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城分局出来的时候,李德厚被热心的警察同志送回四合院,还没进去就听到秦淮如咧着大嗓门,在中院那边哭闹。
她怎么回来了?两个娃娃呢?
李德厚疑惑的走到中院,嚯!人还真不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在不说,就连傻柱也在。
聋老太太坐在中间,三个大爷坐在她身后,傻柱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淮如,周围的人在那议论纷纷。
只听秦淮如这个时候哭着对聋老太太说道:“奶奶,求求您了,您就出面,救救棒梗吧!”
“老太太!”傻柱见秦淮如哭的这么伤心,对着聋老太太喊了一嗓子。
“喊什么!老太太我还没聋!我一五保户怎么救人?你们呐....往日里就知道琢磨自己那点小心思,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我也没有好办法,忠海啊...你看看找找街道办?老太太豁出去老脸,去求求情?”聋老太太说完看向了易忠海。
“我昨晚就说了,让他们回乡下避一避,你看!不信我!”易忠海说起话来派头十足,仿佛昨晚按照他的意思,人公安就不会去乡下抓人似的。
这边李德厚一听,张嘴乐呵起来。
忽然,李德厚看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咳咳...都看我干嘛?怎么?要殴打我么?”
噗嗤~~
李德厚身边的一个女人笑了起来,是娄晓娥。
昨天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她从头看到尾, 没想到当晚这贾家的祖孙就进去了,见到李德厚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时,娄晓娥笑着说道:“李先生呀,你看看你惹的事,大家伙都在想着善后呢!”
会不会说话?
这娘们是不是有点傻?
什么叫我惹的事?
李德厚板着脸看着对方:“大婶你这脸盘子怎么这么大啊?”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僵住,羞怒的看着李德厚:“你这人...你这人...”
“我怎么了?我这人好着呢!”李德厚双手插兜站在原地,两句话功夫,周围的街坊全都认出来他。
刚才大家伙都在帮着想办法,一时间谁也没有注意李德厚挤了进来。
此时场面忽然安静下来,中院被人围成了一个长方形。
长方形南边是聋老太太还有三位大爷,再加上傻柱和仍在哭泣的秦淮如。
长方形北面是双手插兜的李德厚。
“都在这干嘛这是,你们不用上班嘛?”
“难道你们跟我一样,不用上班也有钱花嘛?”
两句话成功引起公愤。
所有因为这件事请了假在这商议对策的同志们,都愤怒的看着那个双手插在兜里李德厚。
杀人诛心!
什么叫不上班有钱花?
那岂不是神仙日子么?
我们现在留在这里,没有办法上班,全都不因为你?
风凉话没有这么说的!
脾气最好的三大爷都感觉自己的脑门被阳光晒出油了,刺挠的难受。
“李德厚!你还有脸过来!”傻柱怒喝一声,随后看李德厚就自己一人前来,当即狞笑着准备直接把这厮撂倒。
可还没等着走上两步,聋老太太就喊住了:“傻柱子,你也想进去蹲着嘛!!”
傻柱愣住,随后脸色难看的转过身:“老太太,是他太欺负人!”
“什么叫欺负人,我看是你们一个个的欺负人家一个从外乡过来的后生,看人家有钱,就惦记人家的那些家产!”聋老太太冲着这边说完,随后又看向李德厚:“娃子,你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
“俗话说有财不外露,你看看你屋子里面的那些玩意,窗户破了都不知道修,今早上三个管事的大爷帮你看管着,就现在刘海中家的二小子还在你那屋里给你看着!”
“这情你记不记?”聋老太太看着李德厚说道。
李德厚挑挑眉,随后看向周围恍然...
感情这事给我专门设个套?
我说回来就听着秦淮如哭喊声呢,原来是勾着我先来中院,然后告诉我你们帮我看管物品,想让我记情?
接着是不是想让我把贾张氏还有那棒梗放了?
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老太太你说的不对!”李德厚拱了拱手。
聋老太太伸着脖子,一脸疑惑的问道:“娃娃你说什么,老太太我听不清”
还搁这装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么?
李德厚大声的说道:“那些东西我昨晚就说了,不要了,里面有钱有票,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外国的香烟!我都说了,那些东西我不看重!谁愿意拿就拿走!”
“我就要个结果就行,谁拿了谁进劳改队!”
“我在一个有法治的国家,难道我还害怕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偷小摸?”
“随便拿,拿了我就报警!”李德厚说完,还冲着围观群众们杨杨头。
混蛋!
