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明堂春色 > 番外(十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严中树点点头说“舅兄说的对,理应让莲娘看着若儿出嫁。”

“老爷”常氏委屈的喊了声。

严中树说道“常氏你坐一侧受礼便是。”

严欣若走进正堂,见此情形开口道“兄长,请舅父舅母上座受礼,众人皆知严氏欣若自幼养在外家,我得舅父舅母如父母般疼爱,今朝出阁舅父舅母理应上座受礼告诫。”

李曜轩对严欣若有些刮目相看。

严中树无奈,只得开口请两位舅兄嫂到上座落座。

严欣若跪下拜别。

俞家大舅爷抢先开口“若儿,你出阁本应汝母告诫,舅父代汝母戒之: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

“儿谨记母命”严欣若泪水掉在地上。

严中树虽被抢了先,但到底不好说些什么。

清清嗓子说道“若儿,敬之戒之,夙夜无违尔舅姑之命。”

“儿不敢忘命”严欣若磕了一个头起来。

“吉时到”赞礼官喊道。

常氏急得张张嘴,她还不曾训诫呢,这就到了吉时,都是俞家老不死的作妖。

李曜轩与严欣若对上座恭敬行了一礼,相携出门。

羽林军进府抬嫁妆。

李曜轩上马,前面过来一骑停下“王爷,圣上与娘娘已出宫门。”

“本王知道了,走了”李曜轩举手示意队伍前进。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朝将军府行进。

将军府由李邦宏、李邦然招呼文武百官,各府前来贺喜的夫人姑娘由李桐月与宗室女眷接待,通政司新闻署的官员忙着记录细节。

府外传来通传声,“圣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行礼。

“不必多礼”李曜宸面带微笑“朕谢谢诸卿百忙中来贺喜,都随意些这不是在奉天殿奏对。”

李邦宏与李邦然迎上来,李邦宏笑着说“圣上、娘娘请进,曜轩还得等些时辰才到。”

李曜宸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兄、二兄辛苦了,曜轩小登科后让他备厚礼登府答谢。”

“自家兄弟何来道谢,圣上请。”

府外响起爆仗声,内侍来报“禀圣上,迎亲队伍回来了。”

“回来了”李曜宸不自禁站起来。

李邦宏提醒“圣上稍安勿躁。”

“朕少时送皇姐出嫁,后又观大兄、二兄成婚,那时有父皇母后做主,朕万事不操心。曜轩成婚是朕初次操持,心急了”李曜宸叹谓道“若无皇姐、王兄帮着操持,曜轩的婚事岂会如此妥当。”

“圣上言重了,曜轩喊本宫皇姐,为他操心应当”李桐月从内院过来答话“圣上往后不许再提谢字,无端的生分了。”

“皇姐说的是,是朕太过激动,往后不再提谢”李曜宸看着缓缓而来的新人,有感而发“曜轩成亲,朕都不知去往何处给爹娘送喜信。”

这话题,无人能答。

勇亲王妃笑着岔开话题,“哎呀真好看,看的我都羡慕了,这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对。”

“你嫁本王时,本王难道不好看,不是才高八斗,不是才华横溢”勇亲王在旁不满的答道。

在场的众人笑成一片,冲散了紧张的气氛。

新人来到厅堂,赞礼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拜完堂,酒席开始,李曜宸与赴宴的众人同饮三杯酒后,与皇后起驾回宫。

帝后走后,赴宴的众人才放松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体谅楚王爷急于洞房花烛的心情,纷纷告辞离去。

翌日,李曜轩与严欣若用过早膳,穿戴整齐进宫。

李曜轩在路上给她介绍“宗室里,勇亲王一脉可亲近;平凉郡王一脉婚丧嫁娶照规矩即可;皇姐、大兄二兄是自家人,往来之间加一成。此外还有表叔荣国公穆春勇,他是孝清太皇太后的侄儿,爹是由舅公抚养长大,对表叔一家很是厚待,你若有不懂之事可去请教皇姐。”

“妾身明白,不会私下做主”严欣若应道。

进宫认亲甚是顺利,严府却是吵闹不休。

起因是常氏觉得严欣若既已出嫁,俞家人也该启程回家,再赖在严府有打秋风之意,一早吩咐下人把来请安的吕馨露与张雪宁喊进屋,又打发下人离的远远的。

“大姑娘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府里的器皿该收起了,俞家舅爷来京的日子不短了,不知何时启程回咸阳,咱们也好备些京中时兴的绸缎布匹让他们带回去。”

