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哟?你看我像当官的吗?”
“嗯,公子倒也不像当官的,当官的都会带有随从。而且也不像您说话这么直接。”
卫郯:“好了,我问你,临江侯可经常来这?”
“来啊!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来,他喜欢听咱们这的小风仙唱曲,只不过今天还早。过一会肯定会来。”
“小凤仙是谁?”
“小凤仙是咱们这的头牌乐师,长得可水灵了,但是卖艺不卖身。”老鸨答道。
卫郯心想,不就是逛窑子里面的乐妓吗?
卫郯笑道:“卖艺不卖身,有点意思,那不给钱就不算卖咯。”
老鸨脸一黑,这都什么人了。
“老鸨,去把小凤仙请到这来,本公子也想听听她唱的小曲。”
老鸨有些为难,:“公子,只怕萧侯爷马上就会过来了,您要不明天来行吗?”
卫郯拿出一张银票,:“本公子现在就要小凤仙来唱曲,你把她带来,临江候要是来了,让他来这找我。”
“快去!”
老鸨见卫郯居然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有这钱给小凤仙赎身都够了。就为了听个小曲,这也太糟蹋钱了。
“公子请稍等,我这便去请。”
卫郯心想,吗的,为了听个小曲,老子可是下了血本。这比后世请个一线明星开个演唱会还贵。有钱就他妈任性。经济自由真tm好。等有空闲了,老子也组个女子十八乐坊。
没多久,老鸨便领了个女子进入雅间。这女子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手里捧着把枇杷,面相清秀,谈不上什么天姿国色,但也算是蛮漂亮的,比较水灵,这要是在穿上校服也就是个高中女学生。
“奴家见过公子。”小凤仙膝盖轻轻一弗。
卫郯:“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谢公子,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卫郯笑道:“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今本公子也想听听《流水》,你就弹首《流水》吧!”
“啊!公子,这首曲子好难啊,奴家怕弹的不好。”
“无妨,你稀里糊涂的弹,我就稀里糊涂的听,就叫高山流水遇知音,稀里糊涂乱弹琴。”
“噗!”小凤仙抿嘴一笑。:“公子说话可真幽默。您请稍等,奴家去拿琴,凑《流水》必须有琴。”
“叮……嘡……”
“琴音如山间小溪缓缓流淌,时而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卫郯其实是懂琴的,这小凤仙古琴造诣不浅。能弹到这个程度不简单啊,比柳倪倪都强。跟宫里的琴师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这一千两银子还真不算太浪费。艺术是无价的嘛。
一曲完毕,卫郯闭目享受,许久没有出声。
“公子,奴家献丑了,不知公子可否满意?”小凤仙说道。
卫郯睁开眼,:“嗯,清如溅玉,颤若龙吟!不错,姑娘技艺非凡也。能否再弹首《兰陵王入阵曲》?”
“啊……这个奴家真不会,没听过啊!这是何人所作的曲子?不知公子可否赐教。”
晕,兰陵王是南北时期,北齐神武帝高欢的孙子,本名叫高长恭。这里的世界都没发生的事,这没法解释。
卫郯:“哦,在下也是这么随便一说,不如你再弹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怎么样?这个你总该会吧?”
小凤仙脸一红,哪有在青楼弹《凤求凰》的。
不过,客户有要求,那就要尽量满足。
“叮……琴声婉婉而来……”
就在卫郯闭目听曲之时,“轰!”雅间的小房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一个年过50的半大老头,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那个小兔崽子把本候的小风仙给占了。”
卫郯皱了皱眉头,侧脸扫了一眼,这家伙长得黑不溜秋的,身材也有些发福了,只是这萧长民都50多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难道是海龟吃多了?
小凤仙吓得有点瑟瑟发抖。
卫郯喊道:“哟!萧候爷真是老当益壮,这嗓门还是那么的洪亮。看来这临海的海鲜很是养人啊!”
萧长民这才也看向卫郯,见这家伙年纪轻轻,带着个文士帽,开口倒像是京都口音。面对自己这位候爷,居然泰若自然。看来来头不小啊!
“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本侯?”
卫郯笑道:“呵呵,候爷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虽年轻,但候爷的威名还是略知一二滴。”
“侯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聊聊?”
萧长民一时搞不懂这家伙找自己聊什么。
“哼,本候还要听曲,没那闲心跟你闲聊。小凤仙,跟本候走。”
“候爷,还是聊几句吧,说不定您会有意外收获。实不相瞒,在下在此等候爷已多时了。等聊完了,在下给小凤仙赎身,送到您府上,您想怎么唱都行。”
萧长民反问:“你在此等本候多时了?本候没听错吧?”
卫郯点头:“正是,候爷请坐。”
“老鸨,小凤仙,你们都暂且出去一下,在下与候爷有话要谈。”
老鸨被刚才萧长民给吓了一跳,如今见这公子居然镇静自若,还带着一股威严。看来这公子只怕来头也不简单。
“诺!”老鸨扶着小凤仙起身,对萧长民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萧长民走近茶几,也坐了下来。
“你找老夫何事?听你口音,从京都来的吧?”
卫郯:“候爷,最近可听说京都发生什么大事了?”
“老夫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京都发什么事与老夫何干?老夫也懒得去打听。”
卫郯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侯爷才刚过50,刘邦在这个年龄刚驻兵霸上,准备参加鸿门宴。刘备这个年纪还在江夏陪诸葛亮钓鱼。候爷却在“万花楼”陪小凤仙听曲,这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啊?”
萧长龙反问:“你是何人?到底找本候何事?有话就直说。”
卫郯笑道:“候爷,咱俩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什么意思?本侯不明白。”
“候爷若能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想办法替候爷恢复齐王爵位如何?”
听卫郯如此说,萧长民这下明白这家伙来头不小了,莫非是老三萧长龙的儿子?自己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