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蓁晚晚想要问烛渊这是为什么?
一转头便见元回舟的身后,有一名刺客要伤到他。
急的蓁晚晚不管不顾的往那刺客身上来一枪。
烛渊只觉得四周都安静了,十分忐忑的等待着那一声巨响。
没想到他只看到对方,仿佛被什么伤到胸口,满脸痛苦的捂住胸口满地打滚。
见到自己打中目标,蓁晚晚急忙招呼元回舟过来:“舟儿快到姑姑这里来!”
元回舟是个机灵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
观察到姑姑和乖宝甜宝很安全,他放心的笑了笑,却不打算过去。
因为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姑姑和乖宝甜宝带来危险。
蓁晚晚心急,担心他们遇到危险。
“夫君!你来开枪!一定要打死他们!”
烛渊默了默,深深的看了蓁晚晚一眼。
夫人的这小黑铁,为什么没有声音?
不过现在的状况显然不是问这种的时候。
烛渊接过蓁晚晚的小手枪,一个个瞄准刺客,一枪一个准。
他特意避开了对方的生命部位,留下活口,等回去再审讯。
等人都被烛渊干趴下,蓁晚晚脚一软,无力的瘫在地上。
这场面她想了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面对,心里怎么可能不慌张呢?
烛渊眼疾手快,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便将人牢牢的抱在怀中。
他悄无声息地收了武器,不让旁人察觉。
蓁晚晚也没空管这些,她如今就一个想法,想尿尿了。
她害怕的都快要尿失禁了,现在手脚都是软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被打成了内伤,已经动弹不得。
曲怀远紧赶慢赶,等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张伯带来的人扣下。
他第一时间寻找蓁晚晚的身影,见她被烛渊公主抱在怀里。
心中一紧,手指微微颤抖,脚步不稳的走上前来。
“蓁娘子!你…”
蓁晚晚察觉到曲怀远的异样,便知他是误会了。
她摇了摇头,无辜笑道:“曲大哥,我没什么事,就是被吓傻了。”
说起来被吓到腿软,还是挺丢人的。
蓁晚晚顿感脸上无光,表情很是尴尬。
曲怀远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他看向烛渊,疑惑问道:“你可知这些刺客来头?”
烛渊点点头:“回去再说!”
出了这事儿,众人已经没有心思游玩。
回到府中,烛渊将蓁晚晚母子三人哄睡之后,才出去处理事情。
他带着曲怀远一起去了衙门死牢。
往日里黑暗的死牢,今夜却是通亮到天明。
蓁晚晚睡了一觉,只觉得通畅极了。
她还以为昨夜自己会失眠或者做噩梦呢,没想到一夜睡到天亮。
她摸了摸床的另一侧,没有什么温度,难不成烛渊昨夜没回来?
正想着,外面传来声响,蓁晚晚套上绣花鞋,穿着舒适的睡衣便起来了。
她将房门开了一个口子,打量屋外的场景。
屋外的一幕让她很惊讶,也很意外。
柔儿端着洗脸水进来,准备给蓁晚晚洗脸用。
“娘子!您醒了!可要洗漱一下?”
蓁晚晚指了指屋外,不解问道:“柔儿外面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柔儿闻言笑了笑,解答道:“这是老爷令人送过来的,说是要留在这里护着娘子和几位小主子。”
蓁晚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向外面一看。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只见她的屋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绕着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壮年男子。
一个个身姿挺拔,眼神凶煞,看着就不好惹。
伺候的下人,纷纷绕开她的院门,偌大的院子,一声声响都没有。
柔儿边伺候蓁晚晚,边说道:“夫人,老爷他也是为了您好!昨日那事着实吓人,若是一个不注意,那贼子就得逞了。”
昨日她隔得近,看得清清的,那歹徒手中的刀剑,刃的能一刀划开人的骨头。
蓁晚晚默了默,别说柔儿害怕了,就连她也是吓得不轻。
有人贴身保护也好,不过,她院子里的确实太多了。
不如将人多拨一些过去守着元回舟,她要是猜的没错,昨日那些人便是为了元回舟而来的。
元回舟的身份,除了萧逸之这个以外, 便只有她和烛渊知晓。
对方来势汹汹,显然已经查到元回舟的真实身份。
这次他们失手,一定还会再来。
蓁晚晚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元回舟。
可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除了多做防范,也没什么事可做。
“柔儿,夫君他如今在何处?”
柔儿指了指书房的位置道:“老爷正在书房给舟少爷训话呢!”
蓁晚晚嗯了一声,通过早膳后,便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的时候,烛渊和元回舟还在里面传话。
蓁晚晚径直越过守门的下人,对方见到是蓁晚晚便没有拦截。
烛渊早对他们说过,夫人来这里不用通报。
因此蓁晚晚进屋后,烛渊还在考较元回舟的功课。
“夫君!舟儿!你们饿了吧,我带了一些糕点,快来尝尝。”
蓁晚晚自然的将空间里的饼干等零食放在托盘上。
她方一进来,便在案桌上寻了个空阔的位置放托盘。
元回舟眼前一亮,本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子被缓解了。
他行至蓁晚晚面前,行了一个晚辈礼,蓁晚晚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舟儿来,吃点东西才能更好的学习哈~”
元回舟一喜,本能的想要接过蓁晚晚递来的零食。
但他还是怂怂的望向烛渊一眼。
也不知怎的,平日里对他甚好,讲课也和声细语似的舅舅,今日就跟吃了爆竹似的。
一言不合就炸,说出的话也刺的人疼。
而且他那冷漠的眼神,元回舟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
烛渊在蓁晚晚到院子里的时候,便收起了浑身煞气。
现在他一脸无害的揽过蓁晚晚。
看也不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元回舟,只一心扑在蓁晚晚身上。
“夫人,怎么起这么早?可用过早膳了?”