“媳妇听夫君讲,要留舅父舅母多住些日子”吕馨露笑着解释“舅父舅母千里迢迢进京来送小姑出阁,夫君说王爷对他讲趁着舅父舅母在京,要给舅父介绍几个商队相识。”

“按说俞家舅爷进京住在咱府上是正理,可府里屋狭院窄,挤在一起实在不便。你呀去与他们讲:就说我见不得他们住的狭仄,拿出自个儿的体己银子给他们租个院子,让他们住的也宽敞些。”

这话自个儿在屋里暗戳戳的讲讲也就罢了,偏生俞家两位舅母来正院寻常氏说话,在门外听了个正着。

俞家二舅母接口道“不劳严夫人拿体己银子给咱们租院子,咱们商贾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也不劳烦严夫人操心宅院,咱们俞家虽不大富大贵,京中也有几处宅院落脚。您还是留着您那几个体己自个儿无事时数着玩吧!真是个怂滴眼、馊屁虫、砍货。”

常氏在屋里听到外面接话,初时还有些尴尬,后听到怂滴眼、馊屁虫、砍货,坐不住了,她虽不是咸阳人,但严中树是啊!有时生气骂人也用这词。

“亲家嫂子,你提着姓骂谁呢?”常氏走到门口回道“妾身喊你声嫂子是看在我家老爷面上,俞家姐姐已故去多年,严府如今的主母是妾身,你个做客的商贾妇人在主家随意辱骂当家主母,真真是个恶客,来人把俞家人给我轰出严府。”

“哼”俞家二舅母双手一拍,一手插腰一手点着常氏,说道“常氏,你说的不错,莲娘是走了多年,可咱们也不是上门打秋风的恶客,咱们莲娘可是娘娘封的七品儒人,是俺们嫡亲嫡亲的小姑,咱们是来走亲。”

屋里屋外剑拔弩张,常氏气的胸脯起伏,指着抬饭回来的下人骂道“你们都是些死人不成,把人放进来欺主。”

“啊呸”俞家二舅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接着骂回去“常氏啊,是你打发下人远远的,又用身份压着继子媳妇去撵嫡亲舅父舅母出府,你就是个搅家精。”

严常氏气的上前要动手撕吧,俞家大舅母隔开俩人,并招呼下人扶着常氏。

“妹子,你别与你二嫂生气,她就是个浑人,你与她较真有失身份不是,回头呀我骂她给你出气。外甥媳妇还不过来拉你二舅母回院里,看着些免得她再出来撒泼。”

一行人连拉带扶离开正院,徒留常氏在那干瞪眼。

严中树散衙回府,被请到俞家舅爷的屋里。

“妹婿,上衙辛苦了,请你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议”俞家大舅爷喝了口茶,说道“若儿出嫁后,往后若无紧要事老朽兄弟怕是不会再来京城,现下就是想问妹婿,你对常氏做何处置。”

严中树一脸懵懂,不解的问“为何要处置常氏,舅兄口出此言是何意。”

“你先看看这口供,咱们再讲”大舅爷掏出口供推过去。

严中树展开看完,手不自觉的抖起来。

“舅兄,这上面所讲属实。”

“这是王爷亲自审问常小红,她和盘托出的过程,妹婿看后做何处置在你一念之间”大舅爷说完静等严中树的答复。

“王爷亲审”严中树浑身冰凉瘫坐在座椅上,喃喃道“舅兄拿着口供不去县衙鸣冤,让我看是何意。”

“休了常氏,你辞官带常氏所出孩儿回祖籍,子承兄弟状告常氏谋害亲母”大舅爷给出结论。

严中树腾地站起来,喊道“辞官回乡,我苦读多年才得以高中二甲,你一句辞官回乡就想毁了我半生心血,请恕我做不到。”

二舅爷一撸袖子,骂道“你个血胀咧,如今有本事冲俺们野叫驴,你颡进水了,给你指条明路不走,明儿女子回门,让王爷把你当同伙审了。”

