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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李兄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李权心想,狗日的莫非是想拿我家人来威胁啊!但这事又瞒不住。

只好老实回答,:“属下亲人不多,只剩老母,另外还有一个小弟在家伺候老母。”

“唉,李兄你比本督幸福啊,我自小便是孤儿,连个亲兄弟姐妹都没有,真羡慕你呀。”

“厂督,您有话就直说吧,属下绝不隐瞒。”

卫郯心想,你明白就好。

“本督想拜托李兄,这朝中官员送礼的名单,以及安插在各地的密探花名册,还请李兄直言相告。”

“本督给李兄一句实话,如果李兄愿与本督交心,本督绝不亏待李兄,以后分红李兄可多占一份。咱们都是熟人了,也没必要藏着瞒着,东厂这套家底大伙都清楚。”

李权想了下:“不瞒厂督,花名册属下有一本,但不全,有些细作暗探只有原厂督知道。”

卫郯心想,骗鬼吧!

“那送礼官员,以及东厂的产业,矿山,银号,这些送礼的名单呢?”

李权:“属下这便去拿。”

“不急,你先慢慢想好,明天再拿给本督就行。周洪也在重新记录花名册。田大强,黄怀仁,他们的名单本督也还没有时间去看。”

“其实东厂这点事,对东厂的老人来说也没太多秘密,本督相信大家都会用心办差的。”

李权想骂娘,你说了半天不就是怕我不交待吗?

李权:“属下明白了,要没别的事,属下靠退。”

“嗯,也好,那李兄先回去吧!”

“诺!”

李权下去后,卫郯阴着脸,从刚才谈话来看,李权怕是很难全部交待。妈的,你等着,只要帐本对不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在卫郯忙着理清东厂情况的同时。南街的绸缎铺正在等着王文飞上勾。

福王派屈先生亲自去抓,为了不打草惊蛇让秦王知道王文飞被抓,可谓用尽心机。

刘光这家伙去见王文飞后,王文飞当真以为新的绸缎运到了。一成的股份让他无法拒绝。

这家伙怕秦王知道他在外面收私钱,所以连个随从都没带。

一进绸缎铺。

刘光点头哈腰:“王大人,您请,贷都在后院。”

当进入后院,突然围上了几名汉子。王文飞这才发现不对劲,上当了。

道:“你们是什么?”

屈先生笑道:“王记室,老朽想请你去个地方,还请不要推辞。”

王文飞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本官不去。”

突然双脚一点,想跳上房顶逃跑。这家伙倒也懂点武功,可是刚起跳,便被一名瘦子给抓住了腿,随手一扔,便摔在了地上。随后便点了穴道,被一个黑袋给罩住了。

“带回去。”

“诺!”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福王府。随后黑袋子便被抬到了王府的地下暗房。

暗房内,袋子被打开了。

屈先生手指轻轻一点,王文飞穴道便被解开了。”

王文飞还没搞清情况,多少有些害怕。:“你们是谁,为何要陷害我?这是哪?”

屈先生冷笑一声,:“呵呵,王记室,这是城外地牢,在这里你很安全,任何人都找不到你。”

王文飞:“你们把我绑架来这里干嘛?”

“王记室,请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你如果如实回答,老夫便放了你,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老夫问你,去年十月初三你去哪了。”

王文飞随口便说道:“去年的事,我记不清了。”

“是吗。那老夫给你提个醒,有人十月初三在九华山见过你。你可记起来了?”

王文飞吞了下口水,内心有点恐惧了。道:“我没去过九华山,我也从未离开过京都。”

“是吗?看来王记室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夫到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上刑!”

俩名大汉把王文飞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王大人,实不相瞒,老夫二十年前曾在大理寺任职,对刑讯之事颇有心得。不急,咱们慢慢来,这里刑具不多,比不上大理寺,但也有十八种,咱们先慢慢试,试完了老夫再给你找几样新玩意。”

听说十八种刑具,王文飞差点没吓尿了。

一名大汉拿起一条皮鞭,先是在一个水桶中沾了沾盐水。

“啪!”,“啊……啊……”王文飞被打的鬼哭狼嚎。

不过这家伙虽是个文人,但到也有几分骨气,虽然叫喊着,可就是不肯交待……。

而在东厂,第二天,李权把花名册交了出来,而周洪也拿来了一本花名册。

卫郯一比对,压根就对不上,周洪所记录的,李权那大多都有,可是重点人物一个都没。特别是送贿赂的那些官员。都是些外地小喽啰。更多的只是个代号。

卫郯明白,李权这家伙在打马虎眼,真逗老子玩啊!

不过这家伙是刘鹏的心腹,也有可能是刘喜安排的,还不能撕破脸皮。一旦杀了这个家伙,那刘喜肯定不会甘心。看来还是得先破案子再说,只有让萧长龙觉得自己有能力掌控东厂,再来对付李权不迟。

卫郯说道:“李兄,你以前管财务,现在本督还让你管,兄弟们的薪水你一个铜板也不能少,要是钱不够你就去想办法。”

“千把人的东厂,每月薪俸也就一万多点银子,这点银子应该难不倒你吧?”

李权不卑不亢:“诺,属下一定想办法。”

卫郯点头:“嗯,忙去吧!”

李权走后。

周洪拜道:“督主,这李权明显撒谎,这帐本根本就不对,他肯定瞒了很多收入。”

“本督岂能不知,就凭他?借他10个胆子也不敢瞒本督。他不过是刘喜的收钱代理人罢了。放心吧,不用太久,都得吐出来。”

“你给我盯好了他,也要学会怎么管理财务,这个方面你还很缺经验。得向李权学习,等你学会了才好接替他嘛。”

“诺!属下明白!”

而在福王府地下暗房内,王文飞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可这家伙还是不愿交待。屈先生也有些黔驴技穷了。为了不让他死掉,只好先不用刑了。

福王问道:“怎么回事?还不肯交待吗?”

“王爷,这家伙看上去像个白皮书生,可骨头去却死硬死硬的。再打下去怕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