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纷纷看向蓁晚晚,直觉告诉他们,这不会是好事。
蓁晚晚顿了顿,随后将两个孩子交给张嬷嬷和崔谨忆照顾,自己随着阿悦去了前厅。
放入前厅,便有一名士兵打扮,灰尘仆仆的少年单膝跪地禀告。
“夫人!军师令我前来告知,说主子已经携人捣穿了信阳府,阳王犹如丧家之犬,正四处躲避,军师预料阳王可能会与北胡勾结,全力进攻我们安庆府…现令属下前来告知,让夫人携带家眷寻个隐蔽处躲避灾祸!”
蓁晚晚微愣,听到烛渊将阳王打趴下的时候,心里十分高兴。
然而还没开心几秒,就听到他们可能会聚集在安庆府城外,想全力夺下安庆府城,充当新营地。
“小将军辛苦了!阿悦你将小将军带下去好好休息,且去厨房让麻婶她们准备酒菜,好好招待小将军!”
“多谢夫人!”
阿悦担忧的看了看蓁晚晚,便带着士兵下去安顿。
蓁晚晚接收完这道信息,便重新回了卧室。
面对的便是几人炙热又带着担忧的目光。
崔谨忆抱着乖宝缓缓走近蓁晚晚面前问道:“娘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蓁晚晚将士兵的话原封不动的照搬了出来,顺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用躲,相反,我们得在他们之前挖好陷阱等他们入坑,然后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蓁晚晚说到最后眼神发狠,她可没有忘记逃荒时被阳王逼到了绝境。
信阳府那么多逃不出来的百姓,青石镇以及杨家村的村民们。
他们的命不管让阳王死多少次都是偿还不清的!
相信随他们一起逃荒出来的人们,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现如今在她的地盘,她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让别人替他们负重前行。
这份仇她们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
张嬷嬷也深知蓁晚晚她们曾经受过的苦,也没有任何想劝的心思。
毕竟她和柔儿身上的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若有朝一日,有机会报仇,她也绝不会退缩!
因此张嬷嬷默默地靠近蓁晚晚的旁边站着。
崔谨忆则是显得豪迈一些,抬起手直接拍在蓁晚晚的肩膀上,以示自己的支持。
“蓁娘子,你是真有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既如此,那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让他们尝一尝我崔家的机关术!也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蓁晚晚吃痛的揉了揉肩膀,这小姑娘看着骨架小小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不过她的话,却很合她的心意。
“阿谨!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呢!这场战我们不能拼蛮力,得使些手段才行!”
可不能让他们的将士,因为阳王那群卖国贼送了命!
两人互相对上了眼睛,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不可言说的默契。
张嬷嬷顿觉无奈,自从崔谨忆来之后,自家娘子好像变得调皮许多。
之前虽然她也想一出是一出,但到底没有人陪着闹腾。
如今有了崔谨忆,两人好像是灵魂伴侣一般,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要去做。
说来也怪,初时蓁晚晚将她们祖孙买下来,是想让她教家里的姑娘们规矩的,也教蓁晚晚和高门大户打交道的注意事项。
可如今她好像反被其感染,有时候行事与村妇无异,但莫名的觉得心中畅快许多。
为了不辜负蓁晚晚的厚望,张嬷嬷还是时不时的敲打以及训练家中姑娘们的规矩。
好在大家虽然在家里松散许多,但外出或者会客时都很有规矩。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隔日不到半天的时间,关于阳王即将要来安庆府的消息已经传遍每个村落。
梅子村的村民们已经跟着李老太来了她院外,蓁晚晚看着一脸绝望的村民们,以及仿佛要下地狱一样难看的脸色。
她叹了口气,缓缓安慰道:“大家别着急,这只是他要来了,并不是已经到了城下!眼下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安庆府的将士们定能为我们守护好城门。”
“如今大家既然过来了,那我便也说一件事,是这样的,阳王的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也应该明白若是这些人真的攻城成功,咱们安庆府会变成第二个信阳府,成为人家炼狱!”
“我们都是安庆府的百姓,在这种危机的时刻,理应与将士们共同御敌,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园,保护我们的子孙后代!”
“若是大家伙相信我的话,我有法子去对付叛王!只是我需要一些人的帮助!不知道您们有谁愿意站出来,和我们携手御敌?”
蓁晚晚期待的看向人群中,奈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举手。
原本闹哄哄的院子,也被沉默代替。
面对死亡前,很少有人有勇气站出来,这些她都理解。
原本她也不期望这些人真的出人,但该演的戏她还得演。
此时不赶紧树立自己的形象,更待何时?
她要的便是通过这些人给她传播,他们是多么无私多么伟大。
这样等烛渊回来,众人也越加信重他们,相信他们是能为百姓创造美好生活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