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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几个人下意识的聚成一个圈,背对着门口,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几口芙蓉糕下肚,也不知是肠胃得到了抚慰,还是香甜的口味让人安心,几人情绪都好上了一些。

“呦!娘儿几个这是抱头痛哭呢?!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平阳郡主李氏一脸幸灾乐祸,领着碧青趾高气扬的进了正堂,看着正围在一起的几人,心里痛快的紧。

这抄家流放的现场,按理说她是不应该来的,可是她憋不住啊,她得亲眼看看这沈家人落难的模样。

还要看看昨日得罪自己的唐氏痛哭流涕跪求饶的模样。

平阳郡主一进门,在场的几人俱都是心里一沉。

唐悦更是一把把女儿护在了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平阳郡主。

“弟妹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我会对个孩子下手不成?啧啧,好歹也叫了我这么久的大伯母,我如何会舍得!妙姐儿,来~来大伯母这里,大伯母给你带了点心!”

平阳郡主不紧不慢的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故作和善的冲沈妙招招手道。

一旁的碧青从随身带的食盒里拿出几盘子点心来,想必是刚出炉的,还隐隐冒着热气。

“那就谢谢她大伯母了!”

唐悦闻言冷笑一声,送上门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她还不相信了,这平阳郡主敢明目张胆的毒杀了她们不成,无非是想羞辱她们罢了。

唐悦说着,一个箭步上去端了桌上的点心又快速退了回来。

那动作出乎意料的很,让堂里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平阳郡主回过神来时,唐悦几人已经开始吃起了糕点,津津有味的模样,把平阳郡主气的不轻。

这贱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说好的不食嗟来之食呢,昨日不是还挺硬气的。

她是来羞辱她们的,不是来送吃食的。

“放肆!”平阳郡主脸气的通红。

唐悦见状快速把点心塞进嘴里,唔~比起自己做的差远了,但好歹能裹腹,总比饿着肚子强。

她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扬了扬眉:“怎么?她大伯母这是又后悔了?!啧啧~一盘子点心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你个贱人!碧青,给我打!”

平阳郡主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个唐氏,以前怎么不知她是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身后的碧青闻言当即冲唐悦奔了过去,那碧青身量虽高挑,却是纤瘦的很,唐悦见她凶神恶煞般的冲过来,倒是不俱。

好歹自己前世也是练过空手道的人,平日跟着社团的伙伴们大江南北的晃荡着找美食,有些防身的功夫在平常不过。

赵氏同沈云章一脸紧张,忙站到了唐悦旁边,让她心里一暖。

“母亲同章姐儿带着妙姐儿退后,我来收拾她们!”

唐悦低声冲赵氏说到,又把沈妙往两人身旁一推,主动冲碧青迎了过去。

反正事情也不能再糟糕了,今日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话说着,碧青已经逼到了跟前,高高的扬起手。

昨日大庭广众之下挨了赵氏一巴掌的屈辱还没有散去,此时更是牟足了劲儿,想让唐氏吃点苦头。

结果,唐悦一个箭步,快狠准的擒住碧青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把那细皮嫩肉的丫鬟掼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接着是碧青杀猪般的嚎叫。

看着一众人瞠目结舌。

平阳郡主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唐氏正似笑非笑的盯着着自己,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来,当下心里一惊,后悔自己没有多带几个丫鬟婆子。

这外头的禁卫军是替朝廷办事儿的,并不会听自己一个女眷的命令。

一时间平阳郡主有些坐立难安:“唐…唐氏,你好大的胆子,如今你一个戴罪之身,竟敢公然以下犯上,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平阳郡主强撑着气势吓唬她道。

“郡主好大的口气,竟敢罔顾陛下的圣意,陛下让我国公府抄家流放,但并没有下旨伤我沈家众人,敢情到了郡主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着咱们喊打喊杀的,当真是威风的很,不知传到陛下耳朵里,他会作何感想!”

赵氏冷眼看着虚张声势的平阳郡主,一番话下来,仿佛拿住了她的命脉一般,让她顿时心虚不已。

今日过来已经是避着人了,若是让父王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害了平阳王府的风评,只怕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毕竟这镇国公府名声在外,镇国公沈岳在百姓间声望颇高,若是惹了众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父王的雷霆手段,平阳郡主更慌了,同父王的千秋大业比起来,自己这个女儿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很。

当下如坐针毡一般。

“少血口喷人,我今日过来只是顾念着先前的些许情分,来送一送你们,何曾喊打喊杀的,若是老夫人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就当一腔好意都喂了狗了!碧青,咱们走!”

平阳郡主怕再耽搁下去,自己就要被气的呕血而亡,赵氏同唐氏,竟然都不是好惹的,想起先前在国公府一手遮天的模样,敢情都是假的。

地上的碧青被摔的鼻青脸肿的,见自家主子又耸了,顿时是又气又恨,但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怨言,只能咬牙切齿的起了身,一脸狼狈的随着平阳郡主匆匆离去。

“母亲威武!”

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唐悦忍不住笑了出来,竖起大拇指冲赵氏说道。

赵氏闻言有些忍俊不禁,随即又想到如今的处境,那笑还未及眼底就烟消云散了。

“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这平阳郡主没甚城府才好糊弄,若是换个旁人,只怕今日就难过了!”

赵氏轻叹一口气,心里闪过一阵迷茫,仿佛做梦一般,百年根基的镇国公府树倒猢狲散,不过顷刻之间。

这让她心里仿佛油煎一般。

“母亲说的是,是我冲动了!”

唐悦立马意识到,这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如今她们又是戴罪之身,刚刚是自己莽撞了。