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小小丫鬟知进退,
不做夫人亦相随。
八旗子弟今安在,
陌生拜帖又是谁?
大年初一
寅时,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场大战之后,众人终于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系统这一波操作确实很六。
这个年跨的,确实让人终身难忘,就是实在太荒唐了一些。
甚至最后大家都有些上头,压根儿就分不清谁是谁,反正手里抓到就是谁。
直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拿下三星级女主岳灵珊,奖励指定对象二十年功力。请宿主选择奖励接收对象。”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满月,杨顶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坑了。
自己明明让小龙女,岳灵珊她们都不要进来的。
而刚刚的场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宁中则还是其他人都有意无意把身前的人儿推出来,自己也就顺水推舟了。
事已至此,瓶颈已破,换人已经不太可能了,而且太侮辱人了。
算了,还是继续哼哧哼哧吧!
“请宿主选择奖励指定对象!”
“选个屁,珊儿引发的奖励,自然是给珊儿了。”
“奖励对象已选定,请宿主做好准备。”
又是假模假样装一波。
云巅之上,岳灵珊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着。
任督二脉彻底被打通!
不得不说,系统奖励就是好,哪怕是连续作战了这么久,杨顶天丝毫没有疲惫。
看着横七竖八的白花花一片,杨顶天默默地给大家盖好被子,只身来到观景台。
都说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可惜了,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玩意儿。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观景台上,半个襄阳府尽收眼底,此刻的襄阳府漆黑一片,显得格外宁静。
遥望北方,目光穿透黑夜,那里还有思念的人儿。
与此同时,大金和清国边境。
十万大军化整为零,以营为建制,昼伏夜出,向预定的集合点奔袭。
大军集合时间只有三天,三天内他们必须得赶到,眼下已经是第二天了。
金兵中军大营设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庄子里的百姓并不多,只有几千人。
赵敏和上官海棠一行两天前就来到了这里,随行的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赵敏的亲大哥王保保。
至于汝阳王,由慕容复护送回盛京了。
而大军集结的地方,则是选在距离村庄不远的山中。
这也是杨顶天细心教导赵敏现代战争打法的结果。
甚至还给赵敏“模拟虚构”了很多“古代红军”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等众多经典战役。
化整为零、纵横穿插、迂回包抄、分割包围……
这让本就精通兵法的赵敏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
与此同时,大清国
如今的大清国地盘很小,龟缩在东北方的一块小疙瘩里,总人口还不到三十万人。
清国总兵力八万人,共设八旗,八旗旗主都是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
努尔哈赤是在跟明国作战时误中流矢,伤重不治暴毙的。
手握两旗,实力最强的老四皇太极强势登位。
为了尽快控制局势,搞出来一个四大贝勒共同摄政。
后来为了打压其他三大贝勒,又开始抬几个年纪较小的几个弟弟和自己大儿子。
比如正白旗,镶白旗旗主的多尔衮和多铎,镶蓝旗旗主的豪格。
又趁着老大代善生病之际,将正红旗旗主的位子交给了代善的儿子岳托。
再加上自领的正黄镶黄两旗,在八旗中占有绝对优势,很快便控制了大权。
结束了四大贝勒共同摄政的局面,南门称帝,正式建立清国。
近些年对明国的作战中,正白镶白两旗异军突起,多尔衮和多铎日益成为八旗对外作战的中坚力量。
就在赵敏大军往清国周边聚集的时候,多尔衮正带着三万骑兵与明国作战。
也正因如此,皇太极才想着把他青梅竹马的大玉儿纳入自己宫中。
毕竟多尔衮只是自己弟弟,而不是儿子。
他好不容易谋划而来的清蒙结盟,好处自然不可能落到自己弟弟头上。
只不过他没想到大玉儿半路被人劫了,为此,他大发雷霆,派人找了许久,都没能有所发现。
能有这般手段,只劫新娘又不杀随行护卫,除了多尔衮,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般手段,更想不到谁能有这个动机。
就连杨顶天都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多尔衮有一天竟然给自己背了一口大黑锅。
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效果刚刚好。
十万大金铁骑对阵五万清军,还是有心算无心。
这一仗要是打不好,赵敏都觉得自己可以老老实实滚回家洗衣做饭带娃了。
大宋襄阳府,清雅居
晌午,新进的岳灵珊和苏沫儿盘起了妇人发髻,毕竟新年新气象,要从头开始。
只不过岳灵珊依旧是喊杨顶天“师父爹爹”,喊其他人则是“师娘姐姐”。
苏沫儿依旧还是一个小丫鬟。
倒不是杨顶天没有给她抬身份,而是她自己不愿意。
苏沫儿是个很知进退的女孩,她深知自己的身份。
即便被抬成了夫人,她也没那个能力和其他诸位平起平坐。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做公子的贴身丫鬟,很贴身的那种。
而且她已经知道,不管是这些夫人还是杨顶天自己,基本上都不会在清雅居久待。
可公子出门,要是有个丫鬟随身跟着很合理吧!
一个身份而已,哪里比得上可以一直跟在公子身边?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哪怕是面对大玉儿,苏沫儿依旧还是一口一个主子地喊着,丝毫没有因为实际身份的变化而有任何不同。
“公子,前院有人送来拜帖!”
“哦?”
杨顶天正疑惑着,手臂微抬,从曲心儿手里接过一张大红色的拜帖。
打开一看,内容是“杨公子,今夜亥时,五里庙一见。”并未见到落款。
“这拜帖是何人送来?”
“不知,拜帖就放在食客桌上,本以为只是哪位客官落下了,打开方知是人故意留下的。”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