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让东方玉的手放在他的手腕处。
这时那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儿臣拜见母后。”
钟煜微微抬头,他看了眼来到东方玉面前行跪拜礼的小孩。
这就是当今圣上李骅吗?
一个七岁的小屁孩,他懂得国家大事,懂得百姓疾苦吗?
但想了想,这么小就被搬到台前,作为傀儡任由奸臣摆布,突然有点同情他啊。
“皇上起来吧。”
“谢母后!”
李骅起身,他抬头看了眼钟煜。
“母后,这个太监面生,苏公公呢?”
钟煜听到后立马下跪:“奴婢小煜子参见皇上。”
东方玉道:“苏公公就在刚刚因为走火入魔死了,小煜子为人处世机灵,哀家甚是喜欢,就让他在哀家身边学习下。”
李骅把双手放到背后,挺胸道:“起来吧,既然母后喜欢你,那你要好好服侍母后,听到了吗?”
一个小屁孩,说话老气横秋的,钟煜突然有点想笑。
他磕头道:“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太后,伺候皇上。”
李骅道:“母后,今天要考校儿臣什么?”
“蔡太傅告知哀家,说皇上最近学业有些许进步,那哀家今天就考校下皇上的诗词吧。”
李骅听到后脸上微微一变,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母后,儿臣……儿臣……”
东方玉有些不悦说:“怎么,皇上不愿意,难道是蔡太傅在骗哀家,皇上根本没有进步?”
“啊!母后,儿臣有进步,母后考究便是。”
东方玉嗯了一声后向着御花园的池塘走去。
她看着池塘里的莲花笑了笑:“那就以莲为题,哀家给皇上一炷香的时间,来人,把戒尺拿来。”
李骅虽然很不情愿,但听到戒尺后,他慢慢吞吞来到池塘边。
看着满塘的莲花,他低下头在池塘边来回走动着。
看到他的样子,钟煜知道一炷香肯定做不出来。
七岁的小孩子,你以为人人都是骆宾王啊。
毫无悬念,一炷香过后,李骅低着头站在了东方玉面前,他有点不情愿的慢慢伸出右手。
“母后,儿臣作不出来,儿臣有愧太傅的教导,儿臣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再让母后失望。”
“啪!”
东方玉打完后收起戒尺:“哀家虽然有些生气,但皇上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哀家甚是欣慰。”
“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东方玉看了眼钟煜,她道:“小煜子,你能作出吗?”
钟煜无语了,我的太后啊,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啊,我要是说会,还作出,那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这是要被砍头的。
钟煜欠身说:“禀太后,奴婢愚钝,作不出来。”
“哦,是吗,那算了。”
东方玉和李骅坐到石凳上,一名小太监赶忙把笔墨纸砚铺在石桌上。
钟煜站在不远处看着东方玉教导皇上写字,突然有东西顶了顶自己的腰。
他转头发现是上官飞燕后小声询问:“将军何事?”
上官飞燕道:“你应该是作得出来吧,为什么不作?”
钟煜看着前面的东方玉:“将军啊,奴婢要是作了,那不是对皇上不敬吗,奴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念啊。”
上官飞燕点头:“还算你机灵,不错。”
回到慈仪宫,东方玉就把钟煜叫到身边。
“好了,现在把你所作的诗念出来。”
钟煜啊了一声:“太后,奴婢愚钝,真…………”
“怎么,你以为哀家看不懂吗,飞燕!”
“啊!太后,奴婢作,奴婢作便是。”
钟煜很是无奈的低头念道:
清塘引水下藕根,
春风带露沾侬身。
待到花开如满月,
览胜谁记种莲人。
东方玉闭上眼睛,她轻声念了几遍。
“好一个待到花开如满月,览胜谁记种莲人,小煜子,哀家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啊,太后,奴婢惶恐。”
“你惶恐什么,好了,下去吧,哀家乏了。”
“是太后,奴婢就在殿外候着。”
“去吧!”