蓁晚晚心中一暖,她最喜欢烛渊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
“我早用过了,夫君,舟儿还小,你教他可要有耐心一些,万不可搞传统教育那一套。”
蓁晚晚说的话,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有真凭实据。
她可没有漏掉元回舟的双颊上,留着两串泪痕。
她的夫君她了解,脾气好,性格又温柔。
能将元回舟惹到哭的这么惨,除了说的话太直白,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她想不出其他的。
烛渊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盈盈的点头答应她。
“夫人说的对,是为夫急躁了些。”
站在一旁的元回舟,狠狠松了口气。
看着今日格外不对劲的舅舅,他内心慌的一批。
如今看来,他对姑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话。
蓁晚晚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放在我院中的保镖太多了,挤的人心慌,不如将这些人,分别再分给舟儿和萧逸之?”
烛渊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
他深深看了蓁晚晚一眼,随即笑道:“夫人不急,舟儿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你且放心的住着。”
蓁晚晚小嘴一扁,有些不高兴,但想着烛渊是为了她好。
她还是很领情的说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这人真的太多了。”
“你想想咱们人一多,是不是更容易引起贼人的注意力?这是不是变相的告诉他们,目标任务就在这里,这不是给他们当活靶子吗?”
说来说去,蓁晚晚就是不想留下这么多人。
虽然人多她很有安全感,可那些人也太多了,她会觉得很有压迫感。
烛渊抿了抿唇,他心中是不愿的。
毕竟那些人的来头可不小,稍有不慎,便容易伤及他的妻儿。
但他又不愿蓁晚晚不开心。
蓁晚晚见他脸上有松动,随即开启缠人模式。
没有几分钟,烛渊便败下阵来。
罢了,大不了他在暗处多加一些人手,总要护住妻儿周全。
蓁晚晚回去后,便将人遣散开,只留了几个人守在院子里。
其余的人她又分出一部分给元回舟和萧逸之。
至于乖宝和甜宝,就住在她隔壁,他们一家四口就住在一个院子。
张嬷嬷看着院子里瞬间空了一半,心中隐隐不安。
她曾经经历过这种刺杀,其中的凶险很是可怕。
昨日遭了那一遭,当然是越多人保护娘子和少爷小姐更好。
不知不觉张嬷嬷和烛渊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想要将他们当稀奇宝贝一样供着。
不过主子的事,张嬷嬷虽不认同,却也没开口反对。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和身份,绝不做越矩的事情。
蓁晚晚本想去百货楼看一看,鉴于昨日的事。
蓁晚晚若想出门,张嬷嬷得给她安排上一排保镖跟着。
蓁晚晚头疼的摇了摇头,选择了放弃。
去百货楼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另一边,烛渊手指敲了敲桌子边沿。
没一会儿书房内突然变出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功夫极高。
“那份礼,可已经送过去了?”
陌生男子点点头,额头冒着虚汗,看着紧张坏了。
“主子放心,礼物已经送达。”
想到对方惨叫的声音,他的身子不由地颤抖几下。
心底有些佩服夫人,到底是怎么将这样的主子拿下的。
换做是他…不对…他连资格都没有。
烛渊并不在意对方在想什么,他在意的人唯有妻儿。
旁的他只恨自己做的太轻。
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有关于五皇子被人袭击,断了一臂的事,在各地闹的沸沸扬扬。
据说是因为他的嫡子,在外面惹了事,遭人报复了。
而他的独苗嫡子已然成了光看不中用的‘太监’,再不能行人道,传宗接代了。
五皇子又被太医诊断,育孕子嗣困难,这一脉注定断根了。
原本追随五皇子的幕僚,已经悄悄为自己寻了后路。
他们会愿意辅佐五皇子,是因为图前程,想要当从龙之功的功臣。
现今一个注定无后代的皇子,再没有登基那个位置的可能性。
试问有谁愿意拥立一个太监当皇帝?
烛渊趁机在五皇子那里挖来不少有能之士。
蓁晚晚趁着代理商过来培训的时间,与他们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务必让他们给尽快修建百货楼。
在商业版图上更进一步,顺便打通在各个府城的信息网。
要想干大事,就要紧跟实事。
她要和烛渊一起争这个天下,总得将路子给打通了。
光靠武力解决不问题,最终还得动动脑子,眼观四路,才能更好的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目前烛渊在前方打前锋,她就在后方当好辅助。
粮食她已经将烛渊给她的产业,能种上粮食的,全部都种上了。
这些粮食里,她大多数选择了饱腹感极强,产量大的土豆红薯和玉米。
这些粮食易储存,还方便携带,最主要的是不管怎么做都好吃!
她在广灵县的那套庄子,她也已经令麻小四监督佃户全部种植红薯。
现在正值春季,种植的好时候,将红薯播下去,等到了夏天更好能收割。
然后再重新松松土,再种一季红薯。
她很自信,等粮食收割下来,村民看到产量,不用她多说,他们自然会主动想要种植。
不过,没有一个领导人,她想要大力推行的农作物,很是不方便。
想到这,蓁晚晚去找了烛渊,并且将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
烛渊当然是知道蓁晚晚在干的事,他也很支持。
“夫君!你给我交个底,这安庆府境内,你到底有多少势力?我知道你想猥琐发育,但我做起事来,太畏手畏脚了。”
“这些好东西,若是没有一个核心领导人指挥,这件事想要彻底改变咱们的产量,想要改善百姓们的生活,想要自个存粮干大事,怕是要难上一层…”
蓁晚晚好说歹说,说的口都冒烟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给她一个准话,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干!
没有权利傍身,凭她一个女子的身份,真的很难令安庆府所有县村庄听她的话。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