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恬假装没听见,快步出了门,一路小跑着下楼了。
“哈,恬恬一倒,就齐活了。这下子宇宙终于要恢复平衡了……”
他大喇喇地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香喷喷的被子里。用力闻了两下,偏头一看,在枕头下面隐隐露出个丝绢的一角。
“这是……”
随手将那丝绢抽出来,展开一看,纯白无瑕,四四方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哈,原来这丫头早就做好准备了,知道我这趟来,她肯定跑不掉。”
然后又将丝绢在枕头底下塞好,免得她害羞。
等了有一阵,终于,慕容恬换上一身浅红色的睡裙回到了房里,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站在屏风旁,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你……你去洗吧。”红着脸小声说道。
“好。”他从床上爬起,冲她暧昧地笑了笑,然后拿起衣服就出门去了。
走到楼梯口,刚要下楼,慕容滟快步从房里走了出来,冷声道:“死一边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接着拿着衣服抢先一步下了楼。
“赶着去投胎啊?”严良恶狠狠地喊了一句,无奈走到楼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焦急地等待着。
不知道慕容滟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洗洗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严良急得差点上去踹门。
“贱货!非耽误我办事是吧?你洗吧,有种洗到明天早上!”
咯吱,房门终于打开,慕容滟一脸冰冷地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上,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睡裙,清新脱俗。
“滚滚滚!洗脱皮了你!”严良懒得看她,抱着衣服匆匆进了门,砰地把门关上。
进门一看,屋里有个宽大的方形浴池,里面飘着花瓣。旁边有个开水池,里面烧着热水。两个池子用板子隔开,提起隔板就能加热水。
“原来是共用一个浴池,难怪那货要先洗。嘁,我还没嫌你脏呢。”
他上前试了试水温,还有余热,也懒得再加热水,脱了衣服就泡进了池子里。胡乱洗了一通之后,急急忙忙擦干身子,穿了睡衣,快步出门上楼去了。
然而,火急火燎地回房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慕容恬在床边的地上打了地铺,整个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两眼闭得死紧。看那样子,估计上去踹她两脚她都不会睁眼。
“这……”严良站在那,叉腰看着她,是又泄气又好笑。
无奈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躺倒在了床上。
深夜,秋凉。
严良在床上翻来覆去,哪能睡得着。慕容恬呼吸均匀,也不知到底睡着没有。
严良朝她看了看,地上就铺了一层棉毯,心想,“地上寒气重,可别着凉了才好。”
再一反思,“这事总归要男人主动,人家连白丝绢都准备好了,还要怎样?”
于是再不犹豫,起身上前将慕容恬连人带被子一起轻轻抱了起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被子里那柔软的身子,在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将她在床上小心放好,他将被子掀开一角,钻了进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胸膛紧紧贴在她背上。
感受着那娇躯之上传来的颤栗,他默默在心里打了个分,可推指数6.5。
推嘛,是可以推,就是略有点唐突,第一次嘛,还是得讲究一点。
“算了,不急在一晚,循序渐进……”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公鸡一打鸣,严良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入眼就是慕容恬那娇媚动人的脸庞。
此刻她睡得正香,已经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搭在他身上,几乎跟他脸贴着脸。
严良微微一笑,凑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两只胳膊将她紧紧抱住。
慕容恬很快惊醒,身子一僵,愣了片刻,然后全身就变得柔软放松下来。两只手也微微颤抖着抚上他的背。
“恬恬,我们是夫妻……”他一手轻抚着她脸颊,轻笑着说道。
“嗯,相公……”她略带羞涩地喊了一声。
而后严良再也耐不住心中火热,跟她尽情地吻在了一起。
情到浓时,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砰砰的敲门声,以及慕容滟那极度聒噪的声音。
“严良!快起来!早训时间到了!给我立刻滚下床!”
“我日!脑子有病吧!”到这档口上,严良哪会睬她。
“啊!”没一会,房间里响起慕容恬一声痛呼。
“恬恬!你怎么了?”慕容滟听得分明,只当是严良在欺负她,敲门敲得更大声了。
“严良!你在干什么?开门!快开门!”
“这贱人到底在想什么?蠢得跟猪一样!”严良在心里暗骂不止。
砰!
直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严良刚要回头怒骂神经病,就只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就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我日!!你疯了么!?”他坐在地上面红耳赤地吼道。
“姐!!你干什么呀!!”慕容恬羞怒难当,扯过被子一把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下慕容滟蒙圈了,看了眼摊在床上的丝绢,那上面沾着点点血迹,再看二人这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一张脸霎时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你们……继续……”接着逃一样的跑出门去了。
“你吃错药了吧!?”
严良恶狠狠地冲门口吼了一嗓子,然后赶忙爬起来钻回床上,搂着慕容恬安慰了两句,接着继续完成刚刚未完成的事业……
日上三竿,严良和慕容恬才从房里出来。严良一脸得意,慕容恬亲热地挽着他,略带羞涩。
当二人来到前院时,一众武师早已在那练得热火朝天,耍刀的耍刀,练拳的练拳,打木桩抛石锁,各忙各的。吴胜在一旁监督指导,神情严肃,见到严良到来,脸色变得沉下去一些。
“臭小子,第一天早训你就迟到,你还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慕容庆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慕容滟跟在他身后,装得一脸平淡的样子,眼神里满是闪躲。
“爹,他刚来,你要求这么严干嘛。”慕容恬走上前去,在慕容滟的胳膊上偷偷掐了一把。
“行了,念在初犯,今天就饶了你。明日公鸡一打鸣,就给我来教场集合,听到没有?”
慕容庆一脸严肃,颇具威仪。显然,慕容滟没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单纯就认为严良是赖床睡懒觉。
“好好好,我今天也没偷懒,只是在房里做了会早操而已,也是锻炼身体嘛。”严良嬉皮笑脸,同时偷偷朝慕容滟递去一个凶恶的眼神。
“爹,我和恬恬先出门了,你好好训他!好好训!训到他手软脚软!”慕容滟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拉着慕容恬要走。
“爹,你……也别训太过了,给他……留点力气……”临走前,慕容恬羞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