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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琬光这里拿不到更多杀手组织的信物,星贵妃心不在焉地跟星琬光说了几句话后,就让她走了。

等星琬光走了后,星贵妃看着手里朽命楼的信物。

惊雷门虽然不算非常大的势力,但只有朽命楼一家杀手组织,不一定能将惊雷门的人全部铲除,一旦有漏网之鱼,这条漏网之鱼会被所有人注意,到那时她的秘密立刻就会被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将惊雷门尽快彻底除掉。

越是思虑内心就越是烦躁,她想到已经脱离她掌控的冷柳阁。

冷柳阁以前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只是一着不慎,让他们挣脱了她的控制。

想到冷柳阁,星贵妃随即想到了当初她给冷柳阁下毒一事,或许这次她要故技重施了。

只是此举,一是要有好的毒药,二是要如何下毒。

寻常的毒惊雷门肯定有能够抑制毒发的解毒丹,就算解不了毒,但短时间内也不会丧命。

看来还是得求助师父,让师傅给她一些神阁的毒。

这样惊雷门就可确保万无一失全部毙命。

只是下毒的人该找谁?

没了冷柳阁,星贵妃手里可用于做此事的人太少。

-

今日的比试大会比昨天又精彩很多。

今日冷然上场了,上次的比试大会她因为中毒所以没有参加。

这次她参加比试大会再一次让淡出众人视线这么久的冷柳阁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随着擂台上比试的人修为等级到了灵皇灵帝这个等级,神阁的许多人也开始参与比试。

冷然第一个对战的就是神阁的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出手招招狠厉,对冷然毫不留情。

但冷然对上她却是游刃有余。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神阁的这女子就被打下擂台。

云月看着擂台上那些神阁弟子,凑近花无庭,低声道:“神阁这些弟子们的实战能力并不是很强。”

刚才那个神阁女子看着招式狠辣,但只是因为她对冷然心存恶意,处处对冷然下死手,而并非是她的实力强劲。

花无庭:“神阁的弟子若无事极少会出雪灵州,在雪灵州内部,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弟子们又极少动手,靠着好的修炼资源堆积起来的修为本就是华而不实的。”

云月凑近花无庭时,身体倾斜,头发不小心垂落在花无庭的怀里。

窝在花无庭怀里的花卷和云糕两人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立刻上手去抢。

“嘶!”

头皮被扯,云月呼痛。

花无庭立刻抓住花卷和云糕的手,将云月的头发解救出来。

他先是给云月揉了揉头,帮她缓解了疼痛后,然后才将两个孩子抱着转了个面,正面对着他。

他神情严肃地对花卷和云糕道:“不许再抓娘亲的头发。”

这话两个崽儿哪里听得懂,他们只感觉得到爹好像对他们生气了。

自出生起都是许多人心肝宝贝的两个崽,肯定受不了花无庭这么对待,当即眼眶红了。

小嘴微颤,准备哭了。

云月伸出食指放在两个崽的嘴上,“打住,不要哭。”

这一招还真将两个孩子的哭声封印住似的,两个人不解地看着云月,片刻后,又咯咯咯地笑出声。

花无庭捏了捏两个崽的小脸蛋,两人怕痒,纷纷摇头晃脑地扑进他的怀里。

刚才还被花无庭的语气说的委屈想哭,现在又笑咯咯地扑进他的怀里。

这不记仇的样子,让云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对花无庭道:“他俩好像小狗狗。”

花无庭闻言颔首:“确实有点像。”

一旁的萧白筠听了这话不愿意了。

“什么小狗狗,你们这当爹作娘的,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她从花无庭的怀里将花卷抱出来递给花琉昡,然后自己也将云糕抱走。

花无庭和云月也知道刚才的话不妥,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花卷和云糕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爹娘笑称为小狗狗,他们被花琉昡和萧白筠抱着站在石台边往下看。

下面十几个擂台上不同颜色的灵力晃动,还有各种兵器交叉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两个崽儿的注意力。

