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事情,她不好暴露,直言道:“嗐!这都亏了我那医术高超的徒弟的福,他给我专门研制了颜膏,看来这效果还真不错!”
“兰姐姐若是喜欢,我可以差人给他送信,让他下回多做一些。”
张泽兰闻言点了点头,她自然是见过蓁晚晚的徒弟的,那孩子年纪虽小,但医术却很精湛。
虽然她常有疑虑,为什么蓁晚晚医术也高超,为何将徒弟让给别人带?
这些人她想不通,但也明白这是别人的私事,轮不到她指手画脚的。
是以张泽兰笑着回应:“那感情好,我巴不得了!最近也不怎么的,皮肤变得干燥的很。”
蓁晚晚看着对面美娇娘,恕她看不出来哪里差,那皮肤状态都顶得上明星了。
不过一会儿,野炊的地方就到了。
丫鬟们选了一处平坦,视野好的地方布置起来。
几个孩子下了马车,就开始疯跑玩闹,整片地都是他们的笑声,让人闻之就开心。
蓁晚晚也忙着给孩子们折腾风筝,忙碌了许久,总算飞上天了几个。
张泽兰见她满头大汗,忙递上自己的手帕,嗔怪道:“你也真是的,让下人们去折腾就好了,平白惹的满头大汗!”
蓁晚晚笑着擦掉汗水,边回应道:“自己动手更有成就感,孩子们以后长大了,跟他们也多一份美好的回忆。”
张泽兰敬佩的看着蓁晚晚,觉得她的某些想法,真是很与众不同。
她从未想过主动与孩子制造美好的回忆,以前的她,对待孩子就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监督他的读书课业。
哪里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偏偏孩子们最最喜欢这一套。
她不由的想到自家儿子和侄子的课业,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跟着元回舟一起上学和玩耍。
成绩确实比以往更加优秀,人也变得活泼机灵多了。
张泽兰看着笑颜盈盈的蓁晚晚,带着酸气道:“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我大不如你!”
蓁晚晚摇了摇头,她哪里不敢保证能够将孩子教育成人上人,但却可以让他们明是非,正三观。
不求他们能够成为天才,每个人都有能力回报社会,但求他们能够快乐成长,拥有健全的人格。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野炊也告一段落。
今日天公不作美,开始下起了小雨。
小雨最是磨人,房间角落湿漉漉的,空气都不流通了。
蓁晚晚闲着无聊,带着两个孩子去书房教他们写字。
舟儿自从曲怀远回来后,就跟着他住在书院里,隔两日才归家一次。
甜宝窝在蓁晚晚怀里,看着纸张上跟蚂蚁爬似的毛笔字,她沉默了。
“娘亲?”
蓁晚晚略有几分尴尬,这几年她下了功夫学习写毛笔字,但还是差强人意,学的实在不咋的。
但还是有进步了,至少能够看清楚写的什么字。
只是文人追求的风骨,她一点边都沾不上。
反倒是乖宝一本正经的拿着笔杆子,一板一眼的写字。
乖宝的字是烛渊亲自教的,与他字迹有些相似,但笔锋却不同。
烛渊的字略显凌厉,乖宝的字更飘逸洒脱。
蓁晚晚看着乖宝的字,十分的受打击,偏偏烛渊也曾教导过她,奈何她真的没有天赋。
差点没将气得吐血,后来她也就不折磨人了,自己独自练习,想在将来的某天震惊全家。
奈何她蹉跎几年,还是没什么长进。
反而是甜宝都要赶上她了!
蓁晚晚见着自家闺女嫌弃自己字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前世写了二十多年的硬笔字,这习惯不是那么好改过来的。
乖宝抿着唇默写完一首诗,抬头看向自己娘亲那羡慕嫉妒的目光,心里很是无奈。
娘亲的字确实有点…
他前世刚启蒙之时,写的字都比娘亲好。
就连妹妹的字也比娘亲的好许多,也不怪娘亲会难过。
乖宝思虑片刻,拿出一本字帖,递给蓁蓁晚晚。
“娘亲,儿子去逛街之时,看到这本字帖,觉得很适合您,便给你买了回来。”
他本来是打算选个时间,送给娘亲当惊喜礼物的。
蓁晚晚伸手接过,摊开一看,里面的字是很秀气,一眼便知是女孩子的字。
她笑着捧着乖宝的脸亲了亲,开心道:“还是我儿子会心疼人啊!”
甜宝在一旁目睹娘亲和哥哥的互动,也贴上来求亲亲。
“娘亲贴贴,哥哥贴贴!”
蓁晚晚和乖宝看向甜宝一脸宠溺,两个人一人一边亲了她一口。
书房内,欢乐声就没有停过。
仁德书院。
曲怀远下了课,正准备往学舍走,后面响起八九岁男孩的声音。
“老师!等等我!”
曲怀远停下脚步,看向朝着自己奔来的元回舟。
“舟儿,可是有课业不解?”
元回舟摇了摇头:“老师,不是因为课业,是我有私事找您!”
曲怀远微愣,心里存着疑惑,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学舍。
仁德书院夫子的学舍,是单独的一套小院子,院子虽小,但五脏俱全。
两人直直去了曲怀远由耳房改成的书房。
“你又何事可以说了。”
曲怀远看向自己的这个学生,说是学生,他却格外不称职。
之前贴身教了两年,后面这三年两人仅是书信往来。
是他对不住他!
元回舟已经不是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这几年他读书读得多,知道的也多。
他也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世,午夜梦回间,也会回忆起父王和母妃。
但是姑姑对他很好很好,他怕姑姑会多想,从不敢与她说这些。
舅舅事务繁忙,他亦不想把自己的这些私事说给他听,惹的他烦忧。
因此思来想去,他便找上自己的老师。
“老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解答!”
曲怀远给他倒了一杯茶,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他喝了一口,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言的,有什么事直说便可。”
元回舟闻言点点头,措辞一番,才道:“弟子五岁时,父母遭人杀害,舅舅救了我,我才得以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