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然,官居G大区区委副书记一职,是国家副部级重臣!
肖毅然在G区的权柄不可谓不大,虽然还远谈不上是只手遮天,但像熊氏集团这般的分区土霸主,他若是有心针对,绝对有数十种方法可以让其在短短半月时间就全面走向灭亡!
赵长生口中哭着喊着的干爹,也正是这位久居高位的老人,若不是因他提拔,以赵长生的本事要想坐上G-7区总局长的位置绝对要比登天还难。
肖毅然与赵长生的父亲交情匪浅,但赵长生的父亲却只是一个商人,今天出了这么一件事,能保得住赵长生的也唯有肖毅然这位干爹了。
肖毅然一脸平静的听完了赵长生的讲述,他仅是眉头微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情。
“嗯,事情我已知晓,不要慌张,看在你老爸的份儿上,我再最后帮你一次。”
“真的?干爹,您真的能够救我?”
赵长生激动的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了一起流进了嘴角,他却仿佛浑然未知。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电话中苍老而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不等赵长生说出什么感激的话语,电话便“嘟嘟嘟”的被挂断了。
“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我不用再蹲大牢了!”
赵长生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皮球一般全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座椅上,就连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都没力气再去擦拭。
白豆豆斜着眼给紫豆豆使了一个眼色,紫豆豆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但最终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恶心,重新走到了赵长生的身后探出了手掌,开始在他脑海中读取有关肖毅然的信息。
片刻后,紫豆豆收回了手,还一脸嫌弃的使劲在裤腿上擦了擦。
白豆豆踹了他一脚,催促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啊?”
“找到了找到了,走走走,赶紧离开这里,这家伙太恶心了,我一刻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说完,紫豆豆一把抓过小白的手,两人的身影嗖一下消失在了房间之内,随后白豆豆也紧跟其上,一同消失不见。
按照田啸的吩咐,他们并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顺藤摸瓜般就这么一个个找下去,看看最终究竟会找到谁的头上!
赵长生贪赃枉法罪无可恕,但他并不是唯一的特例,像赵长生这般的人在华夏各处都比比皆是!
而这群人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藐视法律,很大程度的原因就是在他们的头上有保护伞为其撑腰,令别人不敢轻易动他们!
对付这么一群人光是打击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只要头顶还有人为这类人充当保护伞,这样的人渣就会层出不穷,打完一批再来一批。
而田啸想要做的,就是从最顶层的保护伞开始拆解,纵然不能彻底将所有恶人一网打尽,也必然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这么一群人彻底断了徇私枉法的念头。
两天之内,国内各界的高层大佬彻底炸开了锅!
两天时间里不断有大人物公然自曝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但这样的消息无一例外皆是以最快的速度被各种手段强行掩盖了下去!不要说是普通人,其中大部分消息就连熊家家主这样的一地霸主都没有资格知道一星半点儿!
普通人对于这场大风暴完全感知不到丝毫,而对于权势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而言,这两天国内各处似乎同时刮起了一阵狂暴的飓风一般,各行各业都有大人物被牵扯其中,一时间国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纷纷人人自危!
风平浪静之下,已然是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有很多厉害的角色落得个锒铛入狱甚至人头落地的下场!
这天刘孜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夫妻二人便一起从G-6区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田啸依旧将大部分时间用于埋头苦学,倒不是他不愿下地帮忙干活,而是刘父刘母和王氏都不想让他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生怕打扰了田啸的学习。
对此田啸也没有太过坚持,而是顺其自然的学习起了大学制药相关的内容。
入世一场,他的本意就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好好感悟一下红尘,若非必要,他自然不会做出超过“刘玉笛”这个身份能做出的事情来。
虽然在他眼中王氏的栽种瓜果有一百种毛病,田丹做菜手法有一千种改进方法,还有刘孜打的拳有一万个破绽,但他通通没有提过任何一点意见。
在这个家中他只是在以刘玉笛的身份生活,而刘玉笛的家人们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他会很珍惜这个温馨的家庭,但在某些方面他不会随意做出改变。
他会陪着刘父刘母慢慢老去,将来也会亲眼看着他们离开这个世界,那是属于他们的命运,同时也是田啸入世所悟的大道之一。
“爸,妈,我出去散一下步!”
田啸从房间走出,和刘父刘母打了声招呼。
“嗯,行,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
刘孜抱着手机正在玩儿着什么,听到田啸的话后脑袋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很随意的挥了挥手。
田啸轻轻一笑,出了门不紧不慢的往后山那个山坡走去。
田啸到山坡上时,白豆豆三人已经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块青石上等了好久,见田啸过来,三人立马蹭一下站了起来,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田啸看了一眼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这两天的旅程肯定很是精彩。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田啸随手折了一根野草叼到了嘴里,找到一块干净的青石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豆豆和紫豆豆的表情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阴沉,似乎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只有小白始终都垮着张小脸,看样子似乎是大受震撼,但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田啸并不感到意外,无论是那个时代,有光明就会黑暗,只不过光明越强的时候黑暗隐藏得越好,也越显得邪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