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
是手杖落在地上的敲击声。
有一个声音不急不缓地开口:“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是否应当开始这项活动了?”
他戴着兜帽,却不惧于被人看见,只是敷衍般遮了一下自己的标志性的铂金头发,杵着手杖站在中间:“原谅我的急切,但为这一伟大实验的结果。别再说废话,把狼人带出来吧……再等下去月亮就要出来了。”
“今天可不是欣赏月光的好时候,朋友。还有个狼人正在等待满月。”马尔福说,他朝场地中央有两个铁制的笼子示意。
笼子是空的,锈迹的锁链随意地堆放在笼子的里面,专门用于关押危险生物。说不定还是药剂师协会过去关押神奇动物的珍藏。笼子有不止使用过一次的痕迹
向上看能见到被临时修改过的穹顶,开始黯淡的日光从中撒落。
笼子下是一个简易的石制台子,前来旁观的巫师围绕着中央坐成了一个环形台阶。
都离中间很远。只有接手实验的几位助手待在这。
听见马尔福对他们慢动作的讽刺。会议室顶头的老巫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生气地打断他:“你们带来的狼人正在接受检查。我们首先得确认他的安全性——马尔福……先生。”
老巫师质疑道:
“怎么又是你?”
他委婉但又不够委婉地瞪着眼:“这难道也是你的产业吗?马尔福。”
他看上去很想亲手把马尔福轰出去。不停地把目光向两边的保安移动。
“哦不,当然不是,”马尔福优雅地说,“但我投资了很多……你所不能想象的那么多,我亲爱的朋友。”
“虽然你看上去不怎么想要见到我,但是没关系。”卢修斯提了提手杖,微笑向他致意:“我原谅你的怒火,会长先生。丹尼尔的事情是一场遗憾,我们都不想看见这样的事发生。但他现在还可以,不是吗?……在一个魔药作坊……解剖、熬药……我真的认为他现在过得还不错。”
“他向我承诺,愿意用他改良的一些药方感谢我为他填补的债务。”卢修斯假叹一声,“说真的,我又不是为了他那些药方去做这件事的……哈!”
他扬了一下手臂。
“说得倒像是我不怀好意。”他假模假样地叹口气:“我是个商人。”
“……我不可能永无止境地支持他疯狂的实验……没回报、没尽头……什么都没有。我非常理解魔药师都把自己的药剂和名誉看作是宝贝,怀特也是。
但我的加隆也不是尼克·勒梅用魔法石变来的……我真的很惋惜出现这样的事情,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丹尼尔忍心割爱用他的……以及免费为我工作十年回报我的慷慨。我真的很愧疚也很感动……他坚持要我收下,但妖精可不愿意放过它们能得到的任何东西。”
马尔福耸肩道:“所以我只能帮他去除了……一部分债务——很大一部分,起码他的血不会被作为吸血鬼的口粮了,我也不会哪一天看见他的手在某些巷店作为“光荣”系列的产品被售卖……谁让他没有向他亲爱的赞助人寻求帮助,却选择去翻倒巷找那些藏头露尾的人?
妖精可不是公正的麒麟,会朝善良的巫师下跪什么的……它们‘热爱’向巫师追债。”马尔福随意地说,
“你知道的——‘有魔杖的人’。”[1]
“该死!”老巫师骂道,“没人会相信你的话,马尔福,fuck you richman!”
马尔福懒洋洋道,“注意你的语言,老朋友,你也是有钱人……”他皱了皱鼻子,嫌弃道:“没让他沦落到卖身给妖精还债,我自认为已经非常和善了。你知道那些妖精有机会都是怎么对巫师的。”
马尔福谦逊一笑。仿佛丹尼尔留的一条命都是他的功劳。
“我当然知道那些尖耳朵玩意会干什么……”老巫师看上去还想骂几句,但是被人提醒了,只得不情不愿地转移话题:“好吧我只问一件事——魔药师本人呢?”
