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
梁星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解释,可刚一开口他就相信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马文才温和笑道:“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信。”
梁星若顿觉感动,主动拉住他的手,“我以后都不骗你了。”
祝英台见他们甜甜蜜蜜的没吵架,终于放下心。
这时,一位俊朗的锦衣青年带着仆从迎了上来。
祝英台心中一喜,挥手道:“八哥,好久不见。”
对妹妹点过头后,祝英齐直接略过她,走向梁星若,“梁姑娘,上次尼山书院一别,都三年了。”
祝英齐之前也在尼山书院求过学,梁星若认识他,却不太熟,没想到他会专程过来打招呼。
人家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能没礼貌,“祝公子,好久不见。”
马文才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细细摩挲,眼神晦暗,她认识的祝公子还真多!
而且,一个比一个讨厌。
他这次的感觉没错,祝英齐的确早就对梁星若颇有好感。
只是当初祝英齐与黄良玉有婚约,祝家与黄家向来交好,他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只能暗暗将这份好感压在心底,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此事。
然而婚礼前夕,黄良玉说她另有所爱,不想与他成婚。
当时的祝英齐是高兴的,正准备向家人提及解除婚约一事,黄良玉就与人私奔出走,不知去向。
等到这桩孽缘告一段落,他想央求母亲去梁家提亲,祝夫人却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儿子娶一寒门女子为妻。
再后来,她就与马文才定了亲,与他再无可能。心伤之下,他再不曾踏足尼山书院的地界,没想到在此时此刻,他又遇见了她。
现在她已是别人的未婚妻,他也只能多看她一眼,就相忘于江湖了。
他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神色黯然道:“你身边这位就是马公子吧?果真一表人才,与你很是相配。”
马文才:知道我们般配,就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梁星若的手都快被某人揉破皮了,她不敢再多说话,急忙与祝家兄妹告别。
回返的路上,马文才直接放跑了她的马,卷着她娇小的身子同乘一骑,一路上风驰电掣。
他性格刚强又爱吃醋,这架势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梁星若再次解释了一遍祝英台的事,“其实英台是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的,我先前和她亲近,不过是因为同为女子罢了,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祝英齐。”
她还想再去见祝家的人?
马文才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温度,“我不是说过相信你吗?”
梁星若松了口气,其实他性格哪儿有那么敏感多疑,还是很好……
好个鬼哟!
她抓住他的衣襟,声音提高,“这不是去尼山书院的路,你走错了。”
马文才将她搂得更紧,“没走错,我说了,要带你回家。”
……
还有几个月学业才完成,儿子却突然跑回家来,马太守正想训斥几句。
可一看马文才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拉着梁星若往房间走,他顿时觉得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呃,学业未竟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在朝中打点好了,儿子的官职已经拟定,圣旨马上就要下达。
暮色沉沉。
梁星若和马文才说了一路,可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将她带回府就关了起来,让她又气恼又委屈。
更过分的是,他让侍女将她带去浣洗更衣,给她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纱衣。直到月上柳梢之时,他才出现在她面前。
他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一本精美无比,用金箔制成的书上。翻看时,他的神情一丝不苟,非常认真严谨。
梁星若心中好奇,是什么样的书居然用金箔做成书页,还这么吸引他?
然而只一眼,她就呆若木鸡。
“春宫图?”
马文才合上书页,封面上的三个大字印证了她的猜测。
梁星若惊惶失措的后退,“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圣贤书,没……没想到你……”
“人都有七情六欲,人欲是灭不了的,你害怕这个做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为人道的肮脏心思,只是有礼教的大旗压着,不敢表露罢了。
如今他心里的嫉怒已经燃烧了他的理智,将那些礼教全部压倒,让黑暗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梁星若见脸色明灭不定,心跳狂乱,终于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她很想说些什么来摆脱此刻的困境,脑子却一片混沌。
马文才冷着脸将她抵到床边,她跌坐下去,一只蝴蝶玉佩从她身上滚出,掉落在地。
又是蝴蝶?
人的固有思维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他面色犯寒,嘴角紧抿,正准备踩上去。梁星若紧张之下一把将他抱住,两人气息交缠双双滚在床上。
泼墨般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和红色的纱衣交织在一起带着令人心神荡漾的魔力。他气息粗重,眸色变深。
“这可是你先主动的。”
梁星若乌灵美丽的双眸透着令人心碎的委屈,“你不可以这样,快放开我。”
然而将她带回来时,他就打定主意再不会对小骗子心软,他硬气心肠道:“你早晚是我的妻子,我可以这样对你。”
软的不行,梁星若捶打他时全然没有省力,“我现在还不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的反抗全然不奏效,他心火灼烧,伸手撩开她的层层衣衫,不容拒绝地抚上她细腻柔滑的肌肤。
“星若说得话我都信,你说过喜欢我的,那就不要拒绝我!”
她被他眼眸中的欲望吓到,知道反抗没用,慢慢放弃了挣扎。
银辉洒下,树影晃动。
黑暗中一道柔媚而压抑的低泣听得人心尖发颤。
“轻点儿,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