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脱掉面巾,:“奴家见过公主,见过众位。”
卫郯一眼看去,女子长相不错,不比莹莹差多少,就是胭脂水粉抹的有点多,有些缺乏公主那种高贵的气质。这个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毕竟是个妓女,这老鼠装猫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换也换不了了。
莹莹说道:“姐姐不客气,我这公主还要姐姐来装,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实在不忍让别人替我受罪。”
梅花红笑道:“黄大人跟我说是去北梁和亲,让奴家扮成公主,奴家开始还有些犹豫,现在听公主这么说奴家反而觉得值了。起码公主把奴家当人看,奴家出身娼门,能假扮一回公主,死了也值。”
卫郯:“梅姑娘,你不要太悲观,你如果抱着这种心态,有可能会搞砸,从现在开始,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大陈公主,不是奴家。你得忘记所有过去。”
“你到了北梁,代表的就不光是你自己了,而是大陈。”
“另外北梁皇帝刘翼才15岁,他的祖上虽然是鲜卑人,实际上现在跟我们汉人生活差不多,穿汉服,说汉话,识汉字,没有什么多大区别。对付一个15岁的少年,你总该有信心吧?”
梅花红会心一笑,:“公公放心奴家知道怎么做了。”
卫郯:“但是你切记,北梁是太后当权,皇帝并没有实权,现在小皇帝也长大了,也肯定会跟他母亲争权,你千万不可以去参与其中,后宫里面全是太后的眼线。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别人听到。一句话说错了,有可能会造成杀身之祸。”
“你要置身事外,不要理会他们的权力斗争。凡事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发表意见,切记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善待身边太监宫女。只要你不参与斗争,你的位置就无比的稳固,因为你身后是整个大陈。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一辈子享用不尽。你明白吗?”
梅花红点了点头:“谢谢,我记住了。”
“嗯,这便好,现在你开始跟田姨学习宫中礼节规矩,时间紧迫要用心学,公主要有公主的气质,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一路有我跟田姨陪着你。”
“谢谢!”
“田姨,麻烦您带梅……带公主去后院学习以礼仪规矩。”
“诺!”
“请跟我来。”
俩人下去后,柳倪倪笑道:“卫郯,这梅小姐一身的风尘气,哪像个公主啊?”
卫郯白了她一眼,:“莹莹,你也去后院教她规矩,此女长相都不错,就是这个气质差的太远了,怎么看都有些丫鬟命,没有那种霸气的精气神。”
萧莹:“哦,那我去了。”
黄怀疑说道:“厂督,这个实在没办法,这公主是天生的高贵,这妓女去装公主,肯定会有一些胆怯,不过这梅花红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样样精通。应该能瞒过去。”
卫郯笑道:“只怕是乌鸦怎么装都变不了凤凰,装不装得过去也就这样了,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连老鸨子都不知道,我花了一千两给她赎的身。不过梅花红要我答应她一个条件。”
卫郯:“什么条件?”
“杀了东街的王麻子,当初是王麻子把她卖到妓院的,还强暴了她。”
卫郯一咬牙,:“拐卖少女,强暴少女,逼良为娼,这等畜生不死天理难容。找两个人把王麻子拉到没人地方剁了喂狗,做干净一点。”
“诺!”
“行了,你先走吧,本督还有点事。”
“诺!”
黄怀仁走后,房间只剩下柳倪倪。
“倪倪,明天我便要去北梁了,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
“明天送亲队伍一走,你便带莹莹离开杨府,找个地方住下,实在不行,女扮男装,带她去外面逛一逛也行,暂时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这京都城还有北梁细作,得防备让人认出来。”
柳倪倪:“哦,可我想跟你去北梁,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倪倪,我是大陈的使者,是去和亲,又不是去打仗,这一路还有好多人保护,不会出什么事的。莹莹离开田姨,她内心很痛苦,我很担心她,这丫头表面上很坚强,内心其实很脆弱。”
“你是她弟妹,也是她朋友,你得保护好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得后悔死?”
“哼……你把她当姐姐,可她把你当……”
“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会照顾好莹莹的,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必须好好的活着回来,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卫郯笑道:“有你这个天仙在我身边,我还舍不得死呢。”
突然柳倪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无极元神散”,只要你把它往地上摔,只要瓶子一碎,便会释放,它没有毒,无色无味,但是不管对方有多高强的内力,即便是大罗神仙,只要一闻到它就会使不出力。必要的时候能保你一命。”
卫郯接过瓶子,笑道:“还是自家媳妇好。可是别人使不出内力,我不也使不出啊?解药呢?”
柳倪倪笑道:“撒点尿抹在鼻子上就好了。”
靠!这也行。
卫郯笑道:“好了,我回去了,昨晚让你折腾的,我现在腰都还痛。我得回去补个觉。”
柳倪倪脸一红:“找打!”
卫郯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回到东厂,自己也在回想,还好柳倪倪跟莹莹不知道自己得罪李师师的事,否则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去北梁。
这趟去北梁只怕是危险重重,李师师还不知道怎么样对付自己。可不去又不行,必须得争取几年时间。等银行开起来了,有了钱才好办大事,有机会争取买一些战马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卫郯便派人叫齐众人安排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