老巫师板着脸公事公办道:“他应该在这,看着自己的药剂实验而不是让一个开屏的雄孔雀代替他在会馆里走来走去。”[2]
“你又懂得什么?”他挖苦道,“出了问题你只会跟着撤资……你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代替我们的天才本人来到现场了——说句不好听的,我投资了那么多可不是只为了一两瓶收藏的魔药,拜托……”马尔福摊手,“毕竟我投了那么多,就是指望这个魔药给我带来更多的回报。”
“当然只有亲眼看着才让人放心。”马尔福礼貌地回应。
“那这位先生也有他的导师。”老巫师不服气道。
“他的老师也在这,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我们新天才的监护人。”马尔福不急不缓地开口,朝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那的斯内普颔首。
斯内普冷淡地回应。
老巫师见轰走马尔福最后的理由也消失了,只得警告他:“希望之后我不会收到你贿赂了其他工作人员,夺走魔药配方专利的消息。你太贪婪了……马尔福……好几年的流程被你浓缩到一个月,出了问题这一切都会被爆出来。”
他威严地扫了一眼。零散有人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老巫师的脸色更加铁青。
真可惜,这次可不只是我贪心。
马尔福从容一笑,为自己公然操控工作人员的手段做出辩解:“我可没贿赂任何人,老朋友……”他无不惋惜道:“没有人愿意冒这样的风险……一切都是正常的流程,我只是在这个过程的审批中出了那么一小点点力……”
他点了点下巴,仿佛这点力就和他下巴的移动幅度相当。
“福吉部长保证了魔法部的廉洁性……在这点上我能确定地告诉你,加快的流程丝毫不会干涉到魔药本身的能力,我只是寻求效率,朋友……被证明的魔药也会成为纯血家族的藏品。”
“……这样一种优秀魔药的出现是所有饱受狼人之苦的巫师所乐见的事。”马尔福狡猾地说道,抬手示意旁边的“志愿者”上前。
马尔福转了个棍花,把手杖夹在腰间。
“介绍一下!”马尔福说,下巴扬了一下:“这位是汤普森先生,”他转过头略显敷衍地介绍了一下他旁边的这个沉默、因衣角破损而显得有些邋遢的巫师。
没有姓也没有中间名,显然只是随便编的一个假名。没人关心一个拿钱卖命人的名字。失败魔药都有剧毒,真魔药错误使用有时也是致命的……魔药试验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尝试。
虽然协会为了观察会有限度的保护“志愿者”的安全,在他饮下魔药后不会被狼人拆成碎片。但魔药没起作用就是真的变狼人。
最近第二个被公开的狼人。一个已经穷到袍子都破了的巫师再变成狼人……
“我们的志愿者。”马尔福懒洋洋道:“……接受了我慷慨的赠与,自愿做为本次的实验者。
马尔福推了旁边的男人一把。示意他上前,去台上的笼子里。
五千金加隆,买下这男人的一条命。
无论这魔药喝下去,他会不会死,这三千加隆都是他的,还有两千给妖精,保证马尔福履行约定。五千金加隆抵得上一家巫师工作十几年的收入,光收入没有支出的那种而这只是一天内得到的。
男人喘着粗气,确定道:“五千金加隆?你确定只要我喝下那个魔药就会给我?”
马尔福淡淡补充:“还有被狼人咬一口,是的,古灵阁见证。”
马尔福撇嘴傲慢地扫了他一眼,轻蔑嗤道:“只是五千金加隆。”穷鬼。
男人上去,旁边的人给他缠上锁链,用魔法确认绑紧,然后检查。
“确认健康!符合要求!”助手喊。
“很好,”老巫师说,“带狼人上来。”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莱姆斯·卢平双手被拷住,低着头被两个时刻防范他的巫师夹着走进来。
“莱姆斯·卢平。”老巫师念道,“你将以一个协助者的身份参与此次实验。你身体健康,在此之前并无其他重大疾病传染史?”
