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说笑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奴家可是一句都没听到。奴家这一天接待客人可多了,哪记得这些?”
聪明,看来这些老鸨子都很懂规矩。
“郭兄,赏!”
郭靖见卫郯开口了,拿出一锭十两重银子,放在茶几上。
两人随后便离开了“梦香楼”。
郭靖:“公子,接下来去哪?您是否在打听一易容术?”
卫郯看了郭靖一眼,:“怎么?你会此术?”
“属下惭愧,倒是也听闻过,但也没见过。”
“行了,这妓院也逛了,回吧?”
郭靖说道:“公子,天色还早,要不也去“春宵楼”坐坐?”
“郭兄,你莫不是也想去看看什么李师师?”
“呵呵,这老鸨子说的天花乱坠的,属下倒想去一睹真容,不就是十两银子吗?”
卫郯笑道:“行,那咱就去开开眼!看看这李行首是什么来头。”
这“春宵楼”也在这条街,相差不过三四百米。
两人进入“春宵楼”,只见大厅中坐了不下三四十人。
卫郯皱了皱眉头,这京都男人都这么闲得慌吗?跑这来看一妓女?有这么好看吗?这不跟后世追星一样?真他妈婊子当道,社会畸形。
“郭兄,你看这连个老鸨子都没有,咱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坐大厅等吧?”
郭靖:“公子请稍等,我去安排。”
郭靖直接走向后院,半盏茶的功夫过后。郭靖带着一名40多岁的老鸨过来了。这老鸨见到卫郯立马行礼,:“奴家见过公子。”
卫郯说道:“老鸨,你这吵吵闹闹本公子不喜欢,给本公子安排个雅间。另外李行首在哪?叫她出来接客了。”
老鸨:“公子,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出来接客了?我们师师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只叙话,不接客。您要想找乐子,奴家这别的姑娘多的是。”
又是卖艺不卖身?一个窑姐,哪来那么大谱?还只叙话。真踏马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卫郯说道:“卖艺不卖身?那本公子不给钱就不算卖啰。别废话了,带路吧?”
老鸨一时语塞,这公子说话也太难听了。
郭靖喊道:“老鸨子,别废话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店。师师在哪?”
老鸨子明显有些怕郭靖,她做这行的,郭靖是东厂千户,她应该是认识的。
“郭大人,师师正在见客,就在二楼。可奴家劝您等一会,里面的是兵部左大人。”
卫郯笑道:“好嘛,郭兄咱去会会左千秋。”
卫郯直接上二楼,两人来到二楼,一间大雅间内,郭靖掀起斑竹帘。
“公子请。”
卫郯走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声音喊道。
由于是傍晚光线暗了,可雅间墙上挂着几盏鸳鸯灯,把房间照得通亮,墙上还有几幅山水画。
厅中一男一女,正对坐于茶几前,像是在聊天。男的正是兵部右侍郎左千秋,正二品。
卫郯笑道:“哟,这不是左大人吗?您这堂堂二品大员,倒真会懂得享受啊!怎么,本公子来的是不是有点不凑巧?”
左千秋怒目而视。他一时还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郭靖却说道:“左大人,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我靠,行啊,郭靖这家伙挺牛逼的呀,人狠话不多。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卫郯暗自心喜。
左千秋这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东厂提督卫郯。这些死太监来青楼干什么?莫非也来找师师?卫郯虽然只是正五品,可他这正二品也惹不起。卫郯一不高兴可以直接把他关到诏狱去。再说朝廷大员押妓坏名声。
左千秋起身,脸色铁青,不说话,也不打招呼,直接离开房间。
“奴家见过公子!”一名女子说道。
卫郯这才看向她,这便是京都行首李师师?长相到没得说,不比柳倪倪差,怎么形容都不过分。只是这身材还是差远了,最多也就是个b罩杯。感觉有些瘦不拉叽的。与贝儿一个德性。卫郯可是杯罩控。
卫郯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倒是在下冒昧了,孤陋寡闻,听闻姑娘大名,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公子谬赞了,奴家贱名,不足挂耳。”
“公子请坐!”
“小乙,换一套茶具过来。”
卫郯坐下后。
“公子,不知您是想听曲还是奴家陪您说说话?”
卫郯:“师师姑娘,在下好奇,你这口音不像是中原口音,倒像是北地口音。”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不瞒公子,奴家祖籍在辽东,十岁时便离开家乡来到中原,如今在京都已经十年。虽说京都话讲的还不错,但乡音难改,不成想让公子到听了出来。”
卫郯心想,辽东?如今辽东可是北梁的地盘。这北梁女子来大陈京都当妓女?太奇怪了。
聊了几句,卫郯便觉得索然无味。这所谓的李行首只怕是有意炒作的。实则言过其实。而且这女子大为古怪。恐怕来头不简单。
“公子,请用茶。”
“不了,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郭兄,看赏!”
郭靖放下一锭银子。两人便下了楼。
“公子干嘛给她钱啊?都没说几句话。”
卫郯念道:“既入风尘路,莫谈相见缘。往来皆是客,对坐只说钱。对一个妓女你不给钱,难道想谈感情啊?”
出了“春宵楼”。“郭兄,从明天开始查一下这个李行首。这女人不简单,有可能是北梁细作。”
“啊?厂督,你说笑了吧?”
“郭兄,此女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差,可能不在郭兄之下。你说她一个妓女,有这么高的武功不奇怪吗?另外她带北梁口音,这说明她是北梁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卖艺不卖身。”
“郭兄,在妓院这种地方,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做到卖艺不卖身,出淤泥而不染吗?柳倪倪那是一身剧毒护体,男人不敢靠近,她凭什么?”
“她不卖身,难道就没人强迫他接客?那些嫖客真的人人都是正人君子,都不碰她?若遇强客她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