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莫愁伤愈寻展元,
巧遇新婚满院欢。
真情原是逢场戏,
莫愁嘶鸣诛渣男。
第二天清晨醒来,李莫愁发现杨顶天竟然还趴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睡着,想到昨晚两人的场景,脸颊再次红透了。
自己一个连男人手都没碰过的黄花大闺女,竟然被他看了那种地方,关键是还上手揉了,虽说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可杨公子又不是医者,陆郎会不会觉得莫愁已然失了清白。
很快,杨顶天也醒了,查看了一下李莫愁的伤势,绝不是为了看她小屁屁。
还好,两条腿能动了,只是尾椎骨裂那一片依旧肿着,无法站立,还得要好好趴着休养几天。
杨顶天用完早膳就出门了。
当然,他已经给李莫愁找好了一个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农妇,五天时间,一两银子,抵得上农妇家半年的收成了。
农妇突然就有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感觉,恨不得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
接下来的五天,李莫愁都是趴在床上度过的。
其实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只是杨顶天说多养几天,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不得不说黑玉断续膏这东西还是很好用的,尤其是治疗这种骨伤骨裂啥的。
杨顶天甚至怀疑粉碎性骨折估计都能重新长好,下次有机会找人试试看。
怎么这些好膏药在他那个时代就彻底失传了呢?
害得中医在多少人眼里都变成了骗子,哎!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你看这几天,你这小夫君对你可上心了,连我这老妇人看着都羡慕。”
李莫愁刚醒反驳一下,说不是自己夫君,可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
是啊,这几天杨顶天对自己是真的好。
每天亲自帮助自己换药,还不惜耗费自己的真气帮自己加快恢复。
每天都会端着不同的羹汤来喂自己喝,听这照顾自己的农妇说,这些羹汤都是杨顶天亲手做的。
她毫不怀疑,毕竟以前她也从未喝过这般美味的羹汤。
“杨公子,我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不知为何,李莫愁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舍,临走前,她还忍不住再仔细看一眼这间房子。
“马车?”等李莫愁走到客栈门口,发现面前正停着一辆马车。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骑马颠簸,说不定就加重了,我抱你上车。”
“那就麻烦杨公子了。”
李莫愁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上马车都费劲,也不推脱,小屁屁都看了,抱一下能有多大事。
马车里垫着厚厚的被褥,杨顶天让她直接躺在上面休息。
李莫愁的少女心仿佛又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原本骑马只要几个时辰就能到陆家庄,可换成马车,两人又足足又走了三天。
当然,日子也是杨顶天提前算好的。
早在李莫愁小镇养伤的时候,他就打听到了,今天正好是陆展元和何沅君成亲的大喜日子。
吃席这种事情,谁又会拒绝呢?
很快,马车停在了陆家庄门口,听着外面锣鼓喧天,李莫愁的心里还充满着好奇。
“咦,陆家庄今日有什么喜事吗?”
“陆郎,莫愁回来了!”
李莫愁下了马车,就直接朝着陆府大门走去。
门口的管家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身进府找陆展元禀报去了。
李莫愁在陆家庄待过好几天,管家自然是认识的。
当初他还以为这姑娘以后没准就是庄子的女主人了,可劲地讨好着。
可没成想,自己家庄主一个月前又带回来一个,还直接告诉他们,说是什么城中大户何员外家的千金,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李莫愁满怀欣喜地冲进院子,却看到一身大红喜袍的陆展元,旁边还站着一位同样身穿大红喜袍的女子。
只不过戴着头纱,又以青扇遮面,看不见容颜。
看见门口来了一位道姑模样的女子,原本喧闹的院子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砰……李莫愁手里的拂尘落在了青石板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陆,陆郎,你要成亲了?”
陆展元也被李莫愁的突然出现搞得有点懵。
何沅君是何员外家的独女,而且何员外已经重病在床,娶了何沅君,要不了多久,何家偌大的家业都是他陆展元的。
原本他还想着等成亲以后找个借口把李莫愁给稳住。
毕竟李莫愁的容貌可比何沅君好看多了,就算是当渣男也得先拿了一血再说。
可眼下这局面也容不得他再多想,否则说不定连何沅君这边也会出意外。
心中权衡再三,陆展元当即决定与李莫愁一刀两断,毕竟拿到何家产业,还怕以后没有小美人?
别说是拿下小道姑了,就是小尼姑也能让她主动蓄发承欢。
于是,陆展元一把牵住何沅君的柔荑,对着李莫愁绝情道。
“李莫愁,我与你本就是逢场作戏,天天打扮得跟道姑似的,你不会真以为你可以嫁入我陆家庄吧?”
“我告诉你,沅君才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最想娶的女人。”
“念在你当初救过我的份上,管家,奉上纹银五百两。你若不介意,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五百两?陆展元,在你的眼里,我们的感情竟然就值五百两?”
李莫愁眼眶红肿,泪水不停地在打转。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对你从未动过真心!”陆展元淡淡道。
“可你当初还说等我回来,你就娶我?”
李莫愁的眼泪开始滴落到地上。
废话,我那是什么虫上脑好不好?
我以为大晚上的说这话你能感动得留我过夜的,谁知道你竟然连手都不肯让我碰一下。
陆展元越想越气!语气也变得更加不耐烦。
“李莫愁,你要不要脸?今天是我陆展元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故意捣乱不说,还想破坏我和我娘子的感情!”
“莫愁姑娘,你走吧!”
管家好心地奉上五百两纹银,随口劝了一句,心中忍不住腹诽。
又是一个好姑娘,可惜遇到了自家这个人渣庄主。
哎,都不知道是第几个可怜人了。
砰砰砰,李莫愁一把将文盘打翻,银锭子散落一地!
“啊……哈哈哈……”
李莫愁一阵悲痛嘶鸣,响彻陆家庄。
随即仰天长啸,周身气场大开,长发与道袍无风自动。
下一刻,李莫愁掌中真气一凝,拂尘回到手中。
“陆展元!是我李莫愁瞎了眼,今日我便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让你们去地府好好做一对恩爱的鬼夫妻!”
“阿弥陀佛!”
正当此时,一个老秃驴双手合十,护在陆展元和何沅君身前。
“女施主,纵然陆施主有负于你在先,但却罪不至死。”
“女施主杀念已起,心魔已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老秃驴,今日你若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杀!”
“阿弥陀佛!滚滚红尘,爱别离,求不得,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一切皆为虚幻。女施主,你着相了!”
“废话少说,老秃驴,看招!”说着,李莫愁的拂尘中顿时射出三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