由不支持您。”
萧韩揺头:“再等等吧,宫中眼线众多,她又出不来,本王若进宫,要是让人发现了,卫郯只需一道诏书,本王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毁于一旦。这风险太大了,不值得。”
“况且,本王已经派人约了邓羽,看看他这回怎么说。”
第二天,还是酒馆老地方,萧韩与邓羽又见面了。
“邓公公,你已经推辞几次了,你就给本王一句痛快话吧,这卫郯你杀还是不杀?”
邓羽想了下:“王爷,卫郯武艺高强,杂家没有下手的机会,您也应该听说了吧,前两天有人刺杀他,最后不但没成功,还送了命。如今他的防备之心更重,杂家认为暂时还不能杀。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萧韩早就知道这家伙变卦了。
说道:“行,就依邓公公,咱们的合作暂时解除。”
“那解药呢?您总不会人不杀了,解药还不想给吧?做人总不能这样吧?”
邓羽当然不想给,要是给了还怎么控制他。
萧韩见邓羽不出声,还在犹豫不决。内心大怒。
“邓公公,本王警告你,你若不想给解药,本王就直接进宫找卫郯。就说你用毒药控制本王。本王干脆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你想让老九提前亲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哼,本王身为王爷,最多是被贬出京都,而你将诛灭九族,老九还想亲政,那是做梦,卫郯若不杀他们母子,本王净身去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