他们立刻低头往下面看。

不大的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看得津津有味。

花明承原本是坐着的,但自从萧白筠和花琉昡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后,他就坐不住了。

偷偷站起身,暗戳戳地往萧白筠的身边走。

到了萧白筠的身边后,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惹人嫌,所以并没有贸贸然地伸手去触碰花卷和云糕,而是就现在一旁盯着两个孩子看。

两个非常相似的白嫩小脸,均是神情认真地看着下面的比试。

这让花明承瞬间想到花无庭的小时候。

花无庭小时候的模样跟这两个孩子简直一模一样,小时候的花无庭不太爱笑,也不如其他小孩子调皮活泼。

但作为花明承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一出生就惊才绝艳的孩子,花明承对花无庭倾注了全心全意的爱。

没想到转眼间,花无庭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花明承看着花卷和云糕神色复杂,有愧疚也有欣慰。

台下十几个擂台里有一个擂台上的人被打落擂台时,花卷突然出声‘啊’了一下。

紧跟着,云糕也‘啊’了一声。

两个小婴儿稚嫩的声音仿佛是在为台下失败的那个人惋惜。

周围其他石台上许多人倒是发出善意的笑声。

燕肃玧看着花卷和云糕许久,突然对身边的燕肃琅道:“花无庭自从中了蛊毒后,许多人都可惜他天之骄子失势,有的人还背后可怜他。”

“可如今的他喜得龙凤儿女,还将要迎娶心悦之人,如此人生如何算得上可怜。”

燕肃琅:“皇兄如何得知花无庭就心悦云月?”

燕肃玧:“花无庭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为了权势去迎娶不喜欢的人。”

看清燕肃玧眼神对花无庭和云月那对孩子的凝视,燕肃琅突然开口道:“皇兄,眼看着我都要娶亲了,你什么时候娶妻?”

“等皇兄娶了妻也有了自己的麟儿,也会有自己的美满家庭。”

燕肃玧摇摇头:“我与花无庭一样,不愿意娶不喜欢之人。”

说起这个,他问燕肃琅:“花盼意你觉得怎么样?昨日我特地跟宁帝说今日将他这个公主带出来给你看看。”

燕肃琅往宁帝所在石台上看了一眼,随即毫不在乎道:“皇兄,我对自己的妻子没有太高的期待。”

听见燕肃琅这么说,燕肃玧颇有些无奈地叹气:“你,我是希望你挑剔一些,而皇妹,我则是希望她顺从一些。”

说起燕眠卿,燕肃琅迟疑道:“皇兄,今日不做任何交代的就出来,皇妹铁定要生气。”

燕肃玧冷哼:“这些年孤和父皇是太惯着她了,将她惯的无法无天,也让她大了胆子,连你都敢不敬。”

燕眠卿断了一条腿从岭玉城回到云晋,燕肃玧肯定要弄清楚前因后果。

等审问完燕眠卿身边的人后,燕肃玧才知道有这下场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不仅不对燕肃琅不敬,还敢以燕肃琅的表妹威胁他。

不敬兄长,嚣张跋扈。

燕肃玧对燕眠卿的态度也不似之前包容。

花卷和云糕的目光在下面十几个擂台上转悠,最终转悠到了冷然在的那个。

他们两个人似乎是认出来这个人经常来云苑找他们娘。

所以就一个劲地盯着冷然看,见她被人攻击,就立刻愤怒地‘啊啊’一声,连她转败为胜,又‘咯咯’笑出声。

这一幕惹得其他人纷纷惊奇。

“这才一个月吧?这么小就能看得懂了?”

“这应该是看得懂,你们听他们的声音。”

“这么小就能看懂谁占上风谁处下风,这别不是跟他们爹一样,是个绝无仅有的修炼天才。”

“他们爹是修炼天才不假,可谁让命不好,中了邪蛊,修为停滞不前。”

“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吧?给花无庭那么好的天赋就算了,难不成也给他两个孩子?”

