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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婔还是知道的,白虎惦记着灵泉水呢!

白虎一边呜呜,一边直往虞婔怀里拱,似乎在控诉她说好了要去接它的,结果过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虞婔最终还是拿了灵泉水才将这粘人的虎给哄好。

第二天,依旧寒风凛冽,雪花飘飘。

虞婔打消了进宫的念头,而是让人去宫里送消息。

自个儿回头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盛昌帝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正在跟萧景商讨事儿。

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白虎?”

见盛昌帝瞄过来,萧景连忙说道:“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白虎对六公主很亲近。”

“之前还让六公主坐它背上,旁人摸一下都不肯。”

“这次自己跑了,应该也是为了找六公主吧!”

“当初也是六公主离开的时候,吩咐它不许伤人,感觉那白虎就一直记得。”

“据说平日里再不耐烦,也只是吼得厉害,从不攻击。”

盛昌帝诧异:“这白虎竟然如此通灵性。”

萧景不承认,不否认:“看起来确实挺懂事的。”

盛昌帝呐呐:“哦,白虎啊!”

沉默了半晌,盛昌帝并未说什么,只是认同了白虎在虞婔府内落脚这件事。

十二月二十八,夜晚。

持续不断的大雪转为小雪,有渐渐停止的趋势。

重新恢复宁静的天牢来了三位客人。

虞婔,南崎,以及钟离诗。

这三位出手,天牢纵然让人谈之色变,防卫森严,也似乎犹如吃饭喝水,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依旧是那样的守卫,依旧是那样的巡逻。

最外面的大门根本没有开启,城墙的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三道人影随着冷冽的风已经进去了。

在里面那道门开启之事,也已经飘进去了。

值班的狱卒没感觉到任何异样,回身将门关上。

三人也算各显神通,很快就相继飘到了平阳侯所在的牢房。

像平阳侯这样的,还没有审判,是特别关起来的。

而平阳侯身份到底还是特殊的,除了是侯爷,还是宁王妃的娘家,连牢房都能捞到个单间。

还在最里面,一边是墙壁,一边有几个人,是平阳侯府的女眷和心腹奴仆。

一般的下人还不会关在这里,会送到官方手中,等案子结了,事情有了定局,就会听过官方的人牙子卖出去。

或者,官方分配去的地方,算是一种另类的发配吧!

毕竟官方也有很多产业,部门等等是需要不自由人手的。

就跟现代可以进去踩缝纫机,挖煤炭一样,总有岗位是有需要的。

寂静的大牢中,有淡淡的烟雾飘过。

黑暗中还有小石子飞过……手段尽出,将这一片所有人都给弄得熟睡了过去。

三人才出现。

南崎眼睛里盛满了兴奋,主动开口:“需要帮忙吗?”

钟离诗侧目,从衣袖里掏出几张纸:“给你。”

南崎瞪大了眼睛:“我也可以学?”

钟离诗不以为然:“皇上身边的人其实都会的,并没有不能外传。”

“我问过族长和祭司了,他们答应给你。”

南崎想了想,伸手接了,“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待会儿出去再说吧!”

虞婔:“……”差点以为这两人就要这么聊上了。

看了一眼躺在枯草上的平阳侯,“要把他弄了坐起来吗?”

钟离诗看了南崎一眼,点头表示确实有事情要找南崎,只不过,现在不是商讨的时候。

“不必,他现在这样才是最舒服的状态,其实是最好的。”

钟离诗走到平阳侯面前,蹲下身。

虞婔和南崎蹲在了另外一边,稍微远一点,怕把平阳侯惊醒了,瞪大了眼吃瓜。

就见钟离诗素手一伸,在平阳侯耳边打了个响指。

平阳侯突然睁开眼,双眸无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睁着眼睛睡觉呢!

要问什么,虞婔已经告知了钟离诗。

钟离诗有自己的节奏,虞婔不打算开口。

“平阳侯,你姓什么?”

平阳侯木呆呆的,跟当初萧太师被催眠后的样子完全不同。

真不怪当初的暗龙卫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就没见过萧太师那样的人,被催眠之后竟然那么皮。

“姓李。”

钟离诗皱眉:“叫李什么?”

“李魁。”

虞婔:“……”这名字听起来容易想到别的人。

钟离诗:“这只是你对外的名字,你不能对外说的名字呢?”

平阳侯沉默了,就在大家以为是不是猜错了,老平阳侯真的只是碰巧抢到了那批银子时,突然开口说道:“宫秉治。”

闻言三人眼睛一沉,很好,果然没错。

前朝皇室姓宫,没错了。

钟离诗继续询问:“号什么?”

没提年号,怕这人应激反应。

平阳侯又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什么号,然后说道:“永升。”

三人惊了,啥,永生?

这么大,压得住吗?

钟离诗:“出生的什么?”

平阳侯:“升起来的生。”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哦,倒也没那么儿戏了。

看得出来,即便已经灭国这么多年,人家某些体系还是没有崩。

钟离诗:“永运是你什么人?”

平阳侯:“父亲。”

虞婔:“……”实锤了,看看吧,前朝余孽都在玩脑子,已经坐上了侯爷之位。

钟离诗:“所以,是老平阳侯?”

平阳侯冷哼一声:“就他?也配?不过是一介草寇,宫家的下人罢了。”

“让他做几年侯爷,都是抬举他了。”

虞婔和南崎对视一眼,果然他们的猜测并没有错。

不过,老平阳侯为了这个所谓的主子,竟然心甘情愿将亲生的给打压得落魄到不知所踪?

还真是异常忠心啊!

钟离诗:“你父亲呢?”

平阳侯:“死了。”

钟离诗:“所以,平阳侯没当多久,还死得突然,是你下的手?”

平阳侯:“倒也不至于……本来身体就不好,自己儿女不成才,气死的。”

三人:“……”所以,是被这所谓的主子气死的?

老平阳侯也关心过自己的儿女吗?

简直不可思议。

钟离诗:“你当上了平阳侯,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