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随后又急忙进宫。直奔萧景的御书房。
“奴婢见过陛下。”
萧景:“小郯子,你回来了,快平身。”
“谢陛下!”
“奴婢昨天就回来了,只是先去了丽秀宫,太妃娘娘曾有恩于奴婢,奴婢去见见她。”
萧景说道:“丽太妃走了,朕也很难过,已经下旨召平王回京奔丧,你也节哀吧!”
“北梁之行,可还顺利?”
“回陛下,不太算顺利,遇到了刺客。受了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萧景:“什么又是刺客?怎么老是遇刺客?真是见鬼了。莹莹还好吧?”
“还好,公主被封为陈妃,北梁小皇帝也就公主一名妃子,看上去还挺很和谐。”
“陛下,奴婢找到了一有背景的马贩子,买了一些战马,现在是向您要钱来着。”
“啊?要钱?你开银行刚拿200万走了,这又来要钱,朕也没几个钱啊?你总不能掏空朕的内帑吧?朕与太后也要吃饭啊!”
“陛下,咱们缺战马,有马总不能不买吧?奴婢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谈成这笔买卖。过几天就可以交易。”
“多少匹?需要多少钱?”
“一万匹,400万两银子,奴婢已经自筹200万两,还差200万。”
“啊?这么多?国库现在没钱呀,这刚赔了200万给北梁,这又要200万两,真是越米少越粘锅。朕去哪找钱啊?”
“陛下,这200万两就算我借您的了,明年还您,这样您总放心了吧?”
萧景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可没逼你。”
“陛下放心,或许不用多久就能还清。”
萧景:“行,那朕就暂且借给你了。”
“等等,你自筹了200万两,怎么筹的?不会是把银行里的钱顶上去了吧?”
卫郯:“陛下,奴婢去了趟禁军,后军校尉洪文勋,他想分一半战马给他的后军营。他愿意出200万两,算是替朝廷买马。奴婢觉得可行,就答应他了。”
萧景可不傻,说道:“他一个禁军校尉,哪来那么多银子?再说,军队是朝廷的,他自己花钱买马?他想干嘛?把朕的禁军,变成他私有的吗?”
卫郯说道:“奴婢打听过了,这个家伙父兄是开钱庄的,不缺银子。他想要骑兵,就是想显摆耍威风呗。奴婢以为,可以答应他。”
萧景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卫郯笑道:“他一个校尉,又不是禁军统领,即便有了5000匹战马又能怎么样?禁军统帅还是曹红傅将军。一声令下,他还不得屁颠屁颠去打仗?他花钱替国家买战备,也没什么不好,如今朝廷缺钱。他愿意自己捐银子,这总比不买要好吧?”
“陛下,若是北梁与我大陈开战,陛下一声令下,难道这5000匹战马就不是您的了吗?当年刘秀帐下马援,也是自己带人投奔刘秀。汉末,曹操帐下的于禁,李典,可都是带军投奔曹操,不照样对曹操忠心耿耿吗?就是刘备帐下的马超也是带着自己本部人马投靠刘备。”
“这个洪文勋他愿意自己花钱买战备,如今陛下又缺钱,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暗中监控这家伙就行了。他的家眷都在京都。有东厂监视,他反不了,也不敢反。”
萧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买总比不买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大陈的将士,两国若开战了,他若敢不听号令,朕就灭了他三族。”
卫郯笑道:“奴婢真希望咱们大陈有10个这样的洪文勋,这样您就可以起10万铁骑北伐了。”
“或许你说的有理。这事就这么办了。那另外的5000匹你怎么办?”
“陛下,您打算怎么分?依奴婢之见不如拨给破虏将军薛勇,就凭他上次冒险救驾,他对您绝对忠心。让他把骁骑营补足了,他那个骑兵营说是有一万骑兵,其实也就两三千来匹战马,而且大多是些歪瓜裂枣。”
萧景点头,薛勇是自己的师弟,这小郯子到会送人情。:“嗯,朕准了。”
“陛下,奴婢还有一件事向您报告。还请陛下恩准。”
“什么事?只要不是要银子就好办。”
“陛下,奴婢请辞东厂提督。”
“啊?你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辞职?”
卫郯对萧景打了几个眼色。
萧景明白了,:“你们都给朕退下。”
“诺!”
众奴婢退下后,卫郯来到萧景身边,轻声说道。
“陛下,奴婢退出东厂,您才可以掌控东厂。奴婢这次去北梁,确实感触很深,北梁的李太后当权,各部藩王都不太服她。”
“说句难听的,这女人生孩子另当别论,治国嘛,还是老爷们才行。说句大不敬的话,牝鸡司晨绝非治国正道。小郯子一心为国,绝无私心,您若要想掌权,需要东厂。”
萧景内心大喜,这么说来卫郯是放弃母后投靠自己啊,有卫郯相助,这与母后相斗就多了一份胜算。
“小郯子,朕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啊,你辞了东厂之职,朕让谁去顶替你?”
卫郯说道:“周洪,目前是东厂佥书,此人可靠,办事能力强,是奴婢一手提拔起来的。”
“奴婢辞职后,去专门经营银行,先把银行搞起来再说,另外奴婢要去一趟仙霞山,奴婢小师妹的骨灰,我要亲自送回去,还请陛下恩准。”
萧景说道,:“行吧,朕就依你了,不过你得去跟太后说一声。”
“诺!”
“奴婢告退!”
卫郯退下后,心想,老娘们想杀我,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是会撕破脸皮。卖个顺手人情也好。萧景目前没什么人可用,就当找个备胎,再说萧景自己对他一向还不错,起码没有跟他起冲突。老娘们要是死了,他起码不会立马卸磨杀驴。
卫郯来到长春宫,“奴婢见过娘娘。”
“哼,好你个小郯子,昨天给哀家甩脸子,今儿个怎么又来了?莫非又想气哀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