“是。”卢平低声回答,周围的目光刺眼得可怕,手铐有些紧了,但他一动,旁边的两个巫师就会紧张过头的摸向魔杖。
而他的魔杖被没收了,寄存在协会内部。经受了三天检查,仍要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不是带有传染病的畜生……检查的范围甚至包括狂犬病。
“很好,”老巫师将一瓶眼熟的魔药交给旁边的助手,助手也将那瓶魔药放在托盘上递来。
“这是一瓶保证你变身时理智的狼毒药剂,确保你的安全性。”
卢平望了一眼被关在笼子里看着他开始颤抖的男人,收回视线,落到这瓶熟悉的“老朋友”上。
他抬起手,手铐牵扯着另一只手也动起来。原来没有把一个公民拷住的情况,只是因为他是狼人,今天又是满月,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接受了药剂师协会的要求。
小天狼星被他严厉喝止才在家中烦躁不安地待着。不然很难想象一个还披着杀人犯罪名的阿兹卡班逃犯到这么多有名巫师出现会有个什么结果——卢平不担心自己,只为小天狼星感到担心。
“离开了三天,希望他没和克利切打起来。”卢平喃喃道,双手捧起药瓶,一饮而尽。
苦涩的魔药从他的舌尖一直传到胃里……他恍然发现,和以往古怪的味道不同,这瓶魔药不再是斯内普的手笔。
也就没有那么多恶心的让人想要吐出来的黏腻口感……也没那么多变化。
卢平重新挺直背,开口说。
“走吧。”
卢平苍白的脸色彰显着他狼人巫师的身份,身为一个在霍格沃兹学习过的特例。在这里有一部分的年轻巫师,不仅有他的同龄人、他的学弟学妹。还有比他年长的……见证过劫道四人组风光时光的人。
英国巫师界是一个怪圈,大部分都认识彼此。以在同一个城堡生活过的身份。
月亮就要升起来了。
“快一点。”马尔福催道。
斯内普险恶的目光肆意地在卢平的脸上徘徊,尽管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卢平的狼人身份了,但看见这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欣然。
怀特从来对如何直击一个人的痛点敏锐。
斯内普恶趣味地想,尤不知足地想看见卢平咬伤的人出现在现场,一个始终自持、不愿伤害的狼人接受自己本性肮脏,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
斯内普愉悦地想,心情前所未有的爽快。对温斯特雇佣卢平终于选择宽容地忍让。
啊,毕竟同学一场,你说对吗?莱姆斯,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称呼。
*
到处都是认识的人。
学长,学弟学妹……以及一些同龄人。有崇拜过他的,有爱慕过他的,有讨厌过他的,有仇恨他的……太多了。
不存在的议论声纷纷入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卢平跋涉过场地,走到中央,低头钻进笼子里。锁链随着旁边人的魔杖自动缠上他的四肢,只留下会变形成狼吻的颈部。
助手围上来胆战心惊地检查他的锁链,顺便再加固,担心他下一秒就变形。
即使有狼毒药剂,人们仍不觉得狼人无害。
狼毒药剂只能保证狼人能够在变形时保证一定的理智,却完全不能保证变形的那个人本身没有伤害他人的欲望。
旁边那个人握着栏杆,随着卢平移过去目光疯狂吞口水,还是试图同他商量:“嘿,兄弟……我是说一会你能下口轻一点吗?我不想之后丢胳膊丢腿,那可不好恢复……我可以之后请你一大盆生肉,就算你想来点别的东西……,”男人压低声音:“黑市那边有很多供给吸血鬼还有巨人的渠道。”
卢平的目光移过去,男人显然是强忍着恶心希望他别咬断自己的手
“我之后就有钱了!我可以请你一大盆这种东西……只要你别咬断我的手!”
卢平原本想故意开个玩笑,但目光触及男人哀求的神情,刚浮现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只得改口说:“不用,一盘三分熟牛排就好。”
斯内普这才慢腾腾从位置上站起来,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倨傲地踱步到笼子面前拉长声音打招呼:“……啊,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卢平吗?”
他微微扬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栓着锁链的卢平。
卢平苦笑道:“这种时候你还要来落井下石吗?”他叹口气,“西弗勒斯,怀特恢复的好吗?”
