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厅里的众人见公孙止和郭襄打出了谷主府,纷纷跟了出来。
连舞姬也都撤了下去。
独留杨顶天一个人在府中无人过问。
虽然知道郭襄与公孙止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不过自家媳妇儿,杨顶天肯定不可能会亲眼看着郭襄出事。
于是就拿着毒酒和点心,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公孙止也是越打越心惊,他没想到郭襄的战力竟然如此之高,连他一时半会儿都拿下不得。
“你们几个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闻言,刚刚在谷主府用膳的几人也陆续站了出来,打算对郭襄动手。
“这,谷主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么多人,打人家一个女孩子?”
“就是,实在有损我绝情谷的名声。”
“呵呵,你们觉得谷主他们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还在乎绝情谷的名声。”
众人面露尴尬,纷纷开始对着公孙止一群人指指点点起来。
杨顶天见此情形,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经此一战,想必襄儿离突破超一流高手为期不远了。”
没错,杨顶天之所以放手让郭襄去打,为的就是想让郭襄在压力下提升战力。
原本杨顶天是打算不告诉郭襄,再逼她一把,说不定还能临战突破。
可是仔细一想,好歹是自己女人,实在是不忍心骗得太狠。
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而且他的实力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身边女人的战力能提则提。
不能提也没必要强求。
以他现在的能力,相信绝对可以保护好她们。
众人听到围观谷民的议论,亦是感觉脸上臊得慌。
不过碍于谷主的要求,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对郭襄出手。
不过就在他们出手的瞬间,一个个纷纷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强大的恐惧所笼罩。
那股强大的威压连正在过招的公孙止和郭襄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是他?”
看到那股威压来自杨顶天的时候,公孙止嘴角一抽。
更关键的是此刻的杨顶天正在悠哉悠哉地喝着蛊毒酒。
“你,你不是应该中了情人蛊么?”
“啊?你是说这玩意儿么?”
说着,杨顶天伸了伸手臂,随即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手指为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蛊虫逼了出来。
“来,你的东西还给你。”
话音未落,随着杨顶天手指轻轻一划,无数密密麻麻的蛊虫径直朝着公孙止飞去。
公孙止见状大惊,赶紧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想要阻挡。
然而蛊虫太多,即便挡住了一大部分,但是依旧有不少蛊虫落到了公孙止身上。
情人蛊速度极快,一落到脸上,便迅速循着七窍钻了进去。
公孙止想要阻止,可手上的动作一缓,落在身上的蛊虫就更多。
想要阻挡飞来的蛊虫,就无法顾及那些钻入身体之中的蛊虫。
“萼儿、萼儿,快帮为父驱赶蛊虫,给为父解药。”
郭襄见公孙止已经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就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念头。
连忙收起宝剑,来到杨顶天身边。
“夫君,你没事吧?”
说着还要上来检查杨顶天手腕处的伤口,毕竟刚刚无数蛊虫从杨顶天手腕处钻出来的场面还是十分瘆人的。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些瘆人而已,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没事,雕虫小技而已,伤不到你夫君分毫。”
郭襄仔细查看了杨顶天的手腕,竟然发现真的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此时,清脆的铜铃声再次响起。
只见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绿衣女子,不是刚刚领舞的公孙绿萼又是何人?
“嗯?有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她母亲裘千尺?”
“啊?夫君,你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夫君,他们不是亲生父女么?怎么公孙姑娘竟然对公孙止激发蛊毒?”
“谁知道呢,继续看戏。”
不止是郭襄,公孙止的几个师弟师妹,围观的谷民见公孙绿萼竟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也都纷纷愣住了。
“你,你这逆女,还不帮为父解毒。”
谁知公孙绿萼根本不搭理公孙止,一边晃着手臂,一边朝着公孙止走去。
“父亲,请您放了母亲,女儿自当为你解毒。”
“你,你这逆女,胡说八道什么?你娘十年前就已经去世,我如何放了你娘。”
“爹,莫再执迷不悟了,女儿早就在您丹房的地牢中见过娘亲,算女儿请您了。”
“什么?大师姐没死?”
“大侄女,你说大师姐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师叔,我娘亲没死,而是被父亲打断四肢,关在他丹房的地牢之中。”
“什么?大侄女,你所言当真?”
“各位师叔,绿萼所言千真万确,各位师叔若是不信,可留下两人看住父亲,其他人等随我去救出母亲。”
“自无不可。”
“不过母亲被父亲下了毒,又打断了四肢,如今已然成了一个废人,而且常年昏迷不醒,这解药只有父亲才有。”
“什么?师兄,大师姐对你情深义重,还给你生了绿萼这丫头,你焉能如此忘恩负义,做出这禽兽不如之事?”
“还请师兄交出解药,我等师兄弟这就前去救出师姐。”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爹,若是你不肯交出解药,那就别管女儿冒犯了。”
说着,公孙绿萼再次快速晃动着手臂,手腕处的铜铃瞬间只剩下无数残影。
而公孙止则是直接瘫倒在地,整个人痛苦得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发出哀嚎。
“住手,快住手,解药我交。”
说着,公孙止也不含糊,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枚丹药,递给了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接过丹药,二话不说,带着几个公孙止的师弟师妹便朝着丹房走去。
留下两个人看住躺在地上的公孙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去而复返,只不过随行多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陌生人。
公孙绿萼则是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