在殿外百般无聊的钟煜看到冬雪缓缓向他走来。
“煜公公!”
冬雪向着她微微欠身后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丝绢包裹的物体。
“煜公公,谢谢你帮奴婢看病,这是奴婢一点心意,请煜公公收下。”
钟煜摆手:“哎呀,客气了,举手之劳不用这样。”
冬雪把丝绢塞进他的手里:“煜公公,你就收下吧。”
钟煜摸了摸,丝绢里是一颗颗不规则的物体,应该是一些碎银。
“冬雪,真不用,你太客气了。”
“公公收下吧。”
说完行礼道:“奴婢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看着冬雪离开,钟煜叹口气后把冬雪给的银子连同丝绢放入衣服内兜。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微微皱起眉头。
“要下雨了吗?”
哗啦啦!!
钟煜说完没多久,豆大的雨珠从空中落下。
瓢泼的大雨笼罩整座皇宫,钟煜伸手接起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滴。
这么大的雨,皇宫的排水设施完善吗?
上官飞燕从殿中走出,来到钟煜身边:“去你那,帮我再治疗下。”
“太后歇息了吗?”钟煜问。
“嗯,说要小息一会,上次你的治疗很有效果,现在有时间吗?”
钟煜点头:“将军,是可以,可是雨这么大,怎么去奴婢的房间?”
“我去拿伞。”
一人撑着一把伞向着钟煜房间走去,雨水泼在伞面,那撞击的力量和声响,钟煜很担心伞就这样破了。
来到屋檐下,收起伞后钟煜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差不多湿了。
他看向上官飞燕,她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湿漉宽松的衣服此时已经黏在了身上,显露出了她那姣好的身材,看得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还不开门,站在后面做什么?”
上官飞燕转头询问,看到钟煜从自己身上移开的眼睛,她不解低下头。
“登徒子!”
上官飞燕直接一脚把他踹飞。
钟煜大叫一声落入了雨中。
雨无情的浇灌在他身上,几息之间他就成了落汤鸡。
钟煜郁闷啊,可这是自找的啊,招惹这母暴龙只能怪自己倒霉。
他赶紧走回屋檐下,拿出钥匙打开门。
进入房间,他说:“上官将军,你先坐,小奴换身衣服。”
“嗯。”
钟煜换好衣服,看到上官飞燕坐在床沿。
苍天啊,你不知道你衣服是湿的吗,你这让我晚上如何睡啊。
他只能走了过去提醒说:“上官将军,你的衣服湿了,这样会影响奴婢的治疗,要不!!!”
上官飞燕看了他一眼:“登徒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龌龊想法。”
“啊,没有,没有,主要是这次的治疗不只是按摩,上次您拿来的竹子,奴婢已经做好火罐,等会还要配合施针,你穿着衣服奴婢不好判断穴位,况且火罐是要直接接触皮肤,穿着衣服无法吸住皮肤。”
上官飞燕看着他的脸:“没有骗我?”
“哪能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上次冬雪来找奴婢治疗时,将军你也看到了,施针确实不要隔着衣服好。”
上官飞燕伸手开始解衣服上的带子。
“如果让我知道你这登徒子不怀好意,本将军立马杀了你。”
“将军放心,奴婢此时的角色只是一名医者。”
解开胃甲扔在床边,那湿漉的衣服从上官飞燕的肩膀慢慢滑落。
上官飞燕背对着钟煜,那雪白的香肩和玉背毫无遮挡的展现在钟煜的眼前。
钟煜想不通,一名武者是如何做到肌肤吹弹可破,正常的武者不都是皮糙肉厚的吗?
钟煜走了过来,发现她的裤腰位置有点高,他伸手轻轻的向下拉了拉。
这时腰部下一条十多公分的刀疤印入他的眼帘。
“将军,你腰部这条疤是刀伤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