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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宁,既然躲不过去了,就不要手下留情,

你若对裹着面具的家伙们,手下留情,我定然死的很惨。”

深思熟虑的,万里若雨,缓缓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叮嘱多年相伴左右的文宁。

万里若雨,清楚的知道,自己才是文宁,最大的软肋。

坚毅果敢的文宁,顺从的低下了头,侧身询问,一身戾气的洛离。

“三少奶奶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我觉得不像那个蝴蝶姑娘?她不太像,撒谎的样子?”

“刘玉珍是自己,绑架了自己?”

洛离微微合上了眸子,缓缓的解释道。

“周有才嘱托刘玉珍,把我当成亲人,她也对我也很信任。

上次,老二失踪,她见到我,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

这次,陈宗在她面前断了气,她见到我的时候,连一句,大叔,都没叫,

我估计一定是,比我更亲近的人,给刘玉珍传递了,什么消息?”

洛离俊美的面庞,肌肉不自然的抽动,抿了抿嘴,眸光透着不可名状的,隐隐寒光。

“是谁?刘玉珍的家人,都是老实的农民,质朴的乡里人,

哪里会搅和这样的事情?”

一脸不解的万里若雨,提出了疑问。

“一定是,那个他们村子,引以为傲的高材生,

三少爷的竞争对手,一直窥探三少奶奶的时玉川。

他现在也和,那些戴面具的家伙们混在一起,

这么说,就是他把三少奶奶给骗走,至于骗走的方式,大概是……”

文宁顿了顿,眸光投向了,沉稳内敛的洛离。

“手机。陈宗从不用手机?

那个落在房间里的手机,大概是时玉川的,

所以,我反复问刘玉珍,到底还有什么细节,

她始终不肯说出,手机,这个关键的线索。

她大概是想保护时玉川,又或者说是劝时玉川自首。

陈宗会是,时玉川杀的吗?”

洛离眸色,添了一丝深沉,不可察觉的,吸了口凉气。

“我猜想大概不会是,时玉川干的,我并没有故意放水,

那位陈宗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进了先生的书房,

先生书房中的地面,若承受大于两个人的体重,会自动报警,

除非几个有钥匙的人解锁,才能解除报警。”

文宁笃定的,回答道。

“所以说,一定是另一个比陈宗,有本事的人杀了他,到底是谁?

时玉川把刘玉珍骗走了是让,刘玉珍给她过生日,可是他对我们要做什么?

时玉川不会伤害刘玉珍,可是他会用刘玉珍,来要挟我们什么呢?

如果,刘玉珍要是被那些裹着面具的人,盯上了,势必……”

洛离的黑眸凝视,摇曳的树枝,睫毛伴着聚拢的思绪,

聚精会神的思索,戴面具的家伙们,

为何要抓走刘玉珍,却到现在,迟迟不联系自己。

“咣当”一声,万里若雨的妻子,最心爱的留声机,被砸的稀巴烂。

吴清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张开的双臂,还在半空中,做着环抱的动作,

他想抓来着,怎奈头发根根竖起的万里若尘,力量比自己大,

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留声机,被砸的稀巴烂。

“是时玉川拐走了刘玉珍,他打算干什么?他为什么拐走刘玉珍?他……”

怒火中烧的万里若尘,眸中冒着熊熊烈火,浑身的汗毛,

像一个个好战的士兵,全都都蓄满了力量,

坐在了精锐的武器上,只等着一声令下,

就准备和时玉川,做殊死的搏斗,

捣毁他的大本营,杀的他片甲不留。

青筋暴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万里若尘,喘着粗气,他暗暗发誓,他和时玉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吴清浊,悻悻的眸光,满是同情,遗憾的收回了手,

民国年代,仅剩不多的留声机,钱都买不出来的老物件,

全世界,才只有那么十分珍贵的几台,会修理的人,都不一定活着,

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被摔倒稀巴烂,真是,哎……

吴清浊,差点哭了出来,物以稀为贵啊?

一点都不爱惜?不心疼?什么玩意?

吴清浊睨着眸子,瞅了瞅万里若尘,心里琢磨,时玉川今天生日,你不让刘玉珍见时玉川?

时玉川不把刘玉珍骗出来,怎么办?

他喜欢刘玉珍,难道还能害她?瞎激动什么?

吴清浊拉拢着脸琢磨,那些裹着面具的家伙?刘玉珍那个,膀大腰圆的军火商舅舅,不全给突突了?

在这费脑子?琢磨?浪费时间?

思路被打断的洛离,轻挑眉毛,眸光一沉,轻轻走到,

还在感叹破碎的留声机的,吴清浊面前,抬起大长腿,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怎……怎……么了?”

丝毫没察觉的吴清浊,揉了揉疼痛的屁股,龇牙咧嘴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满。

“过来。”

面沉似水的洛离,带着一股凛然的盛气凌人,迈着沉稳的脚步,低沉的声音,伴着不可抗拒的,硬朗威慑力。

“去哪?”

吴清浊眉角,又略微向下倾斜,吸了吸鼻子,

歪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跟在,步伐稳健的洛离身后。

“你们尖端科技公司。”

洛离高高的棱眉上,又添了丝愁容,

他和万里若雨,原本想把,万里若尘,推得越来越远,

可是,千丝万缕的联系,终究割舍不断,

既然如此,与其让,万里若尘坐以待毙,不如给他把,冰冷的铁器。

乌云黑压压的笼罩,天空瞬间变成了黑色,随着百叶窗帘的,一丝丝落下,仅剩的光亮也渐渐被瘆人的,黑暗吞噬。

浑身颤抖,死死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喘的刘玉珍,

不清楚外面究竟是,烟雨蒙蒙,或大雨滂沱,

她只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老老实实的听话,不许哭,

不许动,只能听墙上那个,从地狱爬上来的诡异恐怖的指示。

冰冷早已席卷全身的刘玉珍,轻抬寒冷到似冻僵的手,

摇摇晃晃的抓起,床上的淡粉色真丝睡衣,

套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

强行忍住抽泣和呜咽的唇,死死的抿紧,即将倾斜的滂沱泪水,

也不得不生生的被,眼角抽动的肌肉,强行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