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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阳王府得到太子选了周家姑娘为妃的消息后已经是第二日了,不止是平阳王府,如今京中都知道太子定了周家的嫡次女为太子妃,不日就要下旨赐婚,这让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

“先前还说太子殿下体弱多病,活不到及冠,如今太子不仅代父理政,还要娶妻生子,要我看都是胡说八道,定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的谣言。”

“可不是,定是那人生了异心,想……”

“你不要命了?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哪敢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

“嘿嘿,这不是没外人吗。”

“那也不行,听说那人的耳目遍布朝野,谁知道这市井之中有没有他的人,万一传到他耳朵里,咱们都得遭殃。”

“李兄说的对,往后定然谨言慎行,话说……”

无论是朝中还是市井,除了太子定了周家姑娘为妃这件大喜事,就是平阳王的狼子野心被拉出来反复推敲,一时间平阳王府又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松柏堂里,平阳王一脸暴怒的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到了地上,犹不解恨,还狠狠的把座椅也踹翻在地,他双目赤红,许是身体尚且虚弱的缘故,不过短短几个动作就让他体力不支的伸手扶住了桌子,还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一般,看的一旁的李正心惊肉跳的,难得见自家王爷如此恼怒的时候,他不由的暗退一步,不知该如何劝说。

自家王爷向来是内敛的,不动声色的,平日多是以气势压人,他曾告诉自己,暴怒是无能的象征,但此时见他如此,李正不由生了些心酸,只怕王爷对宫中的一切也无能无力了吧。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话说着,平阳王觉得胸腔里气血翻涌,有些体力不支,熟悉的眩晕感席卷而来,让他赶紧闭上了眼努力平复着怒气,挥手示意李正把他刚刚踹翻的座椅扶了起来。

待一屁股坐下,缓了一缓,这才把那眩晕感驱散,自从晕倒过一次后,平阳王觉得身体大不如前,如今倒是不用太医再三叮嘱,他对女色突然没了兴致,频频发作的眩晕之症也让他渐渐重视起来,大业还未完成,他得惜命才行。

“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做?!”

李正见平阳王脸色难看,想来又是身体不适,忙倒了温水送到他手上。

抿了两口温水,平阳王脸色和缓了些:“去把李奎唤来。”

对自己要做的事,平阳王喜欢指派给儿子,一来是看看他们的处事能力堪不堪大用,二来若是被人抓了把柄,他也好脱身。

李正闻言也不耽搁,快速出了门吩咐人去唤二公子李奎。

不消片刻,李奎就满头大汗的进了松柏堂:“父王您找我?!”

平阳王看着儿子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是一路急奔,这态度倒是诚恳的很,比李灏那厮强多了。

且对上他也是落落大方的,并没有丝毫畏惧感,让平阳王微微点了点头。

眼尖又见他衣角小指间有些许墨渍,来之前应该是在读书习字,这让他更是满意了几分。

“平日在房中都做什么?!”

平阳王放松姿态状似无意的询问他道。

“儿子没什么兴趣爱好,平日无事时多是在练大字,让父王见笑了。”

一个成年男人整日无所事事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以李奎面有羞色,但神色却是坦荡的很,他始终记得柳青梧叮嘱他的话,说自家父王最厌恶畏畏缩缩又遮遮掩掩的人,面对他只需坦坦荡荡的做自己就行,万不可耍小心思,是以他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练字好啊,见字如人改日把你练的字拿过来让父王瞧瞧,父王幼时也曾受过名师指点,许能指导你几分。”

平阳王一脸和气的,让李奎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应了下来,心里更是对柳青梧感激不尽,上次父王突然单独唤他,虽然记得柳青梧的交代,到底还是露了怯,导致父王对自己不咸不淡的,只随意问了两句就把他打发了,那有这次的亲切,还说要亲自指导他,一时间李奎心潮澎湃不已。

父子两个有问有答的说了几句闲话,平阳王见这个儿子进退有度,不由让他另眼相看,当下顿了顿,这才说到了找他过来的目的。

“你大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老三如今卧病在床,下头几个年岁又小,父王如今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平阳王话说着,一边观察着李奎的神色,对这个儿子,自己并不了解,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到底有些心虚,是以先试探他道。

李奎闻言心里暗暗有些激动,面上却是拼命克制住了,他始终记得柳青梧的话,干大事者一定不要喜形于色。

“身为父王的儿子,理应为父王分忧。”

见李奎不骄不躁,并没有因为他的刻意看重而骄傲,平阳王不由满意了几分。

“既如此,父王明人不说暗话,待此事办成,你就同李灏一般,往后就是父王的左膀右臂……”

平阳王也不含糊,直接允诺道。

李奎闻言心里的激动反而平复了些,尽管父王说着李灏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到底还是割舍不下他,自己需要拼命努力才能同他一般,而那李灏生来就拥有一切,说不嫉妒羡慕是假的,但谁让自己不会投胎呢。

李奎面色平静:“但凭父王吩咐!”

平阳王见他始终情绪稳定,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眼见李奎听了自己的计划仅仅只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当即更是放心了些,同李灏那个怂货比起来,这个儿子强了不少,至少不是没有露怯。

“儿子定会全力以赴,争取达成父王所想。”

尽管李奎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面上还是竭力保持着淡定的模样,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双腿在微微发抖,心差点跳出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