“在霍格沃兹追玩打闹,我不知道哪里还有比这恢复的好的结果。”斯内普宽容的回答了他。站在笼子外怎么看卢平都是顺眼的。
卢平露出松口气的神情。
“不过嘛……”斯内普又话音一转。
卢平的心又提起来,手下意识抓紧了锁链。
斯内普平静地说:“因为反复失血,他体内的魔法性质发生了改变,现在看起来还算件好事……”他顿了顿故意引起卢平的愧疚:“以后就不知道了……”
说着斯内普掏出一瓶森绿色的魔药,抓过另一个笼子里男人的手划破,血滴进魔药瓶中化作一捧火焰的色泽。
斯内普把魔药给男人灌进去。
天色暗下来。
场地里一片黑暗。
斯内普最后瞥了卢平一眼,毫不犹豫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点蜡烛!”观众席上有巫师张罗着逐渐点起灯,一些嫌麻烦的巫师干脆招唤出一个光源悬浮在旁边。
因为场地临时拆卸的问题,室内顶部的灯被拆下来了。
“聊会天?接下来就是等待满月了。”马尔福踱过来,手里不知从哪变来一个装满葡萄酒的杯子递过来,“恐怕还得有好几小时,来一杯?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他环顾四周道:“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在喊夜宵了。”
斯内普挑了挑眉,撇了关在笼子里实验体——笼子里的男人被不断幻想狼人破开笼子撕扯他手臂的幻想打败,浑身颤抖——斯内普收回目光,接过酒杯也接受了聊天的建议,难得把工作甩给了没办法离校的温斯特出来,自然是要好好放松放松——
“我不喝酒。”
卢修斯无所谓地说:“随你,杯子给你了。”他招手换了一杯饮料,同样没有在这关键时刻饮酒的打算。
斯内普敲了敲杯子,水从玻璃杯底部涌出来。
他饮了一口。
——就是最干净纯粹的清水。
马尔福不禁摇头,“你活的真无趣,西弗勒斯,今天这样开心的事,也只喝清水。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麻瓜的修道院里走出来的。”
他翘着脚,手搭在扶手上,手杖挂在一旁,一派悠闲的注视着正中央。
斯内普眉毛都懒得动一下:“老同学的痛苦就是我的庆祝……只可惜怀特还想用一用这个家伙。”他和把杯子支过来的卢修斯轻轻碰杯。
卢修斯笑了一下,“我还记得他一年级的……对塞尔温家的那个小子的报复,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但又给他留下了惨痛的教训。”
斯内普虚伪地惊讶了一下。
卢修斯又好笑又无奈:“小龙当时吓得飞快给我来信,害怕下一个被迫公开处刑的人就是他……一年级就他和塞尔温算得上是出色。”
斯内普从鼻尖轻轻哼了一声:“谁让塞尔温非要用点什么东西彰显自己的独特……哼,一套金餐具——在霍格沃兹一众统一的银白色餐具面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我不评价这种行为的愚蠢……”斯内普瞥了马尔福一眼,不知道他提出这个话题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呵呵呵……”马尔福笑着又碰了个杯,悠然道:“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插手有你学生在的冲突。”
斯内普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平静道:“不,我不会干涉任何学生内部的争夺……除非闹得太难看闹到我面前来。”
斯内普低头把玩酒杯,淡淡道:“怎么,你有想法了?”
他顺着这个话题往下:“我确实还没有定下下一任的级长,德拉科弱气了些,压不住所有人。”斯内普淡淡道。
“除非你愿意让他冒冒险。”
卢修斯呛了一下:“你是说三强争霸赛?不不不,我警告过德拉科了,不准他对这个打主意,现在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这么危险的活动,还是留给那些需要名声的混血。”卢修斯恳切地说,不愿德拉科去冒任何的风险,有家族撑腰,就算德拉科实力再弱也有人需要马尔福家族接纳他。
这就是马尔福家族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继承人去冒险争夺什么。
——再者说,“这次火焰杯的要求在16岁以上,有邓布利多亲口应下的参赛标准,我不担心有谁能够越过他设下的障碍,违背他的意愿。”卢修斯说。
“我只好奇,温斯特是不是也有争夺一下学院权力的想法。”
斯内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德拉科之前提过他魔力微弱…就算拿到了级长的位置想必也力不从心。如果他愿意帮助一下德拉科……”卢修斯意犹未尽地暗示道,“马尔福家会记得他的示好的。”
端来夜宵的服务员照着时间统一撤出了会馆。
斯内普手迅速地摸向魔杖,抬眼望向天空。
“我会转告你的好意的,卢修斯。
但现在……满月来了。”
———小剧场——
温斯特:“让我去让我去!”
