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阳心中一痛,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一顺不顺的盯着款款而来的女子。
童梓瑶回眸浅笑:“陈哥,阳哥,我媳妇,嘿嘿。”
匹阳攥紧拳头:“东哥,你小媳妇……个子真高。”和东哥差不多。
叶向东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女子:“我……我就是担心你。”
“好了媳妇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走了,咱们回家。”童梓瑶美滋滋的拍了拍老男人的肩膀,指了指他脚边堆积如小山的东西,“都是买给你和爹娘的。”
叶向东心中五味杂陈,弯腰一件件将地上的东西拎起来,放在牛车上。
童梓瑶尴尬一笑,朝着另外两人挥挥手:“陈哥阳哥,我先和媳妇儿回家了,回见。”
陈立国回过神来:“东子,你们慢点儿,有时间去哥家里吃饭。”
“好嘞。”童梓瑶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既然把彼此当成朋友,吃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有些关系是越走越近。
匹阳僵硬的伸出手:“东哥,明天去你家吃饭。”
“行啊,我和媳妇儿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童梓瑶将最后一件行李放在牛车上,给了叶向东一个眼神。
叶向东冲着二人点点头,爬上牛车,低垂着眼眸,耳朵上爬过一层红晕。
“媳妇儿,你可真疼人。”童梓瑶架起牛车,戏虐道。
“我……我就琢磨你这两天该回来了。”心中不放心,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媳妇你的腿好了?”童梓瑶的声音冷了几分,“老子警告你,你的腿留下毛病,回去打瘸你。”
叶向东嘴角抽了抽:“辛苦了,都听你的。”
童梓瑶冷哼一声,裹了裹身上的棉袄,这鬼天气越来越冷。
“你来休息,我驾车。”叶向东满眼心疼,焦急开口。
“不用,谁让你是我媳妇?”少女回头一瞥,幸灾乐祸地盯着老男人的眼。
叶向东脸色爆红:“我的腿好了,咱们明天换过来吧。”
“好啊。”童梓瑶愉快点头,他倒想看看明天老男人如何出丑?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性格变化太大,不知道陈哥和阳哥会不会被雷劈?
想到木头一样,冰冷眼神的老男人,面对着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的场景,童梓瑶实在没忍住,噗嗤一笑。
叶向东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媳妇是不是这几天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必须问清楚,不然明天就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会,你想多了,我们就是正常的,出差没看我们很悠闲,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打酱油的。”童梓瑶一脸坏笑。
就不告诉你。
嘿嘿。
叶向东深吸一口气,自己求来的媳妇儿跪着也要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她就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还有错吗?
不仅有错,而且是越错越离谱。叶向东此时还不知明天要面对什么样的场景,差点原地爆炸。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主要是叶向东说,童梓瑶听。问起这段时间有什么八卦?老男人顿时闭了嘴。
这个还真是他想的不周到。小媳妇儿整天想吃瓜,他能有什么办法?下次扎到人堆里不说话,竖起耳朵听就是。
牛车摇摇晃晃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爹娘我回来了,你们有没有想我?”童梓瑶从牛车上跳下来,飞奔到屋里,将东西和老男人丢在了身后。
叶向东一脸宠溺,慢慢将东西拎进了屋里,又把牛车还了回去,这才洗了手脸走进屋。
“东子你还没好利索,怎么能这么惯着囡囡?”王梦璇满脸不赞同嗔怪地瞪了叶向东一眼。
“娘,这不是媳妇儿这几天太累吗?”都快心疼坏了他。
他一个老男人在家无所事事,整天坐在炕上,都快憋出犄角了。
数着手指头念叨着媳妇儿快回来了,连接了两天才把人接到。
媳妇儿再不回来,他就要直接进京市。
童梓瑶又累又困,东西都没怎么吃,匆匆地洗了个澡,回到屋里粘枕头就着了。
叶向东走进屋里,轻轻关上门,站在炕沿边儿,定定地看着熟睡中的少女,眼里拂过一抹笑意。
睡颜乖巧的少女将和自己携手一生。叶向东心中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累了一天,老男人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爬到炕上,缓缓躺下,听着小媳妇的均匀的呼吸声,感觉生活好甜。
第二天一大早,叶向东吃过早饭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还没睡醒的小媳妇儿,骑上自行车直奔镇上的纺织厂。
本以为昨天做好了心理建设,今天不会出什么乱子,结果令他大跌眼眶。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等在办公室门口,一见他的身影就笑呵呵的走上前来:“东哥你今天来晚了,昨天晚上嫂子收拾你了吗?”
叶向东一口老血差点噎死,这都什么虎狼之词,自己有那么急不可耐吗?
不不不,不对,差点被这小子带偏了节奏。小媳妇儿还没有答应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宝宝心里苦啊,谁能理解老男人心中的苦,夜夜独守空房……
匹阳见男人不说话,皱了皱眉,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是自己想多了吗?还是东哥被人换了芯子?
叶向东冷漠的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匹阳。
昨晚小媳妇简单说了一下,这几天接触多的人,让他记一记,免得闹出笑话。
开始叶向东还不以为意,不料一进门就碰到个热情似火的。眼镜男人手里还拎着早餐,是买给自己小媳妇的吗?
一股无名的怒火充斥胸膛:“匹秘书,你很闲?”
匹阳您没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假冒的。怎么东哥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似的?”
叶向东面无表情,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四眼秘书观察能力还真强,心思缜密。
“你想多了,我这不是累的吗?”叶向东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咳嗽两声。
匹阳盯着叶向东看了几眼,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东哥,陈哥让你整理一下大会上的发言稿,也就是那个计划书。上面催着要得紧。”匹阳推了推眼镜框,一本正经地看着叶向东。
“什么计划书?”
“东哥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