大舅爷挥手阻止二舅爷犯浑,慢条斯理的说“妹婿,如今不是你做与不做,而是你必须做,你若实在不愿辞官,那就与莲娘和离吧!写下和离书,莲娘所出二男一女随母归俞家,无论如何常氏必死。”

“子承他们是我严家的骨血,不劳舅兄费心,常氏我会休弃,辞官不可”严中树义正言辞拒绝。

大舅爷摇摇头,微一沉吟说道“妹婿,此事已由不得你了,你休妻后,无论谁出面状告常氏,子承他们都会受到牵连。

若由老朽兄弟状告常氏谋害亲妹,你这个为人夫的逃脱不了干系,子承他们认贼做母也会受到指责。

若由子承兄弟去告,你的继室是谋害原配的凶手,还生儿育女,你一样逃脱不了同伙的罪责。

另常氏吃上官司,她所出的儿女会仇恨子承兄妹,奉劝妹婿一句三思而行。”

“我乃楚王岳丈,他岂会坐看若儿也牵连在内”严中树有恃无恐。

大舅爷暗自叹息,王爷所料不差,严中树舍不得官帽。

“妹婿,老朽言尽于此,你若执意不肯就等若儿回门问王爷吧!你回吧。”

严中树面上强硬,其实心里很明白,俞氏所出的三个孩子与他不亲,常氏谋害莲娘,死不足惜。

他在书房转来转去,楚王是从何处得知常氏谋害莲娘,又是如何得知常小红下落的。难道是锦衣卫探知的消息,锦衣卫,对一定是锦衣卫,楚王就是锦衣卫。

他平缓心情铺开纸张,提笔写休书。

“老爷,夫人派翠儿请您商议事”贴身小厮在外禀报。

“嗯,说我忙完公务过去。请三位郎君、少夫人及二姑娘去正院,我有事宣布。”

“是,老爷”小厮转身离去。

休书写完放一边晾干,严中树心思又转到大舅兄说的那番话,此事已由不得你了。

当初是因何缘由相中了常氏,想起来了是因她家境贫寒,在他的面前做小伏低、温和柔顺,不似俞氏仗着有银子在他面前骄奢侈靡,为了让她给家中老父、兄弟些银子,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笑脸才哄得松口。

“老爷,郎君们去了正院”小厮的禀报声打断了严中树的回想。

折好休书走出去,吩咐道“去寻两个粗使婆子,让她们候在正院听我差遣。”

小厮应声退下去寻人,严中树进了内院去正房。

“老爷,天色已晚你唤人来有何吩咐”常氏见严中树进来,开口询问。

严中树坐下见桌上摆着的糕点,才想起还未用饭。

“你们都坐,常氏,你看过后签字画押”严中树把手里的休书放桌上。

“老爷,你有话说便是,还写”常氏未说完的话含在嘴里,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休书,惊叫一声“你要休妻,妾身做错了何事需写休书。”

“哪里做错了,常竹青你十七年前用树薯、苦杏仁害死莲娘,这可不是错事,是杀人。你家境贫寒,你爹想把你送给薛癞子做妾室,是莲娘给了你一条生路,与你签文书来府里做厨娘。你个贱人竟然对病中的莲娘下毒害她,杀了你也难解我心中之恨。”

常氏只听进了树薯、苦杏仁,旁的一概没入耳,“老爷,妾身冤枉,早年姐姐有恙在身,妾身做的药膳全府上下吃过的不少,不曾传出有谁吃出了人命,定是有小人作祟,诬陷妾身。”

“常氏,本官也盼着此事是诬陷,锦衣卫查办的案子从未出过诬陷某人。我想你也不愿熙儿与子期往后受你的牵连,别在废话,签字画押吧!”

严中树吩咐候在外面的婆子进来,按住常氏让她签字画押。

“娘,你真的害死过人吗?”严淳熙反应过来抓着常氏胳膊问。

“妾身也不想的,妾身本意是想让夫人多病些时日,再做药膳帮夫人调养身子,以期能留在府中免去给薛癞子做妾的命运。

谁知她那么羸弱,不过些许树薯与苦杏仁就送了命”常氏喃喃说着,发出大笑声“妾身还要感谢老爷在夫人养病期间,许诺妾身会向夫人提出纳妾身为妾,老爷不知妾身听了有多欢喜。上天有成人之美,夫人福薄终是走了,妾身得以登堂入室做了严府主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