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明军妙计入秦州,
谁知黄雀在后头。
十万大军数朝丧,
几人欢喜几人愁。
单雄信带着三万大军摸进城里,八万明军没有丝毫知觉。
金赤军训练有素,很快就控制了整个秦州城。
手起刀落,从将军到参将,明军大小将领数十人尚在睡梦之中就已人头落地。
等彻底掌控秦州,诛杀完明军将领,战鼓擂动,这才将明军将士从梦里拉回现实。
“不许乱动,放下武器,抱头蹲好!”
可一觉醒来,迎接他们的不是庆功宴,不是庆功酒,而是乌压压一片满脸杀气的敌人,还有冰冷的刀枪。
明军彻底懵逼了。
一开始还有人搞不清状况,打算反抗一下,随即就是噗嗤一声,长剑入体的声音。
眼瞅着身边冒头的家伙们挨个倒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蔓延开来。
随着有士兵开始听话的抱头蹲在一边,其他士卒纷纷有样学样。
毕竟连个身穿将军甲胄的家伙都看不到了,自己就是想卖命也没个对象,还不如从心来得实在。
就这样,近六万明军不带反抗地就乖乖投降了。
单雄信大喜,三万对六万,占了秦州不说,还有小六万俘虏,这一下,怎么滴也得晋升少将,保底混个师长干干很合理吧!
接下来,按照汝阳王临走前的交代,守好秦州城,同时做好投降明军的整编工作。
哦,不对,现在不是明军,应该叫金赤军第五军。
金赤军和金粮军各二十万人,每五万人为一军,也就是说目前各自已有四个军。
六万降军,经过裁撤,整编,只保留了五万人,恰好组成了第五军。
此时,数百里之外的承州,如同秦州一样,城楼变换了大王旗。
只不过秦州从清国换成了金国,而承州则是从明国换成了清国。
多铎和豪格站在承州城楼上,眼神里疲惫却又满是精光。
望着城下毛文龙以及两万明军的尸首,心中豪迈无比。
就在刚刚,他们以五万骑兵的绝对优势将毛文龙的两万明军彻底绞杀。
毛文龙本人更是被豪格连斩数十刀,失血过多,最终死不瞑目!
只是临死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秦州城方向,他算计了一切,尤其是清军出现在承州,那秦州必然就是明军的囊中之物了。
也就是说他自己要死了,却夺下了秦州,又丢了承州。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吧。
当然,若是毛文龙知道秦州不仅丢了,六万明军还投降了金军,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哦,不对,没棺材板,多铎和豪格只是拿了明军的大嚢旗一裹,就直接埋了。
时间再回到一天前,差不多是单雄信还猫在林子里等待明军的时候。
多铎和豪格率领五万骑兵,经过七八个时辰的绕道狂奔,终于抵达了承州城。
而此时,毛文龙的兵马还没有赶到,承州只剩下区区三千守军。
即便清军清兵再怎么不善攻城,五万对三千,压根儿就毫无悬念。
不到半个时辰就攻上城墙,占据了承州。随即以逸待劳,等着毛文龙大军。
可等着等着,迟迟不见毛文龙大军的身影,多铎和豪格甚至有些慌了。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如果毛文龙率领剩下的八万大军不顾一切的攻打平州,而金国又作壁上观。
那不仅平州危在旦夕,就连多尔衮和正白旗的一万将士亦随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两人甚至都打算兵分两路,由豪格率领两万兵马继续留在承州镇守,多铎则是带上三万兵马赶回去看看情况。
就在两人做好安排,准备分兵之际,探马回报,毛文龙出现了,不过随行的兵马只有区区两万人。
两人虽然有些纠结另外六万大军的去向,不过有毛文龙这个敌军主帅在,悬着的心多少尚能放心不少。
于是两人决定先灭了毛文龙,五万骑兵打两万步兵,还是以逸待劳,只要是个人这仗都是稳赢的结局。
当毛文龙率领大军赶到承州城,望着城楼上飘着的清国龙旗,眼眸中满是恐惧,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紧接着,豪格和多铎同时率兵杀出。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明国阵营中肆意驰骋杀戮。
不到半个时辰,两万明军全军覆没,而清军这边死伤不足百人。
至此,平州承州前线、承州、秦州三场大战落下帷幕。
十万明军战死四万,投降金军六万。
所有校尉以上明国军官,连同主帅无一人生还。
接下来的几天,各处战场的情况也终于汇集到了汝阳王和多尔衮的帅中军大帐。
汝阳王抚须大笑,直呼单雄信这小子真tm是个人才。
自己仗着女儿面子,舔居镇国汝阳王之位,但说到底其实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为此,在盛京城的日子里,他深入简出,争取做个透明人。
可金帝和太子女婿非要让自己领兵,说真的,一开始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打赢了倒还好,万一打输了,自己太子女婿何以自处?
甚至会不会连累到自己女儿?
这一刻,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也彻底放了下来。
兵不血刃,占了秦州,还有六万俘虏!
大胜,绝对的大胜!
随即,汝阳王提笔写下两份战报。
一份八百里加急送回盛京。
另一份则是飞雕传信给远在峨眉山的完颜康。
峨眉山
“夫君,你认识这个单雄信?”
汝阳王给完颜康的信比送往盛京城的详细数倍都不止。
尤其重点述说了单雄信的出彩和功劳。
看到杨顶天嘴里不停呢喃着单雄信的名字,赵敏不禁有些好奇。
毕竟她可知道单雄信是在杨顶天离开军营以后再去的,按理说两人不应该认识。
杨顶天听见赵敏询问,随即摇了摇头。
“不认识,不过倒是听过。此人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跟李世民手下秦琼程咬金那一帮子是结拜兄弟!”
“啊?夫君,这么说,难不成他是唐国派来的奸细?”
“不不不。”
见赵敏误会,杨顶天赶紧解释。
“他不是奸细,反而跟李唐皇室有血海深仇,此人倒是值得好好打磨一番。”
想想原本的单雄信临死前那群伪君子的丑恶嘴脸,杨顶天不由得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