秦淮如咬着牙,悲愤的站起来:“你身份这么显贵,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平头老百姓置气,难道就不能高抬一手放了我们么?”
“我呸!”李德厚站在原地:“我什么身份,我就是普通人,受着华国的法律保护,你们自己手脚不干净,脑子里全是狗屁盗舍的事,跟我摆什么身份差距啊?”
“感觉我说的话不中听,想要动手打我的那赶紧!我今天把话撂这,我要是还手我跟你姓!”李德厚说完,轻蔑的看着傻柱。
“看什么看!说你呢!来打我呀?”
围观群众一阵阵沉默,随后所有都向傻柱看去。
傻柱憋的整张脸通红,额头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可偏偏,他不敢打。
“后生,过分了!”聋老太太脸色阴沉,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李德厚。
“老太太,您少管点闲事吧”李德厚说着也不去看对方,而是双手插着兜准备往外院走。
刚才他看到了小当和槐花,正趴在她们家的窗户上往这边望呢,应该是秦淮如觉得在医院住浪费钱,又害怕自己这边不会继续支付医药费,所以就接回来了。
既然两个小娃没事,李德厚自然是想要先解决一下自己的住宿问题了。
这房子必须赶紧装修,如此想着,人还没有到外院,就看到许大茂领着一个竖着中分头的中年男子,急冲冲的从自己身边向中院那边走去。
许大茂领着人到了中院,先是看到自家傻婆娘不知道因为点啥在太阳底下抹着眼泪,然后就看到了跟秦淮如站在一块的傻柱,随后他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杨厂长,傻柱这不在这呢,您跟他说?”
杨厂长点点头,随后走向傻柱。
随后许大茂赶紧走到自家婆娘身边:“你又干啥了,傻乎乎的在这哭什么呢?”
“许大茂!你去揍那个叫李德厚的,他说我是大脸盘子!”娄晓娥哭的异常伤心。
没说错啊...
许大茂瘪瘪嘴,随后为难的说道:“外宾,你揍人家那不是老寿星上吊?”
“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别去招惹那个人么?”
“今个这全员大会咋样,有没有效果?”
许大茂自然是知道今早晨这全员大会是为了什么召开,他看得很明白,这群人没有一个能斗得过人家李德厚,没有别的,就两个字,外宾!
所以许大茂就没有跟着一起请了假,在四合院待着,这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何必呢?
不过今天去到轧钢厂刚刚点卯,杨厂长的秘书就找了过来,随后许大茂去办公室见到杨厂长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在给食堂主任打电话,问傻柱为什么请假。
许大茂当然知道了,但是他没有详细说明,在他眼里,李德厚是一个贵人,这个贵人很重要,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杨厂长想要找傻柱,那这件事好办。
随即许大茂就带着杨厂长来找傻柱。
另一边,傻柱自然是认识杨厂长的,这里的大部分职工也都认识,纷纷打招呼之后,傻柱就领着杨厂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杨厂长,什么事啊?”
“还什么事呢,你说说你们院子,大部分都请了假!想干嘛?”杨厂长本来是挺着急的,但找到了傻柱心里的着急也就随之消退,可随即而来的就是不解。
这院子干啥了,好几个职工今天都不上班!
“害!别提了,都是些糟心的事!杨厂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过去?”傻柱其实不算笨蛋,就是很多时候遇见秦淮如的时候,脑子就慢了。
“今个跟我走,去大领导家里做顿饭!记住了,把最好的手艺都拿出来!”杨厂长谨慎的交代,随后说道:“你跟许大茂一起坐我车,现在就走!”
“哎杨厂长,我去做饭不用那许大茂跟着!”傻柱狐疑的看着杨厂长,脚下没动弹。
要说这个院子,他傻柱最痛恨的人,李德厚现在还排不上,第一必须是他许大茂!
“你当领导是小领导?这是大领导!人家宴会之前需要看电影!许大茂是去放电影的!”杨厂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哦,那我没事了!”傻柱急忙点头,随后眼珠子一转:“杨厂长你带着许大茂先出去,我随后就到,拿点压箱底的秘制调料!”
“好!你快点!”杨厂长点头,随后急匆匆的走出去抓着许大茂就往外面走。
傻柱急忙从房间的床底下摸出一个木头匣子,里面小瓶子小罐子好些个,这都是他多年准备的调料。
然后傻柱拎着箱子走出去,到了秦淮如的身边说道:“秦姐,这事我有办法了,这次去一大领导家里,饭菜做好了这种级别的领导都好打赏,到时候我不要钱不要别的就要大领导帮咱把棒梗还有大娘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