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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郯一边弹琴一边唱着《听闻远方有你》不知怎么的唱着唱着眼泪掉了下来。

而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奇怪。李太后听着卫郯唱的歌词,内心不知在想什么,可她没想到的是卫郯居然会掉眼泪,而且双眼又盯着她,似乎表示什么……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掉眼泪了?

一曲完毕,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卫郯擦了擦眼睛,却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对不起,想念故人,使臣有些孟浪了。”

李师师见卫郯泪流,还以为他是想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姑娘了。

而李英秀可不是普通女子,她见卫郯老盯着她看,原先还以为是对她有些轻薄。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不是这层意思。他居然哭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这小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太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情与不舍。这不是一个太监所拥有的眼神。他没有自卑感,双眼充满感情。

梅花红更是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他是思念真正的莹莹公主了吧。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局面。李太后喊道:“来人,上酒,开宴。”

随后小太监,搬来小桌子,每人面前有一张。北梁采用的还是汉代的每人各吃各的。

一场宴会就这么散了,而卫郯却有些迈不开腿,不舍得离开这个皇宫了。因为这里有初恋……

林平之扶了卫郯钻进了马车,往驿馆走去。

而太后把李师师给单独留下了。

“诗诗,这卫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哀家怎么觉得他不像个太监?”

李师师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她现在不想害死卫郯。

“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这卫郯确实是南陈的东厂提督,是太监无疑。”

李太大说道:“哀家识人无数,从未见过这种眼神,他好像很熟悉哀家一样,或许是哀家多心了吧。”

“诗诗,现在有什么打算?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婚了,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看你还是别去南陈了,哀家给你找门亲事如何?”

“啊?姑妈,我可不想这么早嫁人,南陈那边还有细作,都是我先安排好的,我得回去。”

“姑妈你放心吧,南陈即便抓住了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这个卫郯其实他早就知道我是细作了。还不照样不敢动我?”

李太后摇了摇头。:“你啊,对南陈人还是不了解,他不是不敢抓你,是想利用你送假情报,或者是放长线钓大鱼。南陈人可精明的很,他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他们视我大梁人为异族,骨子里并没有认同感。这个卫公公从他的态度来看,便有士大夫之风。绝非贪生怕死,软弱之辈。”

“勇士挥金槌,北地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好大的口气,哀家还从未见过这等内侍人才。若非他是南陈人,哀家都想把他留在身边!”

“好了,回去问你爹,还有什么事要跟使者谈没有,如果没有就让他们回南陈吧!”

“诺!诗诗告退!”

李师师走后,李太后又拿起那张画仔细观看,越看越像,最后把自己脸都看红了,诗也太好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哀家真有那么美吗?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太监呢?太可惜了。

卫郯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林平之笑道:“大哥真厉害,我估计这李太后被你都迷得神魂颠倒。”

卫郯不出声,像没听到一样,脸色并不好看。

卫郯也不知怎么了,离开这北梁皇宫内心却说不出的心疼。莫非初恋真的就这么难忘?

回到驿馆,一切照常,一夜无话。

在驿馆又休息了一天,这时北梁丞相李成英派人来驿馆,让卫郯去丞相府赴宴。

卫郯知道,谈正事的来了,自己也想见见李成秀看能否谈谈双方开放边关,两国实行正常贸易。争取买些马匹,若能正常交易,何必走私呢。

卫郯带着林平之去赴宴。

“使臣见过李丞相!”

李成英应该还不到50岁,身材魁梧,双眼有神,鼻梁高挺,若不是知道他是胡人后裔。根本就看不出他与汉人有什么两样。

“尊使免礼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分别跪坐。

“小女顽劣,都是老夫平时给惯坏了,偏要去南陈,听小女说卫公公曾有恩于她,否则就被?了,老夫感谢卫公公手下留情。”

卫郯笑道:“丞相言重了,李姑娘乃巾帼英雄,在下万分钦佩,两国曾有摩擦,互派细作,了解国情,实则不算什么。李姑娘能为国奉献实乃钦佩。”

李成英没想到卫郯能把相互派细作说的这么坦然。倒也觉得是个直爽之人。

“让卫公公见笑了。

“哦,卫公公,你对咱们两国相处可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在下以为梁陈两国已和平相处几十年,实在不宜再发生战争,双方应该管控风险,求同存异,保持高层互动,减少边关地区摩擦。开放边市,互通有无,发展经济,改善民生。”

李成英没想到一个太监能说出这番话来。词语新颖,但是又通俗易懂。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呀,可惜啊,只是个太监。

李成英说道:“卫公公,若开放边市,老夫实际是持支持态度的。几十年前曾也有人提过,只是你们南陈人一味的要想买马匹,这让我朝很多人反对,这才无疾而终。”

“丞相,恕我直言,你们梁国对马匹交易存在很大误区,我们大陈地处中原与南方,一直缺马匹,但他并不是说一定需要战马。而是百姓也缺马。”

“马匹不光是来打仗的,更多的是驮运物资,老百姓要出行,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甚至耕田都可以用马匹。”

“坦白讲如果双方发生战事,我大陈若想靠骑兵战胜你们北梁,几乎不太可能,这不光是缺战马的原因,更多是我大陈将士不善弓马。就算骑上战马那也是骑在马上的步兵,并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而你们北梁,很多战士是马背上长大的。对弓马娴熟,这是天然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