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
京城皇宫蚕房内。
王喜贵走进来看了看四周,询问屋内的几人:“张一刀人呢,怎么还没开始?”
其中一小太监说:“吃坏肚子上茅房了,说等他回来?”
王喜贵看了眼绑在净事椅上的清秀男子。
“长得好俊俏,既然他拉肚子了,等会可能也做不了,咱家来吧!”
说完走向摆好的刀具边,拿起刀具放到火上烤。
“王师,不好吧,这是张师的,您操刀,等会张师怪罪下来,奴婢也不好交代!”
王喜贵看了眼已经昏厥的男子:“臭大麻汤都让他喝了,等会醒来怎么办,还要重新灌吗,你想把人灌死啊,别忘了,现在宫里缺人手,这人咱家不跟张一刀抢就是了。”
看到几人没再反对,王喜贵道:“把裤子给咱家扒喽。”
睡梦中的钟煜感觉下身一凉。
哪个混蛋脱我裤子啊!
慢慢睁开眼睛。
草!
他瞪大双眼看向周围,这是哪里,他们又是谁!
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是哪个混蛋跟自己开这玩笑。
透过昏暗的烛光,他看清了几人的模样。
他们的服饰怎么那么的奇特。
幞头袍衫,面露清秀,一点也没有男人那种阳刚之气。
他看到那名穿着绿色袍衫的男子正拿着一把奇形怪异的刀笑眯眯的看着他。
“哎呦,咱家就说了,药都灌了就要开始,你们看看,醒了吧。”
那公鸭嗓让钟煜听得浑身不舒服。
他奋力挣扎着,由于嘴巴被堵,他只能瞪圆双眼,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一人问:“王师,那怎么办?”
王喜贵看了看刀:“怎么办,只能说他醒得不是时候,都这样了,肯定问过了吧,那就开始吧!”
他低下头说:“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咱家保证给你切得漂漂亮亮,咱家的技术不比那张一刀差。”
钟煜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啊,自己不就太累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吗,怎么给自己整了个穿越啊。
穿越就穿越,可人家穿越不是什么世子、王子、商贾,倒霉一点的起码也算是正常人,怎么到了自己,就偏偏穿到正要被净身的人身上啊!
苍天,你玩我是不是!
人家穿越妻妾成群,左拥右抱。
自己呢,看着别人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就连自己的双手也要光荣下岗,有这样玩的吗!
这时一人拿着一碗热胡椒汤走了过来。
看到那人用热胡椒汤清洗着自己的……
草了,老子不要当太监。
王喜贵对着几人道:“把他按住喽。”
他笑眯眯说:“放轻松,可别挣扎,不然等会切死了,可别怪咱家啊。”
看着小钟煜,王喜贵伸出手:“可惜了,可惜了,咱家切过那么多人,第一次看这么有料的,唉,可怜的孩子啊,别难过,没了它也是好事,总比在外面饿死强!”
好事个仙人板板,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当太监了!
钟煜呜呜呜叫着,他脸上的青筋已经鼓起。
自己此时被几人死死压着,挣扎对他来说无济于事。
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发热的麻意从下身传来。
清洗的太监已经离开,他瞪大双眼,看着那把刀,慢慢的……慢慢的……
闭上眼睛,他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
再见了我的古代老婆们,再见了我的…………
晕了,钟煜再次晕了。
“王师,他吓晕了!”
王喜贵点头:“好啊,晕了好啊,晕了就没有痛苦,眼睛一闭,醒来就是崭新的生活。”
刀已经来到了皮囊,王喜贵微笑着就要用力。
就在这时,蚕房门被推开。
“柳公公,您怎么来了?”
听到一名小太监的话,王喜贵停下动作收起刀转头。
看到来人,几人立马下跪。
一名穿着紫色袍衫,脸上糊着一层厚厚粉底的太监手拿拂尘缓缓的来到低头的王喜贵身边。
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钟煜。
当他那裸露在外的物体后眼前一亮。
他道:“太后寝宫需要一名服侍的,咱家过来挑选挑选。”
“柳公公,现在还没有可以工作的奴婢,最近进宫的人越来越少了。”
柳公公弯曲食指放到嘴边:“咯咯咯咯!这不是有一个吗?”
王喜贵磕头道:“柳公公,您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他还没净身呢,就算净身了,也不一定能活,就算能活也要一段时间。”
柳公公慢慢低下头,犀利的眼神看着王喜贵的后脑勺。
“咱家不知道吗,他我现在要带走。”
王喜贵听完一惊,他磕头道:“公公,不能带啊,这不符合规矩,您就不要害奴婢们了,如果被发现了,那可是砍头的啊,您就饶了奴婢们吧。”
“柳公公饶命啊!”
几人不断磕着头,他们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着。
柳公公敢这样说,就是不怕他们说出去啊,而不说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
“咯咯咯咯,王喜贵你做匠人好些年头了吧!”
“回……回柳公公的话,奴婢做匠人已经十余载了。”
王喜贵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痒痒的,看到那一缕缕细毛在自己脸上划动,他浑身抖动得更厉害了。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奴婢一定不会到处说,公公你要带走就带走,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剩下的几人脑袋不断敲击着地板。
“公公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柳公公说道:“人呢,咱家肯定要带走的,至于你们!”
只见他抓着拂尘的手用力一拉。
咔嚓!
王喜贵瞪大双眼缓缓倒在地上。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剩余的几人不断磕头求饶着。
可他们的哭泣,他们的求饶柳公公却是视若无睹。
一个个在求饶中倒下,柳公公看着地上的尸体扬了扬拂尘说:“保守秘密,咱家更相信死人。”
看着昏迷的钟煜,他微微一笑:“你这小崽子,可要好好谢谢咱家啊!”
上完茅房的张一刀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务。
他心急如焚向着蚕房跑去,刚上茅房时好像看到王喜贵还没走,如果他去了蚕房看不到自己,很有可能会代劳。
想到这里他的冷汗流下,千万不要啊,如果切了,那就真的完了。
看着打开的蚕房门,张一刀松了一口气。
还好,门开着就代表还没切。
老天保佑啊,他缓缓向着蚕房走去。
……………………
瞪大双眼看着地上尸体和那空空如也的净事椅。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王喜贵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改变计划,他们把人救走了?
不行,突然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匠人王喜贵,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了,自己必须跑,要是晚了自己可就没命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有没有被净身,身处在何处。
不行!
他决定去汇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一定要让人查清楚。
他抱起王喜贵的尸体放到了净事椅上,脱掉衣服和一名小太监互换。
拿来干草铺满蚕房,拿起烛台看了一眼后点燃干草。
熊熊烈火吞没蚕房,张一刀叹口气后转身离开。
很快,就有人大喊走水了。
在赶来的众人齐心下,火被扑灭了。
他们走进蚕房,看着几具烧焦的尸体,一人立马向着宫内跑去。
一名身披铠甲的校尉蹲在一具尸体旁。
“今晚是谁当班?”
“回禀王校尉,是张一刀和他的助手。”
那校尉点头:“把尸体带到刑部。”
一人不解问:“为什么要带去刑部,难道走水是人为的?”
校尉点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