……

众人讨论纷纷,萧白筠感受到这些人的看向花卷和云糕的目光。

她心下不安,孩子还小,不该被这么多人关注。

她示意花琉昡,两人将花卷和云糕送回给云月和花无庭。

萧白筠语气担忧地对花无庭和云月道:“要不往后还是不带两个孩子出来了吧?”

云月:“花卷和云糕不用躲躲藏藏。”她的孩子就该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就去哪。

萧白筠:“可这些人……”

花无庭:“母妃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花卷和云糕的。”

-

冷然在擂台上坚持了五场比试后,被神阁的一个人打下擂台。

她离开峡谷底上来后,并没有回到冷柳阁的石台上,反而是来到了云月的这处石台,丝毫不顾及周围人怀疑和若有所思的眼光。

云月见冷然冷着脸,便问她:“怎么了?”

冷然:“我之前不是跟姑娘说过我有一个小师妹是叛徒之事?”

云月颔首:“这跟你刚才那场比试有什么关系?”

冷然:“我在审问我小师妹时,发现她身上有一个苍白色的图腾,而这个图腾我刚才在和我比试的那个人身上也看到了。”

云月:“你小师妹来自神阁,且与刚才那个人有可能是同一个势力的。”

冷然:“我也是这么怀疑。”

云月:“先不要轻举妄动,先查探查探确认了再说。”

冷然:“好。”

“哦哇!”花卷不等冷然和云月说完话,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冷然出声。

冷然看向花卷,眼神立刻柔和下来。

“小花卷,你和小云糕刚才是不是为我加油?”

花卷:“啊……”

冷然一听花卷回复她了,赶紧从储物袋里拿了一个圆形的玉佩。

这玉佩外围一圈是白色的,但中间是一个黑色的雕刻而成的龙,龙身环绕,护着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又是白色。

冷然双手一掰,这玉佩就被掰成了两半,黑色的龙独自成一半玉佩,玉佩白色的外围和里面白色的那个东西成一半玉佩。

她将这玉佩一人一半塞进了花卷和云糕。

“送给你们玩儿!”

花卷和云糕一见这东西,即刻兴奋,双脸笑的跟朵花一样。

云月还来不及阻止,两个崽已经将双手紧握着玉佩,开始往怀里藏了。

云月:“……”

她对冷然道:“你不要给他俩东西。”

冷然:“这玉佩是冷柳阁虽说是历代掌门人传下来的,但它除了身份的象征,没有任何用处,既然花卷和云糕喜欢,就给他们玩吧。”

隔壁石台上,傅游砚见冷然将玉佩给了花卷和云糕,赶紧对傅青砚道:“大哥,你心心念念的定情信物没了。”

傅青砚立刻转头看过去,就发现花卷和云糕正一人一半抱着玉佩笑的欢。

傅游砚叹气:“大哥,你到底还能不能娶到冷然姐。”

那玉佩冷然姐平时护得跟宝贝似的,他大哥曾经想要这个做定情信物,冷然姐都不答应。

现在却突然给了花卷和云糕。

这是冷然姐对他大哥淡了吗?

傅游砚突然有些担忧:“大哥,如果冷然姐真不嫁你了,你还会娶妻生子吗?会的吧?”

傅青砚蹙眉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不娶妻生子,你怎么比我爹和祖父还忧愁?”

-

火灵园,云晋皇室此次比试大会在沧都的住处。

混乱的房间,满地都是破碎的东西,有瓷片,有碎玉等。

服侍的侍女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身上都是被碎片划伤的稀碎伤口。

房间门大开,守在外面的侍卫脸上也挂了点彩,但却依旧稳稳地站在门口。

“公主,太子殿下说您不能离开此房间半步。”

清晨,得知自己真的要嫁给花钰司,燕眠卿气得要去找燕肃玧。

但圣旨刚一收到,燕肃玧就直接去了比试大会,并且留了侍卫守着燕眠卿。

燕眠卿出不去,只能在房间里大发脾气,将能扔的都扔了,能砸的都砸了。

她对着一众侍女和侍卫闹了一天,才在天色微黑时等到燕肃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