斯内普照着镜子仔细地整理自己的着装:“不行,你不是不想看见某人在大庭广众下变形吗?
斯内普发出嘲笑的声音:“有人说自己虚伪,担心看见那一幕会心软——我可不会,恰恰相反,我兴趣盎然。”
“那我也不想代课啊!”温斯特看着斯内普神清气爽的掸了掸领口的不存在的灰,如丧考妣。
斯内普瞥过来一眼,嗤之以鼻:“只是让你给低年级代一节课,跟要你命似的——”
温斯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我不知道给他们上什么啊——”
斯内普整了整领子,过来捡起魔杖,一脸嫌弃地把大清早收到消息跑过来哀嚎的温斯特赶走,“给我下来!谁让你穿着袍子在我床上打滚了!”
斯内普暴躁道:“又没让你给他们上课,只是让你看着他们练习学过的魔药!”
“啊——”温斯特接着哀嚎一声,“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生都是学期结束就会把内容全忘掉的——”温斯特哼哼唧唧地抱着枕头滚了一圈,把头全埋在枕头底下企图躲过斯内普的死亡视线。
“给、我、下、来!”
“——哈利都向我承认他已经忘了缩身药剂到底要用几个老鼠脾脏了。”温斯特哀嚎道,“我才不想去低年级看他们的糟糕操作……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斯内普的声音一下停下来,“……波特?”
“没关系……”他呵呵冷笑两声,阴测测地说:“我会好好教导他多出来的脾脏应该用什么代替的……”斯内普轻言细语,目光危险地停留在他被滚皱的床单上。“至于你……温斯特……我想你去盯着那群二年级练习感冒药剂也不算辱没了你被芨芨草根填满了缝隙的脑袋……让我想想……”
斯内普轻柔地说。
“我似乎还缺一些材料没有处理……原意打算抓几个过于吵闹的小巨怪来体验流程……但既然你如此饱含热情,那我也不忍心推拒……”
斯内普一副沉思的表情,目光逐渐移向门外。
门外办公室里放着几盒新到的鼻涕虫用来给一年级学习疥疮药水:“我记得好像还有一批鼻涕虫没有挑选……”
……哦豁,完蛋。
温斯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哈利,我对不起你——
“我什么都没说——我这就准备去代课!”
温斯特跳起来转身就跑,只留下一个恢复原状的魔咒,抱着枕头当即就从办公室的画像门口窜出去。
——枕头是他自己的,之前被代课的口信惊到,连枕头都忘记放下就闯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
注[1]:妖精喜欢把巫师叫做有魔杖的人,对有魔杖群体的统称。妖精曾多次叛乱其中一次是为了反抗魔法部发布的禁止除巫师外的所有魔法生物持有魔杖的禁令展开的战争。
这里的设定是古灵阁还肩负有点像那种追债公司的职务,贷款还款,巫师签订此类协议由它们追债,然后从中抽成……这样的行为。妖精重视债权。所以有业务也和借贷有关吧(个人设定,原着没有业务相关,只有铸造和古灵阁看守财宝,认为巫师购买它们铸造的器具只是租用。)
注[2]:丹尼尔为随口取的名字,纯血家族的老巫师收下众多学生之一,因为有点天赋但又不够天才,在熬魔药的过程中被马尔福撤资,由于所有钱都投入到魔药研究中,导致资金链崩溃,向翻倒巷的人借高利贷出事。马尔福拿到他手里改良的配方并以债权转移的借口继续胁迫对方为自己熬制魔药,马尔福作坊里面的有一部分药剂师从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