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寿州杨家的家族成员,多木能或治愈能。白擎宇的这一手,可以说刚好符合寿州杨家的特点。
本来雪莱国这种强硬的搜查方式,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这会见有人站了出来,周围人不由拒查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了一点。
寻常寿州的玄士,都是会去一些像袁州、乐州这种发达的州。会来到泉州的,不是因为需要交易矿石,就是本身实力不够他们往上走。
所以这些寿州的玄士一听白擎宇自称是杨家的,腰杆子立刻就直了。
别州的玄士或许并不能感受到杨家的压迫感,但是身为寿州的玄士,杨家对他们的压迫感,那可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本来士兵们来,也就只是为了抓一个采花贼。之所以能动用这么多的士兵,不过是因为采花贼好死不死的恰巧采了这守北将军家的小娇花而已。
当然这件事守北将军为了自家女儿的清白,自是不会大肆宣扬的。所以除了领队的副将知道原因,其余士兵根本不知为何突然就来搜查。
将军府里,带着银色面具的守北将军蹲在一旁闺女的床边,透过面具可以看见他眼中那几乎都要化为实质的担忧。
“丫头,你有什么话就和爹说!千万别憋在心里啊!”
羞恼的将枕头砸向一旁的守北将军,女子将头埋在被子里道:“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丫头,你别这样。你放心,爹一定把那人抓回来!”
女子:“……”
啊啊啊!这么尴尬、丢脸的事,她爹就不能忘记了吗?
用被子罩住头,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爹,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你说神马?”
守北将军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毕竟自家闺女声音那么小,加上还被被子遮住了。
可刚刚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女子所有的勇气,她是万万不可能再说一遍的。
“爹!你出去吧!”
“这,我……”
良久,守北将军才直起了身子,他声音轻柔道:“丫头,那爹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憋着!记得要和爹说哦!”
等守北将军走远后,女子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她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烦躁的将自己砸向被子。
“渣男必死!”
话是这么说得,可是一想起那人一袭狐裘、眉眼微勾的神色,女子还是忍不住心悸。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女子给自己洗脑。
“长得好看也是渣男,好看的都是渣男,渣男必死!”
客栈里,白擎宇煽动起群众的心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楼梯上的副将,嘲讽的笑道:“你想清楚了?当真要与我们寿州杨家为敌?这真的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喉结微动,副将被白擎宇的神情弄得惴惴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白擎宇这寿州杨家的身份,但是就和安德莉亚一样,白擎宇表现的太过自然了。
有些人、有些事,还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拒查的声势太过浩大,加上这里离传送阵太近,多得是并非泉州的玄士。
眼看可能压不下去了,副将正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守北将军来了。
说实话,上司一来,副将顿时满脑子都是甩锅。他立刻派人先好生劝阻白擎宇,然后转身去找守北将军,将前因后果都和守北将军复述了一遍。
毕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决定都是守北将军做的,和他副将有什么关系?
“呵?寿州杨家?”
相比于一般人,守北将军其实对寿州杨家还真是极其了解。就算是雪莱国皇帝在此,也不一定能辨认出对方是不是寿州杨家人,但是他可以!
雪莱国虽不比狴犴国的历史悠久,却也曾经鼎盛过。和巅峰时期的秦朝相比虽差了一点,但也算的上强国。
可即便是这样,雪莱国珍藏的书籍、消息的来源,都不足以让他们真正的了解整个九灵洲。更勿论辨认来者究竟是何人了。
可惜,恰恰巧,守北将军年轻的时候来迟卧国当过卧底,机缘巧合下与当初落难的杨家家主杨峥戎一起共患难过。
也就是这么巧,当时杨峥戎为了让守北将军为自己所用,获得其信任,告诉了他一个不算辛密却鲜有人知的事。
那就是寿州杨家的族内成员,颈后下面大约一寸(3.33cm)的位置有一个奇异图文。
而那个图文,当初杨峥戎又极巧的给守北将军说过。还告诉过他这个图文应当怎么刻画,怎么辨别真假。
所以走到白擎宇面前的守北将军,轻笑一声,反问:“寿州杨家?你可知冒充寿州杨家的人是什么罪名?”
“冒充?当真可笑!我就是寿州杨家的人,何来冒充一说?”
“是吗?那你可敢露出你的后颈?”
虽不知为何要他露出后颈,但是白擎宇也知道,这时候说这个,必定这个后颈是辨认寿州杨家的一种手段。
抬手收了枝蔓,白擎宇不慌不忙、慢里斯条道:“你知道的到是挺多的?”
“所以?”
右手背在身后,白擎宇给洛淮安几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一仰头对守北将军嗤笑一声道:“你让我给你看后颈,我就要给你看?我身为寿州杨家的人,自是不怕验证身份。
但要是你明知道我是寿州杨家的人,却故意说不是的呢?更何况,便是你认证了我的身份,今日你对我杨家的耻辱,又应该怎么算?你可想清楚了?”
“你可认得这物?”
守北将军也不想和白擎宇废话,直接从芥子戒中拿出了一个玉佩。
眼孔一缩,虽然白擎宇并不认识这个玉佩。但是凭借玄士的惊人记忆,白擎宇记得杨池骅的腰间就一直挂着类似的玉佩。
“你,你怎么会有这物?”
诧异的扬了扬眉,守北将军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认得这物?看来对方还真有可能是寿州杨家的人。神色微缓,守北将军的语气早已不如最开始那般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