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烛渊正结束了一场厮杀,此刻坐在军营中,揣着蓁晚晚送的小手枪睹物思人。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一名黑衣人从黑暗中出现,跪在烛渊面前回禀道。
烛渊头也不抬,只是浑身的气质变得更厉人。
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说出的话冷冰冰的。
“将人碎尸喂狼!”
黑衣人自然的应了一声,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就在他要转身离开前。
烛渊再次开口道:“等一下!将人剁成肉块,送到三皇子桌上。”
黑衣人额头冷汗直冒,得亏在黑夜中,无人能发现。
“属下遵命!”
等营帐中只剩下自己,烛渊孤寂的身影慢慢走到案桌前。
表情变得十分温柔,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叠信,一遍遍的阅读上方的文字。
仔细看去,这些信的字迹仿佛像刚学写字的三岁孩童。
若是蓁晚晚在这里,一眼便可知,这是她写的。
烛渊看着信中的家常琐事,眼中的笑意根本掩藏不住。
与方才的他仿佛是两个人。
“婉儿你可还安好?咱们的孩子可还好?你放心若是有人敢打你们的主意,我定会让他后悔。”
今日他之所以动怒,皆是因为元永泰准备向蓁晚晚母子三人动手。
远在京都的三皇子,知道他有妻儿之后,便命元永泰将母子三人秘密绑架回京。
好拿捏住烛渊,为他卖命!
可他还是小看了自己,也高看了元永泰那个废物。
他们不会还以为他烛渊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可怜虫,只会捡垃圾吃的小乞丐吗?
烛渊眯了眯眼,肃杀之意展现无遗。
用不了多久,他必定亲手杀了那人,以此给蓁晚晚一个交待。
蓁晚晚最近忙得很,因为张掌柜打通了分销商渠道,令人意料之外的是,香皂备受普通百姓的青睐。
仅是手下的分销商订单就高达上千单,定金都收到百两。
张掌柜是个鬼精,知道蓁晚晚不想让人知道底细,便秘密过来找她解决问题。
蓁晚晚也是感到很惊讶,但也为李老太等人开心。
这些银子对她而言,不过半个月的收入,但对于蓁家人来说,那便是天大的财富。
足够改变一家人的生活水平。
所以她得到这个消息,便来梅子村里面找李老太。
李老太直接愣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拉着蓁晚晚的手。
一遍遍问道:“晚晚你说的可是真的?”
蓁晚晚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肯定回答道:“娘!定金都在这里了,您还不信呐?”
桌子上是分销商给的定金,蓁晚晚全部拿过来给李老太。
现在李老太捧着银票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半晌后眼泪突然哗哗掉落。
“呜呜呜…我怎么感觉像是做做梦呢?”
这辈子她什么时候碰过这么多的银子?
换做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李老太捂住眼睛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心底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刻崩溃。
“娘!”
看着眼前的李老太,蓁晚晚有些手足无措。
以往李老太也会因为情绪到了哭泣,却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
看自己劝不住,蓁晚晚便放弃劝阻,安静的坐在旁边陪着她。
直到李老太冷静下来,蓁晚晚才松了口气。
“晚晚!娘谢谢你!若没有你,这些银子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赚不到的…”
李老太很清楚,如今她们能一夜之间暴富,全靠自己闺女的扶持。
香皂的方子,是可以一代代传下去,成为她们蓁家人的传承。
这份情,李老太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回报蓁晚晚。
想了想她将银票分出了一半,将剩下的银票直接递给蓁晚晚。
“娘想了想,香皂的方子是你自个想出的,这得来的利钱,给你一半合情合理。”
“不是娘不愿意多给,而是这剩下的除了我们自家人和香皂材料的钱,还有其他婶婶嫂嫂的工钱…”
没等李老太继续算账,蓁晚晚将这些银票重新退了回去。
她不缺钱,更不缺蓁家赚到的钱。
“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些钱我不能要,等以后你赚到钱了,年底分我点分红,我就很满足了。”
不管李老太怎么劝,怎么强硬,蓁晚晚打定主意不想收。
她做香皂本就是想拉扯蓁家,以后让他们自立门户独当一面。
总不能以后她的生意做大做强,蓁家人背靠着她吃饭吧?
先不说蓁晚晚愿意,蓁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特别是最疼她的蓁老爷子和李老太。
老两口说是不重男轻女,实则这心是偏向于她的。
先前她成婚前一夜,李老太将自个的棺材本,都偷偷塞进蓁晚晚的嫁妆里。
虽然对于蓁晚晚而言不算多,但以蓁家人那时的经济状况,拿出的那些钱,已经是极限了。
这些是她回老屋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王翠花抱怨的。
所以蓁晚晚尽管知道王翠花背后对她不满,也无怨言。
毕竟她确实占了便宜。
她愿意扶持蓁家人,一是大家是血缘至亲,二是蓁老爷子和李老太两两口对她的爱。
从梅子村回来,蓁晚晚先是去了酒窖。
她在酒窖里酿了不少的酒,除了白酒葡萄酒,还多了米酒。
虽然空间里有现成的酒,蓁晚晚依旧想要自个做做。
这会酿酒的手艺,她已经摆在明面上,她可没忘记和吴老板的约定。
原本她们的合作早该开始的,被五皇子突然起义清君侧所打断。
现在两人处于半失联的状态,她有试过写信到松江府给吴胜。
不知为何,信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从松江府走前,她有给吴胜留过她大姑家的地址。
这些事李老太有和蓁小芝提过,若是收到了信,她大姑定会给她送来。
如今半年过去,一点点风声都没听到。
蓁晚晚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天灾人祸的,谁也不能保证,上一秒活蹦乱跳的人,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酒该酿还得酿,她的酒铺还没开张,却已经在爱酒的群体中出了名。
时不时的总有人找上门,只为讨一口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