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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苏煜尘同婳祎秉烛夜谈了许久,直到快要到了苏煜尘上朝的时辰,婳祎这才依依不舍的同苏煜尘挥手作别。

虽然一夜未睡,但婳祎却一点也不觉得疲累,相反还兴奋得很。

但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

她和苏煜尘的计划是,先由苏煜尘将这件事同皇帝说过,看看皇帝是何种态度之后再进行后面的事。

唉,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婳祎将自己昨夜和苏煜尘秉烛夜谈时随手写下的计划草稿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她的妆奁匣子最下层的暗格中。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简单的几张纸,而是她的梦想!

想到在现代一事无成的自己,在不久后的将来,就能成为一个老板,那滋味,就是做梦都要笑醒啊哈哈哈哈。

对于婳祎的高兴,清竹苑的人除了蓉儿和昕儿,全都一脸茫然。

他们不知道婳祎为什么高兴,只知道昨天晚上三皇子来过清竹苑,而婳祎房间里的灯烛点了一夜。

今早去收拾打扫屋子的人,光是铲烛油都铲了一篮筐。

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皇帝龙体违和,原本一日一朝改为两日一朝。

另一件事就是,二皇子苏梓安被派到了良县。

良县,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小县城,这段时间发生了几起影响极其不好的凶杀案,为了安抚民心,皇帝派了专攻此类案件的大臣前去调查,苏梓安也一并被派了去。

美其名曰,体察体察民情。

因此,苏煜尘未能见到皇帝,自然也无法将婳祎想要开铺子一事告知皇帝。

婳祎得知后虽然心下有些失望,但好在她还知孰轻孰重。

“父皇怎么了?严重吗?”她问道。

苏煜尘笑了笑。

“无碍,只是感染了风寒。”

“哦,那就好。”

婳祎注意力并不在这上头,因此全然没注意到苏煜尘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虽然皇帝对外也是宣称得了风寒,但苏煜尘知道皇帝的真实情况或许比这更糟。

他在下了朝后本想去探望一番,却得到皇帝不准任何人探视的消息。

这不仅没让苏煜尘安心,反而还更加忧心了。

但看连皇后也被拦在了门外,苏煜尘这才罢了心思离开。

一直到现在,苏煜尘都忍不住猜测,父皇究竟是怎么了?

此时,养心殿内。

周德全一脸急色,不停在原地踱步,每走几步就忍不住伸长了脑袋往床上看一眼。

终于,就在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目光中,躺在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陛下!”周德全唤了一声,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床边。

“陛下您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吗?”

皇帝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侧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周德全见状连忙上千去扶着他,给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做完这一切才忙不迭的将一直等在外间的太医喊了进来。

顿时,太医院院首章太医以及其他几位太医全都走了进来,轮流给皇帝请脉。

半晌后,众太医跪了一地,皇帝斜靠在床榻上,轻咳了几声,问道:

“章太医,朕这病如何了?”

“回陛下,暂时控制住了,但以现下笔下的身体来看,实在不宜太过操劳,否则,只会发作得越发频繁。”

章太医垂着脑袋说道。

皇帝没有说话,一时间整个养心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又过了许久,皇帝才又开口说话。

“朕知晓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只管说朕是得了风寒。”

“是,臣等遵命。”

章太医等人立即答道。

皇帝面露疲累之色,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你们且退下吧。”

章太医等人行了礼,便垂着头缓缓朝外褪去。

等人一走,皇帝面色就是一变,透露了几分痛苦之色,染了几分苍白,额头上瞬间冒出几颗豆大的汗珠来。

“陛下,可是又头疼了?”

周德全忙不迭的走过去,神色担忧。

过了差不多五六息的时间皇帝才又放缓了神色,抬手就让周德全给他把折子拿过去。周德全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陛下,刚才章太医可说了,您现在不宜操劳,今日这折子,老奴说什么也不会给您的。”

皇帝当即拉了脸。

“放肆,周德全,你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

周德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就算陛下您摘了老奴的脑袋老奴也还是那句话,折子是不可能给您的。”

皇帝瞬间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今日倒让你管着我了。好了,别跪着,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别到时候把身子骨跪坏了。”

周德全嘻嘻一笑。

“得嘞,老奴谢陛下不摘脑袋之恩。”

皇帝被周德全故意刷宝的样子逗笑了,脑中时不时传来的痛楚也似乎减缓了不少。

他悠闲的往床边一靠。

“既然不让朕看折子,便随便给朕寻本书来打发时间吧。”

周德全立即领命,去皇帝的书库里给他找了本游行杂记,讲的是各处的风景文人,不用动脑。

但皇帝大概是真的累着了,看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睡着了。

周德全见状,连忙屏退了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给皇帝拉了拉被子,往旁边一坐,自己亲自守着皇帝。

苏梓安回到二皇子府的时候,面色并不算多好看,在自己院中待了一会儿,换了身衣裳后就去了梦菀儿的院子。

到的时候梦菀儿正在院中骑自行车,见到苏梓安,面色变了一瞬,然后装作镇定的让人将车收了起来。

“夫君。”她迎上去,拍了拍苏梓安肩头沾染的水珠,“今日下了些小雨,来的时候怎么不撑把伞来?若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苏梓安的目光在自行车上多流连了几眼,才接下梦菀儿的话头。

“只是小雨罢了,我急着来见你,懒得再去拿伞了。”

梦菀儿面上一红,连忙将苏梓安引去了内室,将他外衫褪去,亲自起了一个炭盆,给他烤着衣裳。

苏梓安坐在那边,看着梦菀儿的动作,开口将今天皇帝派他去良县一事告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