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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从他的神情里嗅出一丝不同寻常。

“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方便说的?那就不说了。”

花无庭一听这话,眼神不善地看向傅游砚。

傅游砚立刻开口:“我说我说。”

“这个星琬光是星诏王朝大皇子星千明的女儿,也是星诏王朝近几代中天赋最强的一个人。”

云月挑眉:“近几代中天赋最强?有多强?”

傅游砚又看了一眼花无庭:“仅次于太孙殿下。”

他继续:“这星琬光小时候因为星贵妃的原因来沧澜住过一段时间。”

云月了然,问花无庭:“所以她跟你交情很好?那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花无庭语气认真:“我跟她没交情。”

云月笑了笑,也道:“其实有没有交情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不必因为我顾忌什么。”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傅游砚疑惑:“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花无庭此刻神色已经冷下去了。

看得傅游砚直哆嗦。

“是我说错话了吗?”

花无庭起身跟着云月进了阁楼,经过傅游砚身边时,丢下一句话:“晚上有人来,去门口守着。”

晚上,傅游砚蹲坐在云苑门口,一个哈欠接连一个哈欠。

嘴里不住的抱怨:“这是什么啊?这么高贵,需要我堂堂傅二公子在这等着。”

“不出意外的话。你嘴里的人应该是我。”

一道沙哑粗粝的声音响起。

傅游砚被吓了一跳,瞌睡瞬间没了。

他看向来人,“冷然姐?哦,不,冷君,你怎么来了?”

冷君:“我找云姑娘。”

傅游砚:“好,我带你去。”

阁楼,五楼。

云月坐在窗边,正看着外面。

见傅游砚带着冷君上来了,对花无庭道:“人来了。”

花无庭因为白天云月的那句话,已经闷闷不乐一下午了。

此刻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兴致,只微微颔首。

“殿下,姑娘,人到了。”

傅游砚的声音在外响起。

云月:“进来吧。”

傅游砚推开门,将冷君带进去。

冷君进门后,快速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房间的布局。

这一整层并未做什么格挡,整个房间四方,且宽敞明亮。

云月坐在靠右窗边,按照方位来算,从窗外能看到云苑门口的情况

云月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对冷君道:“请坐。”

冷君走过去坐下。

她开口:“你说能解我身上的毒?”

云月:“将手伸出来,我瞧瞧。”

冷君犹豫了一下,脱了手上缠着的黑布,将手露出来。

手指细长,但是手上皮肤却如行将就木的老人的皮肤一般,枯皱布满老年斑。

跟旁边云月握着水杯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云月看着这手并没有任何异样,微微撸起衣袖,开始把脉。

这脉把的时间有点长,傅游砚开始坐立不安。

被花无庭扫了一眼,才闭上了想要开口的嘴。

许久后,云月收回了手。

“毒能解,就是中毒时间久了,解毒也需要时间。”

并且毒的成分被改了一些,她手里原本的解药不能用了,需要重新去研制。

不过不难就是了。

云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冷君倏然站起身。

原本随着把脉时间的延长,冷君实际上是不抱希望的。

她身上的毒就连庄大药师都束手无策。

可现在云月却说能解的了。

冷君看着云月:“……真的能解吗?”

云月:“我从不说大话,等会儿我给你扎几针,是真是假你就有感受了。”

云月带着冷君去了六楼,没有让花无庭和傅游砚跟着上去。

六楼不同于五楼是休闲的地方。

这里放了许多东西,并且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云月走到一个角落里面,翻了半天,拎出来两个黑白小毛球。

“你们俩出去玩去,我有事要忙。”

黑球:“吱吱吱。”我不想出去。

白球:“吱吱!”对,不出去。

云月:“没得商量,必须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这里面做什么。

她的那些用各种天才地宝炼制的丹药,都被它俩翻出来偷吃了不少。

云月无情地将两个小毛球送到五楼花无庭手里,“看好它们俩,不允许上去”

回到六楼,云月在一个大浴桶里扔了各种药材。

“将衣服脱了,然后进去。”

冷君照做,只不过最后还留了最后一层衣服。

云月:“全部脱了,一会儿要下针。”

也不知道云月用的是什么药材,冷君进了浴桶后没多久,原本清澈的水就变得血红血红。

就像是将冷君全身的血都放出来了一样。

等浴桶中水温开始下降时,云月便动手下针。

她的手速非常快,近乎出现残影。

等她停下来后,冷君的整个背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

并且每根银针扎入皮肤的地方,也开始出现血珠。

但神奇的是,每个针孔只流出了三滴血珠后便不流了。

随着血珠滑落,冷君明显感觉自己沉珂许久的身体突然变得轻松许多。

就连一直佝偻着挺不直的背好像也能直起来了。

冷君嘴唇颤抖:“我感受到了……”

她身上的毒真的能解了,冷柳阁上下也有救了。

云月清泠的声音在她背后提醒:“稳定住情绪,我要收针了。”

冷君穿好衣服后,对着云月郑重地跪下。

“多谢云姑娘之恩,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您救我冷柳阁上下,我愿从此之后奉你为主。”

云月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泡进泛着淡蓝色光的液体中。

“冷柳阁我会救,不过你不需要奉我为主,我救你只是受花无庭所托,而他应该是为了傅青砚。”

“况且,我最不喜欢有人拿着我的东西去胁迫别人。”

虽然毒的成分被改了,且改的很垃圾,但她现在很清楚就是她的毒。

不止这毒,还有前面的阵法,看来她的东西被偷了不少。

听云月提到傅青砚,冷君深吸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他。”

云月:“为什么你要觉得对不起他?你身上有你要担负的责任,你承担起了冷柳阁上下的命,为了你的责任你受人胁迫,所以无需为这事觉得对不起他。”

冷君:“云姑娘很聪慧也很通透,难怪太孙殿下会喜欢你。”

云月笑笑没回复:“走吧,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