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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全院太医的救治下,终算有惊无险,熬过来了。

他刚醒来,就听到外面期期艾艾的哭声,像是提前给他哭丧。

顿觉喉咙一口鲜血又要喷射而出,他闭眼生生将这口鲜血咽了回去。

“你们是在给朕提前哭丧吗?还不快滚!”

皇帝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宫妃们离的较远,根本听不太清楚。

平日里最得宠的贵妃,大着胆子又嚎了两声,演给皇帝看,她对他有多深情!

“呜呜呜~皇上~您终于醒了,臣妾好担心你,这几日都睡不着呢!”

贵妃知道皇上最喜欢她用这样娇滴滴的声音跟他说话,顿觉自己拿捏住他。

“贱人!滚出去!统统滚出去!”

皇帝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自己连着咳嗽十几下,看着命不久矣的样子。

太医们已经跪下一团,御医忙上前给皇帝扎血脉,护他心脉。

“陛下,还请息怒,您目前的身体不能动气呀!”

御医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大着胆子劝阻道。

皇帝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再动气,因此只能用眼神威慑宫妃们离开。

贵妃跪在最前面,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此时的她很是懵圈。

平日里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皇上去哪里了?

贵妃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见没有引起那男人的怜惜,只得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委屈地出去了。

一出门贵妃便觉得那群小贱蹄子在暗地里笑话她,她上前一步,狠狠扇了在场妃子里面,位分最低,家世最差的宫妃。

“别以为本宫被皇上训斥,你们就能踩在本宫脸上!”

贵妃放下狠话,踩着绣花鞋就匆匆离开了。

在这里白伺候皇上一天,腿都快跪麻了,她得回去擦擦药,膝盖可不能留下疤痕。

众宫妃看着贵妃远去的背影心思各异,嚣张吧!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不过是个冤魂罢了!

有家族意识的宫妃,已经悄悄通过人脉,将皇帝身体不适的消息传递出去,好让家里人做好打算。

后宫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每个人都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皇帝元诩景并不知道自己的后宫已经开始着火。

他喝完药之后,没有选择休息,而是硬撑着去了思政殿。

思政殿主要是历代皇帝召见大臣的宫殿,此时元诩景脸色阴沉地望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们。

“怎么?你们也想告老还乡?”

一想到自己曾经夸赞过祭酒那老东西是忠臣,他就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心里的郁气又涌了上来。

不仅是祭酒那老东西,国子监的那些饭桶也都是些小人。

往他平日里白养着他们,对其崇敬有加,没想到最先被刺他的,竟是自己信任之人!

底下的老臣们,面带惶恐,他们自然听说祭酒和国子监的事情。

其实他们也想去见识见识民惠书斋馆,奈何被祭酒那老东西抢先,还带动着国子监底下的那群人一起逃了。

现在他们去也去不成,只能无能的接受元诩景的咆哮。

元诩景看着往日里最喜欢无事找他茬的臣子,现在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怎么?莫不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即将被叛王拉下皇位,所以提前对他表忠心,想要气死他立功不成?

“怎么都变成哑巴了?平日里不是挺能讲的吗?”

元诩景眼睛一尖,看向将头埋进地上的国子监司业。

现在他看到国子监的人,就想起祭酒那老东西。

元诩景呵斥道:“司业你今天莫不是想与朕辞行的?”

司业身子一颤,头低的越发向下,颤颤巍巍道:“臣不敢!”

“你是不敢!”

元诩景忽然嘴角微勾,眼底带着杀意,他轻松地诱哄道:“罢了!朕管不住人心,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去那安庆府,那朕就成全你吧!”

“司业你在国子监任职十多年了吧!”

司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君王问话,他不敢不答:“是!”

元诩景右手靠着龙椅扶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很好,爱卿,朕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与祭酒同事多年,他对你并不设防,你去替人杀了他!”

司业闻言惊骇,一张脸变得雪白。

身子颤抖地不行,他一介文人,连鸡都不敢杀。

皇帝是疯了吗?他是怎么敢的啊!

“臣不敢,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依旧不为所动,盯着他阴恻恻地笑了,笑声刺耳又带着一丝危险。

“朕说你敢,你就敢!你们就先下去了,司业,安庆府路途遥远,不必…心急…”

最后两个字元诩景咬的很重,最后看到司业脸色煞白难看,他满意的哈哈大笑。

可惜今日便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司业了,一路好走…

回家后司业魂不守舍,心里乱糟糟的,他猜不透皇帝的意思。

这人到底是真心想让他去刺杀祭酒,还是以此试探他的衷心?

不待他多思考,圣旨就到了,皇帝令他携带家眷立即出发。

这意思是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来不及思考,只得匆匆地让夫人准备点换洗衣物,一家子就出发了。

司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让自家老母亲喝了药,病倒了,夫人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照顾母亲。

至于他和夫人的一双儿女,只得咬牙将人带上,他令两个孩子在里面穿上厚重的软甲,胸前都捆了血袋。

两个孩子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在离开前,司业拉着夫人回屋说了好一些话,出来时,夫人眼眶通红,望着自己的儿女是内疚,是害怕,是不舍。

她一个妇道人家要怎么办?

司业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外带几个庶子庶女和妾室坐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城门,离开的方向正是南边。

而皇宫内,元诩景听到司业家中的事情,只是冷笑一声,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留着便留着吧!

“来人!去追司业一家,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人杀完也不用回来,直接去安庆府,找机会将景王妃和那两个孩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