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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痛也是真的痛。

小小的针,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过,可能就是要这么痛,才能保持住清醒。

程安顺着余英的话,眼睛一闭,趴在了棋盘上,将棋局给混乱了。

盛昌帝表情严肃起来。

余英松了口气,这种事他也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需要内里配合,也只能他来做。

否则,盛昌帝身边出现一个陌生人,程安本能的就会警惕。

盛昌帝:“将人送过去吧!”

余英伸手,轻松的捞起程安,转移到了之前关玉词的小黑屋里。

此时的小黑屋有亮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烛台。

烛光很微弱,就照亮了桌子附近,都没有照全。

程安被放在一张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还真得谢谢余英,没有让他吃什么亏。

殊不知,第一次做,余英也不敢乱来。

万一磕着碰着将人弄醒了怎么办?

很快,程安就听见叫他:“程先生,程先生……”

程安:……他是要醒过来呢?还是不能醒?

直到感觉有人推他,才不得不醒过来。

程安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努力的让自己神情和表情都放空,麻木。

对面明黄色的衣衫表明了身份,程安觉得要当着皇帝面表演,实在太难了。

又没有可借鉴的经验,一切只有靠想象和自己理解,还有一点点之前小太监的叙述。

不知道能不能骗过盛昌帝啊……

一想到骗,就想到了欺君之罪。

程安紧张得不行,只能多戳戳脚趾,让自己更加警醒一点。

亏得盛昌帝他们也没有经验,不知道催眠成功是怎样,不然,很可能会看出程安的状态不对。

一副下的肌肉线条明显不对劲,太绷紧了,这不可能是催眠后的状态。

当然,很快程安就想起了小太监的话,自我调整了过来。

整个人呆呆的,上半身至少是放松的。

下半身在桌子底下,没有光亮,也没人去看,让程安安然躲过去了。

程安双眸的焦距是涣散的,并没有注意到盛昌帝后面还站了人,还纳闷盛昌帝竟然亲自上阵。

盛昌帝:“程安,你醒了吗?”

啊这……要怎么回答?程安卡壳了,总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呢?

见程安“无动于衷”,盛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应该成功了吧,现在可以问问题吗?”

程安:……原来在诈他,这也太会了。

盛昌帝身后的黑影沉吟了一声:“嗯,程安,你叫什么名字?”

程安:……特么的,这么弱智的问题,他差点破功。

但催眠后的状态是不会思考的,只会本能的回答问题:“老夫姓程,名安,字子尧。”

盛昌帝有点好奇:“他真的只回答下术之人的问题吗?”

“可让他睡过去,不是余英做的吗?”

程安震惊,还有这么回事儿?

黑影:“但是属下将他叫醒的,所以默认属下才是下术者。”

“这技能属下等也是初次使用,可能会有什么意外。”

“未免夜长梦多,皇上还是赶紧问吧!”

程安:……原来还可以当着他面说,不怕他听见?还是笃定他听不见?

盛昌帝:“先皇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

黑影将这话重复了一遍,程安反应“迟钝”,“哦,一张圣旨,传位圣旨。”

等了等,盛昌帝意外:“没有了吗?”

程安:“还有……哦,还有不少银子呢,创办圣哲书院呢!”

盛昌帝:……心情跌宕起伏。

仔细看了看程安的情况,确认跟平常不一样,才终于有些相信。

然而,他总觉得不应该啊!

程安有什么本事保护传位圣旨?

正常来说,还该有一股力量才对啊!

“还有呢?”

程安:“还有?哦,还有一些赏赐,得供起来,供起来……得供起来。”

盛昌帝:“先皇将东西给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提起先皇,程安的神色多了一丝虔诚,“说了,嗯,说新皇若是不行了,就选一个过得去的继承人。”

“不能让乾宇的皇位落入外人的手里。”

盛昌帝握紧了拳头,所以,他父亲其实知道他会有多难,遇见很多危险?

他父亲对他的信心没有那么的足够?

“还说,新皇若是能行,需要帮助的话,传位圣旨就交给新皇用。”

“如果一直没使用,在新皇坐稳之后就将圣旨毁掉,草民不敢不听,不敢……”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先皇就是这么交代他的。

当然,毁掉圣旨的事儿并没有说。

先皇的意思是永远不再拿出来,并没有让毁掉。

盛昌帝皱眉,之前居然没有说谎吗?

想到暗龙卫找到的那个盒子,外表已经黑漆漆的,里面被毁的不多,有些碎片只是被高温有些黑焦。

还能看得出来是圣旨的用料。

还有能看清某些碎片上有玉玺印,拼了拼,大概能看出一些东西。

可直觉告诉他,不可能这么简单。

先皇特意交代程安,又给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传位圣旨不是重点,圣哲书院才是?

正常情况下,应该反过来才对啊!

盛昌帝满心疑惑,继续问着其他,比如他当年为何会消失啊?

躲哪儿去了啊!

这些年圣旨没拿出来的想法。

程安悄无声息的拍了拍马屁,说盛昌帝做得好,不需要,就不用拿出来之类的云云。

一切毫无破绽,似乎合情合理。

直到盛昌帝问无可问了,不等程安放松,突然来了一句,“东西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黑影每次都要重复一遍,程安的确已经习惯了,等黑影问完才回答。

衣袖下的拳头握紧,硬生生逼着自己无视盛昌帝,等黑影重复完再回答。

这么一转述,程安就反应过来了,盛昌帝还在诈他。

若是真的回答成本能,可能会脱口而出否认。

“东西?藏哪儿了?藏了……在哪儿呢?什么东西?”程安瞪大了眼睛,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开始有了挣扎,“私房钱?夫人,我没藏私房钱,真的,都是清歌给的零花……”

盛昌帝:……谁想吃这种狗粮?

黑影:……“皇上,这种指代不明确的问题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考虑太多,挣扎起来就会很容易清醒过来。”

这法子好是好,但是限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