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疑惑:“只有穆伯府?”
那这份恩宠就大了。
主要还将发现铜矿的功劳给扣到孟砚头上了。
不然,也够不上封个世子身份。
也能顺理成章的将矿区给明朗化,足以光明正大的派工部和冶炼司的人过去。
主要金银铜铁,好像就铜矿没那么打眼。
孟砚才受得起。
之后再说发现了别的也合情合理的。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将东西合法化。
看来盛昌帝早就想好了,只不过计划被人打乱了而已。
今天一大早补上,应该还有人搭上顺风车才对。
红鲤笑呵呵的:“还有沈家,昊天侯的嫡子沈钦,也被封为侯府世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沈家二房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现在的昊天侯应该是暂代,到时候可能要还回去。
毕竟二公主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儿子继承侯爵,女儿可以请封一个郡主,这样才是正常发展。
在乾宇皇朝,下一代的爵位都不是自动获得,都需要请封。
皇帝答应了才名正言顺,不答应,随时都可能有变故。
这样一来,哪怕是世袭罔替,爵位传承的主动权还有部分是捏在皇权中的。
根据皇帝的行动,也能猜出一些想法。
大公主和二公主的孩子没有爵位,主要是盛昌帝觉得孩子太小,长大了再看看。
之前主动说起过,等长大再说。
大公主和二公主就没有请封过。
但是什么人什么位置,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可如今,意外出现了。
盛昌帝封了沈钦为昊天侯世子,就是让侯爵扎根在沈家二房了啊!
吃瓜的人惊呆了,一大早醒来的二公主疯了。
当即飞奔进宫,当面质问盛昌帝。
“当初是驸马亲自来求的,所以让二房暂代,父皇这是什么意思?爵位就这么给二房了吗?”
二公主实在想不通,沈淮当众吐血,为何得益的是沈家二房?
那她儿子怎么办?
到底也是她亲生的,二公主一直惦记着给儿子多筹划。
她不相信,沈淮能这么狠心,到底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爹。
剩下一个女儿也无法继承沈家,就这个儿子了啊!
有些事,二公主自我催眠到已经信以为真。
这么多年了,沈淮也认了。
万万没想到,沈家还有二房呢!
这些年朝廷需要沈家支援银钱物资,那可都是二房拿的。
包括这次赈灾的十万石粮食。
办事的时候,二公主觉得大家是一家,分蛋糕的时候就认为二房是分出去的,暂代已经好处多多。
迟早爵位和沈家的产业都该还回来。
盛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了二女儿虞妍,“那朕问你,孩子……真是沈淮的吗?”
二公主一噎,又憋屈又委屈:“父皇,你怎么可以怀疑?”
“儿臣跟驸马可是因为喜欢才走到一起的。”
盛昌帝嗤笑:“是吗?”
“原来在妍儿的眼中,朕这个父皇也是蠢的。”
“是因为什么?觉得以前后宫的事,朕都不知情,所以傻,好骗?”
二公主神色一缩,冲过来的那股勇气溃散了。
盛昌帝眸色幽深的看着二公主:“当初你大皇姐,也在朕面前说过问心无愧。”
“你呢?”
仔细一想,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真的是喜欢吗?
怕是沈家不敢抗旨吧!
不然,为何成亲后,沈淮会亲自来求,将爵位给二房?
之后沈淮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经常生病。
刚开始,盛昌帝也以为沈淮是装的,不过,孩子都有了,他也不插手晚辈的房中事。
结果,今年除夕之后,御医去了沈府,却证实了沈淮的病情是真的。
并且,非常严重了,时日无多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沈淮没有丝毫要将沈家留给孩子的意思,仅仅只是不想留给虞氏吗?
盛昌帝多少有点想不通,孩子也是沈家血脉,沈淮忌惮到这地步,对皇家又是什么想法?
可昨天的中秋宴,让盛昌帝突然明白,问题可能还出在二公主身上。
以前,盛昌帝还不会这么想。
可经历了大公主的事,身为皇帝,他也不敢那么自信了。
“妍儿,朕之前总让你们跟你们的大皇姐学习,所以……你学了个十成十吗?”
虞妍这反应,就让盛昌帝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不是真的,沈淮身体不好,真的没必要反应那么大。
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盛昌帝只觉得心神好累,“妍儿,能考中探花的男人,不是傻子。”
“当年沈淮的学问,其实凭实力就是状元。”
“只不过考虑到进前十的其他人年纪都大,长得也不好,不太拿得出手,加上沈家的情况……最终才将沈淮压在探花之位的。”
“不考虑额外的事情,论实际文章,沈淮完全可以拿第一。”
二公主突然就哭了,不过礼仪规矩刻在了骨子里,流泪还是优雅的。
“没有,儿臣从来不敢将他当成傻子。”
盛昌帝冷笑:“那就是你自己眼瞎,沈淮都做了这么多事,你竟然也看不出来,还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都要死了,却什么都没留给孩子,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为人父该做的吗?”
二公主一怔,心底升起一丝害怕:“不会,不会的,至少芙儿是他的孩子,是沈家的血脉啊!”
盛昌帝瞳孔都睁大了,所以儿子不是?
“这么说,当年你是故意让沈淮当王八的?”
二公主忍不住了,哭得稀里哗啦:“儿臣那时候不知道,儿臣在殿试之前,被人算计,中了春药……”
盛昌帝已经猜到了很多事,其实她说不说都没关系了。
现在交代,还能给孩子留点脸面。
至少不要送出去当平息事件的筹码。
大公主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二公主对自己孩子还是全心全意的。
在二公主的叙述中,她自然是一个受害者。
中了四皇子的算计,失去了清白,醒来后看到沈淮,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沈淮救了她。
之后让沈淮娶了她,沈淮不跟她行周公之礼,又有了身孕。
总之,怀孕的女人想得多,这才发现那天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是沈淮。
但是已经成亲了,也不能就那么和离吧!
那要如何解释?
沈淮身体逐渐不好,就很少出门,想给沈淮安个过错方都不行。
但最后她也没把孩子放沈淮面前晃悠啊!
盛昌帝:……这是身份地位带来的参差吗?
所以,一开始没有行房,沈淮的身体就不好了,根本不是泄了阳气啊!
纯粹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